林昭昭聽著這話都驚呆了。
什麼上吊自儘。
什麼除了生死都是小事。
“公公你說什麼呢?”
“林姑娘,咱家也是過來人,之前還想著做男人,誰知道被賣到宮裡成了太監?當時也是想死,可你看看如今不還是挺過來了嗎?”
林昭昭這下子是明白對方的意思了,心裡閃過一抹暖流道,“公公放心,我要這個白布並不是為了上吊,而是確實有用!”
那公公看了林昭昭兩眼,再三確認這人不是要自殺之後,這才鬆了口氣道,
“那就行!除了白布這些,林姑娘還要什麼嗎?”
林昭昭道,“我想去一趟太醫院,拿一些藥材,不知道公公能不能問一下陛下,我想悄悄去,不讓彆人知道。”
“當然。”
等到林昭昭從太醫院出來吃完飯之後,君無賢和君無恨倆人也從宮外趕了過來。
“今日倒是有意思了,往日宮裡有什麼東西啊,你們二人可從來不會一起來!”惠帝感慨了一句。
君無恨將目光放在林昭昭身上看了一圈,繼而不緊不慢道,“兒臣聽聞無悔連自己的玉佩都看不住,丟了之後,有人替她在這裡胡亂攀咬,這才進宮看看。”
要麼說君無恨的攻擊性高呢。
這話一出口,直接把許嬌嬌氣的臉色都紅了。
“王爺,臣女沒有在這裡胡亂攀咬彆人,實在是人證物證俱全!”
“本王曾說你是在攀咬彆人,你這般急著對號入座,倒讓本王覺得納悶!”君無恨看向許嬌嬌道。
許嬌嬌,“……”
是沒說是她攀咬,但在場知情人,誰不知道說的就是她呢。
君無賢道,“八哥這話不對,許姑娘也是掛念無悔的玉佩丟了,這才——”
“這天都黑下來,無悔都沒露頭,可見這玉佩丟與不丟對她來說也沒什麼區彆,反倒讓人家替她著急,也是有趣。”
君無恨道,“要我看,玉佩丟失是她自己看管不嚴,自己的東西都不上心,誰知道是誰胡亂扔到彆人的包裹裡栽贓陷害,這件事情不如到此為止。”
“八哥這話說的就不對了,你認為林姑娘是被人栽贓陷害,那豈不是說書房裡的其他人都有嫌疑?你撇清了林姑娘的嫌疑,卻讓其他人置身在這風波之中,對其他人也不公平吧?”
“是誰導致的風波,心中有數!”
眼看著倆王爺要說起來,惠帝一拍桌子道,“夠了!今日讓你們兩個人進攻,也是讓你們兩個人好好吃一頓家宴,若是再吵,不如都給朕滾出去!”
說完,又看向林昭昭道,“天色也已經黑下來了,你竟然說你有辦法證明自己的清白,那便儘快,否則你也知道,這欺君之罪也不是你能承擔的起的!”
“回稟陛下,臣女明白。”
林昭昭回答的不卑不亢。
但眾人卻是替她捏了一把汗。
說白了,大夥都不認為她是真的有辦法,無非是覺得她在拖延時間找彆人來幫她。
如今看似和她關係不錯的君無恨人是來了,但惠帝不依不饒。
加上劉貴妃也一臉不喜的看著她。
林昭昭道,“陛下,想要證明清白很容易,隻需要您讓在場的這些人將自己的掌心和五指放在朱砂之上,然後蓋在白布之上,便能證明我的清白。”
“哦?”惠帝有些納悶。
但將自己的手按在朱砂上,再按在白布上,就能證明清白?
惠帝還是第一次聽說有這樣的東西,但林昭昭說的信誓旦旦,並且率先將自己的手蓋在朱砂上,而後映照在白布上。
隨後,讓宮裡的公公們將兩塊白布在隔的很遠處,沒多少燈光的地方展開,又在距離一米多的地方點燃了蠟燭。
隨後,就能看見,透過燭光的映射,林昭昭的掌紋就這樣出現在了布匹之上。
“哎呀!”到底是猩紅的掌心,那血淋淋的手掌出現的一瞬間讓劉貴妃嚇了一跳,繼而不滿道,“陛下是讓你找證據證明自己的清白,不是讓你在這裡搞這些亂七八糟的東西影響彆人的心情!
這血手印出現在宮裡,視為不祥,林昭昭你可明白?”
說著,拍了拍手,“來人,還不趕緊把這等邪祟之物連同林昭昭給本宮一起拉下去!”
“慢著!”君無恨阻攔道,“朱砂自古就有辟邪之用,怎麼能叫邪祟?”
“娘娘莫怪。”林昭昭說著,又讓距離她最近的趙如煙和趙無延倆人蓋了個手印上去。
“臣女之所以用紅色的朱砂去蓋這個手印,是為了讓大家更清楚的認知到一件事情。”
“世界上沒有完全相同的兩片葉子,同樣的世界上也不會有兩個人手指的紋路是一模一樣的。”
“你這話是什麼意思?”惠帝不懂,“這世上怎麼就沒有兩片一模一樣的葉子了?”
遠了不說,這禦花園裡滿地的葉子,找出兩片形狀,一模一樣的,那可真是一抓一大把。
“陛下,臣女說的一模一樣,並非是指形狀,而是指其紋路。”
林昭昭作為一個現代人,認真的科普道,“就比如咱們的手掌,或許會有大小形狀相似的情況出現,但每個人的指紋都是不同。”
林昭昭指著她和趙如煙等人映照在白布上的指紋。
“諸位都可以過來觀察瞧瞧,也可以將自己的手印印到白布之上,若是真有一模一樣的,我便立即給公主磕頭認錯,滾去鄉下莊子,一輩子不會再回京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