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人回眸,隻見一襲紫袍的少年負手而立。
“這是……三皇子殿下?”
許嬌嬌臉色一白。
無他,要知道三皇子君無恨,可是已故梅貴妃的長子。
想當年梅貴妃入宮十載 聖寵不斷,君無恨更是自幼被惠帝偏疼,一出生就教養在貴妃身邊,滿三歲後,則是由陛下親自帶在身邊啟蒙,講什麼帝王之策。
君無恨聰慧異常,三歲識字,五歲作詩,七歲便能精通騎射。
因梅貴妃一家曾是跟隨先祖打下江山的有功之臣,梅貴妃的哥哥梅長見,更是驍勇善戰,平定北疆戰亂,軍功赫赫,自君無恨九歲起,就親自將人帶在身邊奔赴戰場。
什麼千百人中奪敵軍將領首級,那對於惠帝的這個三皇子來說都是手到擒來的事情。
眾人一直都說,君無恨必然得是陛下日後定下的太子,身份比中宮嫡出的那位還要顯赫。
直到君無恨十三歲那年,梅將軍勾結先皇所出的八皇子,意圖謀反,直逼京城,惠帝無奈,下令處斬梅長見平定叛亂。
梅貴妃跪在殿外求情卻被褫奪封號,降為答應。
也就是梅長見被斬那日,梅貴妃撞柱而亡。
惠帝感念梅家也曾為大雍江山舍生忘死,遂未將梅家二郎悉數殺絕,隻是流放閩南。
曾經,梅家在朝堂上可謂是一人之下萬人之上,隻手遮天,但自從梅貴妃香消玉殞,梅家人死的死,活著的被流放,大家都以為君無恨失去了爭奪皇位資格的時候,哪曾想,這人愣是靠自己,在戰場上殺出了一條血路來。
水淹樊城男女老少,活埋十萬敵軍。
十萬敵軍啊!
那是什麼概念!
自古可就有投降不殺這一說!
君無恨生埋十萬多條生命!朝廷不少言官憤慨,讓惠帝處置君無恨,說此子日後必然為禍人間。
可君無恨是怎麼說的?
非吾族類,其心必誅,言官貪墨導致大雍國庫空虛,以殺止殺,可保未來十年敵國不敢犯我邊界。
樁樁件件,愣是把自己殺神的名號給打了出來!
簡直就是個玉麵修羅的活閻王!
許嬌嬌膝蓋一軟,撲通一聲跪下去結結巴巴道,“臣,臣女不知道此事是……是三皇子替這個……替林昭昭擺平的!”
等等——!
三皇子?
哎嘿?
林昭昭趕忙抬頭去看,隻見君無恨五官俊朗,但一雙漆黑的暗眸仿佛蘊著晦澀陰霾一般,顯出幾分暴虐乖張。
這顏值,也就難怪能是後期權傾朝野的寵佞之臣,隻差一步就能乾翻男女主,代掌龍印,一朝衝天。
林昭昭看見君無恨第一眼,就對他產生了極大的興趣。
【我的老天爺呀!這到底是什麼行走的荷爾蒙,人間的小帥哥!】
【這看狗一樣的眼神!這直戳我x的小臉!!!啊!君無恨殺我!】
【傻鳥作者,這麼帥的大反派你給他寫死過去!】
【愛了愛了!】
【今天就是警察來了,我也就再說一遍,我的嘴唇天生就是貼在他嘴巴上的!】
一旁剛剛下車的白氏,“!!!”
我滴個乖乖嘞!
她閨女這是說啥子呢?
彆說是許嬌嬌了,就是她這麼大的人了,看見三皇子都恨不得繞路走!
可她這個閨女倒好!
上趕子讓三皇子殺她也就算了,還說什麼,嘴唇貼嘴唇的!
這可真是不正之風!
林昭昭想著,男女主嘛,一個君無塵,非要皇位,在那裡當個種馬,四下播種,嘴上又對女主情深。
一個林晚月,明明是冒牌貨,受了清遠侯府這麼多年的好處,卻覺得清遠侯府對不住她,聯合男主把清遠侯府害的家破人亡的,死的死殘的殘。
以古早狗血甜寵小虐怡情文的尿性來說,就她這種上輩子給自己卷死的小倒黴蛋吧,你讓她去宮鬥,那她沒那腦力。
你讓她去奮鬥吧,那她沒那力氣。
不過一個沒有夢想的人和無憂無慮有什麼區彆!
躺平當米蟲是她最好的生活態度!
正所謂敵人的敵人就是朋友,保下清遠侯府,首要的就是保下的就是這個三皇子呀!
示好!
必須示好!
“臣女多謝三皇子殿下慧眼識珠!”
【正所謂幫扶之恩當以身相娶,他要是想娶我的話……小貓撐下巴jg】
白氏,“!!!”
他要是娶你,你肯定要拒絕啊!
這種暴虐之人,誰知道娶你回家會不會掐死你啊!
【不過,書裡的大反派好像一直不太近女色啊,反倒和不少男孩子來來往往,該不會是個gay吧!】
【不行不行,我可不能喜歡同,白瞎了這張會做飯的臉!】
【我還是另謀高就吧我!】
白氏,“……”
什麼該?什麼同?
還有,沒聽說三皇子會做飯啊?
你又攀上彆的高枝兒了?
總之君無恨淡淡的看了小姑娘一眼,就將目光放在許嬌嬌身上道,“她是陛下親封的縣主,你一個尚書之女,有什麼資格對著縣主大呼小叫,來人,把她給本王拖著扔出去!”
當下兩個就有護衛直接上前,二話不說就拖著許嬌嬌把人扔出了圍獵場。
白氏,“!”
她就說這人暴力吧!
林昭昭,“!”星星眼!
【這就是被權利滋養過的男人嗎?果真又帥又欲!】
【嗚嗚嗚!聲音也好聽,低磁而不失少年感!怎麼就不近女色啊!】
【罷了,反正我也是純欣賞,真要談起來,跑的比誰都要快!】
白氏:“”
不是,這才第一麵呢,人家也沒找你談呀!
【不過這種顏值我是真想親啊!】
白氏,“……”
你到底能不能穩妥點,彆那麼浪蕩!
林昭昭也就是聽不見,但凡聽見了,高低得說兩句,私生活已經夠清湯寡水了,嘴上音蕩點咋啦!
不過梅貴妃曾經作為豔貫後宮的存在,那行事也是十分乖張跋扈的,君無恨自幼耳濡目染,對這種女人間的小把戲,都是懶得分析,直接武力鎮壓的。
大夥兒早就知道他暴虐的名號,一時也不敢說些什麼,狩獵場的氛圍瞬間就安靜了下來。
還是後趕來的君無塵,端著那溫潤如玉的模樣道,
“今日是皇氏圍獵,父皇說普天同慶,許姑娘雖有錯,到底也是無心之失,三哥何必與她置氣,不如將人帶回來?有什麼事容後再議。 ”
【我真嗬嗬了,她針對的不是你,可顯得你出淤泥而不染了!】
【在這裝什麼大尾巴狼,不是我說,真要硬碰硬,君無恨扒掉你一層皮不是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