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氏這話沒什麼毛病。
林晚月見有人撐腰,一下子就抬起了下巴。
奈何趙如煙不想低頭啊!
假裝縱馬,就是心裡不爽大夥說三皇子因為林晚月替許嬌嬌和九皇子爭執。
本想給對方一點顏色瞧瞧,如今也隻是不痛不癢的打傷了對方的手,再道個歉,她還要不要臉了!
“讓你道歉,沒聽見嗎?”林晚月又重複了一遍道,“還有,我弟弟救了你,你怎麼說也該跟人道謝吧!”
“馬兒驚到,你我都是受害者,至於你弟弟,是我讓他跳上馬背救我的嗎?”
“你——你,簡直無理取鬨!”
“那也比冒領功勞來的好!”
果不其然,這話一出口,瞬間讓林晚月泄了氣。
林清辭看他姐受委屈就不高興,“冒領功勞,陛下都不追究,你又何必掛在嘴邊?現在說的是你當街縱馬!你若是不想道歉,彆怪我將此事捅大了,告訴我爹,再被稟報到陛下那裡!”
他這也是和北戎的小皇子學的小把戲。
“想讓我道歉也可以!”
告訴陛下?
若是惠帝知道她假裝驚馬怎麼辦?趙如煙看著清遠侯府堅定的態度,想來此事也不會善罷甘休,乾脆道,“這樣吧,我們來打個賭!”
“什麼賭?”
“不如咱們來比一比,比贏了我就給你道歉,比輸了,你叫我兩聲爹爹,此事也就翻篇!”
這……
林晚月有些猶豫。
“怎麼?好歹自詡京城第一貴女就是這樣膽小,連個賭注都不敢下的嗎?也罷,我懶得和你多說,趕緊滾回你府上吃奶去吧!”
林晚月這人,本就是被寵著長大的,還沒被人這樣嘲諷過當下腦子一熱道,“比就比!誰怕誰!”
“阿姐!”林清辭想攔著,奈何林晚月是真上頭,“你說比什麼?琴棋書畫你選一樣!”
這些她不畏懼任何人!
“琴棋書畫有什麼好比的,你們林府開了那麼多的宴會,難不成吟詩作對還沒夠嗎?我聽著都夠了。
今日不是圍獵嗎?我知道這山上有一處馬球場,不如讓你弟弟和我哥哥比上一場。
反正他們歲數也沒差太多,再者,咱們大雍的江山可都是從馬背上打下來的,咱們雙方六對六,一共比上三局,如何?”
馬球,通俗來說就是人騎在馬上,用一根球杆將球投擲入門的運動。
這項運動,早些年就是從大雍皇帝打下江山後發展起來的。
為的就是強身健體,在大雍,隻要是一些家境差不多的,不管男女都會學習這項運動。
林清辭自然也不例外。
甚至,在馬球這一行列來說更是佼佼者。
【可惜了,再厲害的高手也擋不住對方的黑手!如果我沒記錯的話,這蠢貨就是在這裡答應幫忙打球,結果摔斷腿的!】
【況且摔斷也就算了,正好來幫忙診治的太醫早些年還受過鎮國公府的恩惠,得知清遠侯府和鎮國公府不對付之後,更是給這蠢貨弟弟瞎治一通,讓他本來可以治好的腿錯過最佳治療時間,直接終身殘疾成了個跛子!】
啥?
打個馬球,這就終身殘疾了?
“我不同意!”白氏拒絕。
林清辭高呼,“附議我娘!”
“噗呲——”得知自家小妹驚馬的趙府公子匆匆趕來,就聽見這麼一段話,笑出聲道,“說你們窩囊,這都抬舉你們了!
嘴上讓我小妹道歉,實際上連個賭約都不敢應下!廢物東西!”
“你說什麼呢!”
林晚月感覺趙家實在欺人太甚,她弟弟平日裡咋咋呼呼一個人,從來沒有任何畏懼,尤其這次受委屈的是她,乾脆道,“誰說不比了!比就比!若是輸了,你們也要學狗叫!”
“若是輸了,我替我妹妹學狗叫!”趙無延自然不會讓自己妹妹在大庭廣眾之下狗叫啊!
於是林晚月無師自通,“若是輸了,我弟弟也會學狗叫!”
林清辭,“……”
不是,我不想狗叫啊!
而且現在已經不是狗叫不狗叫的問題了,而是我可能會斷一條腿呀!
要知道林昭昭這心聲,莫名其妙準的很哇!
林清辭很無語。
林昭昭也覺得林晚月有大病。
【本來嘛,娘都說了,不管是故意還是無心,對方當街縱馬傷人,就是不對,本該直接道歉,咬死這一點逼著她道歉不就完了嗎?在這有什麼好下賭約的必要呢?】
【說你腦子沒點問題誰信啊!】
不過事已至此,多說無益。
林清辭想著自己的馬球打的確實也不錯,隻要稍加注意,應該也不會有什麼問題。
隨即找了幾個自己昔日的好友。
因為此次是來圍獵場圍獵,雙方都穿著正統的騎馬裝。
各自去馬廄裡把馬牽出來之後,自然也就入場了。
馬場裡的裁判敲下第一局的鑼鼓後,雙方就進入了緊急的比試之中。
白氏握著手,“昭昭,你說清辭這能行嗎?不會真出什麼意外吧?”
林晚月也很緊張啊!
可她娘問的這話就讓她敏感。
什麼叫出意外?
人家都罵到她身上了,也不給點回擊。
天天想著意外,難不成她還會害自己的弟弟不成嗎?
“要不你再叮囑你弟弟兩句什麼?”
比如怎麼就被摔斷腿了?
林昭昭想了下道,“年輕人你記住了,彆管記住什麼,反正年輕人你記住了!”
林清辭,“……”
你能不能彆在這裡沒事找事!
甭看林清辭人小,但他足夠靈活。
比試一開始,眾人就很明顯的看出來,的確是林清辭這一隊組的人更勝一籌。
馬球一般一場下來是分上下局的,隻是因為雙方打的十分用心,上半場用了小半個時辰,等到眾人去看進球數的時候,發現林清辭這一組竟然能夠比對方多進了四個球!
聽著不多,但在場上局勢如此焦灼的情況下,足以見得林清辭這幾人有多厲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