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啊!這個死楊偉不想承認,但是他可以用行動來證明他說的都是真話啊!
哎呦我的老天爺!
說過如此緊急的關頭,他卻能想到這樣好的主意!
還能一片混亂之中,精準無誤的拿住對方的符水,捉賊拿臟!
他可真是個小機靈鬼!
“好好好!你不承認是吧?”
男子眼睛一亮,一個泰山壓頂坐在楊偉身上,撬開他的嘴巴就往裡灌藥!
“你不是說這符水解百毒治百病嗎?不是說能讓我娘變成十八花季少女嗎?我今天也讓你嘗嘗什麼叫做嘔血腹痛見閻王!”
“咕嚕咕嚕——你這——豎子!”
楊偉氣的不行,因他又是個身嬌體弱的小白臉,本來想反駁,“你他娘的,難道我沒讓你娘變成花季少女嗎?直接轉世投胎!你還好意思在這裡說我的不是!”
但眼下的情況十分危急,已經輪不到他說這些有的沒的,符水咕嚕嚕的被對方灌了下來,儘管他十分努力,但還是咽下去了一大半。
不好!
楊偉立刻慘白著臉色,不知道哪裡來的力氣將對方踹飛,摳著自己的嗓子眼進行催吐。
“嘔~”
“好好好!你倒是在這裡吐起來了,既然你說這符水包治百病,你雖然沒病,但喝了也應該強身健體才對,你為什麼不敢喝呢?”
此情此景,在場諸人有什麼不明白的,這楊偉給的符水分明就是有問題的,不禁氣罵道:
“好你個不著調的江湖騙子,虧我們這麼信任你。之前我喝了你給的符水,又是嘔又是吐的,懷疑過自己不爭氣都沒懷疑過你是個畜牲!”
“還好我一向看臉,老早就感覺剛才的小公子長得帥氣,說的話肯定比你這個醜八怪可靠多了!”
“要我說,不僅是符水,你那個什麼升級版的祛疤美白膏裡麵的鉛粉肯定也是有毒的!”
“大夥把你高高舉起,你卻賺這麼多黑心銀子,見人楊偉還老娘血汗錢,不然老娘打不死你!”
“……”
大夥說的那叫一個群情激憤的,揚著手就要把楊偉給打死,還是官差趕忙抬手攔了一下。
好不容易把楊偉拉出來。
楊偉那叫一個哭著求著啊,“如果我有罪,請趕緊把我拉去官府秋後問斬!”
而不是讓尋瘋婆娘用指甲瘋狂撓他的臉,把他的皮都要給扒下來了!
人群跟著官差一起離開,一副虎視眈眈的樣子,怎麼說也要把之前自己被騙的銀子給要回來。
那原本要喝符水的小姑娘卻是一把攔住林昭昭。
“這位小公子先彆走!”
她臉色慘白,卻又鬆了口氣,摸著胸口道:“今日多謝小公子仗義出手,若不是你,我恐怕……”
她自幼身體就沒有彆的姑娘好,彆人喝下符水,或許生場小病也就罷了,但她說不準就要到閻王殿報道了!
於是開口道,“那小公子,你這會忙不忙?若是不忙的話,我想請你到隔壁的酒樓坐一坐!”
說是坐其實都是借口,她自然還是有所求。
畢竟彆人或許會覺得林昭昭的歲數小,瞧著不像是有什麼大本事的,但是君無憂不一樣!
到底是皇室長大的女兒,她光是看對方的言談舉止,就覺得對方有點深藏不露。
尤其她父皇母後告訴過她,很多時候,一個人的歲數和他的本事並不是直接掛鉤的。
對方能說出符水喝下去可能會見閻羅,可見他在醫理這方麵是有一定的研究的,而且他能一眼就認出鉛粉,可見在胭脂水粉方麵也是有一定的了解。
說不準能解決她如今的困境。
林昭昭看了眼對方看來的眼神,心裡大概也有個猜測,於是點了點頭,跟著對方的步伐,直接進了酒樓裡。
隻是在進去的瞬間,總感覺有什麼人在盯著她看。
可一回頭,也沒瞅見有啥人呀!
“難不成是最近讀書讀太多了,腦子有點不清醒了?”
而此刻,暗處的小巷子裡,停著一輛黑色的馬車。
馬車內的那目光,在林昭昭進到酒樓後,那隻骨節分明的指尖便放下了車簾。
拿起梨花木製桌子上的茶水喝了一口。
而坐在他對麵,穿著紅衣的男子打著扇子,對著男人開口道,“殿下,公主既然跟著對方進去,想來就不會再信這些江湖郎中的招搖撞騙。
不過這小呆瓜確實有幾分真本事,一眼看出符水有毒,還知道那膏藥裡有鉛粉!若非前段時間我拿鉛粉喂養老鼠,隻怕都不知道這其中的道道!”
這兩人正是三皇子君無恨和其幕僚周鶴予。
人過來也是為了有要事相查,主要是之前君無恨,在賑災的途中被人暗害,自己的羽林衛裡出了奸細,周鶴予收到消息對方會在黑市碰頭,本來他一個人來抓就可以,誰知道得知這小公主也跑了出來。
先皇後在世的時候,君無恨母子沒少受對方的照拂。
這不,君無恨就一起跟出來看看熱鬨。
至於碰見女扮男裝的林昭昭,對方還湊巧,就這麼揭穿了楊偉,倒是省去了君無恨教訓小公主!
見君無恨不說話,周鶴予又自言自語道:
“不過小公主還挺喜歡她的,她也是有一點本事,我原本以為她隻是碰巧解了蛇毒,誰知道竟然懂這麼多道理,下次見麵怎麼也得和這個小呆瓜切磋一下!”
“你很聰明嗎?”君無恨抬頭。
少年人清冷的目光仿佛六月的寒霜。
這給一向習慣了自言自語沒人回答的周鶴予嚇了一跳,“啊?”
不是他多聰明!
“是我平時不就喜歡這麼在背後蛐蛐彆人嗎?”
也沒見你管啊!
怎麼如今反倒管起來了!
況且,“我也是好奇嘛,小公主叫她過去肯定是想讓對方治療自己的疤痕,但她身上的疤痕我都治療不了,你說這小呆……咳咳!”
在對方的死亡視線下,趕忙改口道,“你說這林昭昭能治好嗎?”
“說這麼多不關己的事情你很無聊?”君無恨睨了他一眼,開口道:“下車,該收網了。”
話落,掀開車簾,玄黑色的衣袍自然垂落,也不管在身後撇嘴的周鶴予,抬腿走向酒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