沐穀山滿不在乎道:“有什麼不忍心的,誰讓她是賠錢貨呢,不賣她,我都要活不下去了。”
徐裡正歎息,沐家人都這樣說了,他也不好再插手。
林管家不想再耽擱,讓人拉著沐大丫就要離開。
沐大丫淒慘地哭吼著,“阿爹,阿娘,我不要去林家,我不想死,求你們救救我,救救我。”
錢氏見狀,心痛極了,突然拿出一塊碎瓦片橫在脖子上,語氣絕然道:“你們要是不放了我女兒,我就死在你們麵前。”
虞錦瑧擰眉,雖然錢氏人品不怎麼樣,但卻是一個合格的母親。
沐穀山皺眉:“你胡鬨什麼?再鬨我休了你!”
錢氏苦笑:“死我都不怕,還怕你休了我?總之今日我女兒被賣,我就去死。”
林管家瞧了一眼沐大丫,實在是不想放棄,“你要死就死吧,你是自殺,和我沒關係。”
說完,他就示意隨從和他一起帶著人離開。
錢氏咬了咬牙,真的就要抹脖子。
沐穀山見狀,威脅道:“你要是敢抹脖子,我就把剩下的兩個女兒也賣了!”
錢氏身體一怔,隻能絕望地看著女兒被帶走了。
“嗚嗚……大丫,我的大丫!”
何氏看到錢氏這幅模樣就覺得厭煩,“好了,大丫還活著,還沒死呢,她長得也不是很難看,也到了成親的年齡,要是懷孕生下林家的孩子,那你以後可就有享不儘的榮華富貴了。”
錢氏依舊哭著。
何氏隻是在幻想罷了,進了林家,能不能活過一個月都是問題。
突然,虞錦瑧猛地後退了一步。
沐德洪見自己的巴掌落空,還想繼續上前修理虞錦瑧。
虞錦瑧絲毫沒有退讓,一腳踹在了沐德洪的肚子上。
沐德洪肚子滿臉陰鷙道:“你居然敢踹我?”
徐裡正正好過來,也看到了剛才的場景,立刻伸張正義:“老沐家的,就隻允許你打人,不允許彆人反抗?瑧瑧又沒做什麼,你無緣無故打她,她沒把你打殘都是給你三兒子麵子了。”
沐德洪皺眉道:“這是我家的家務事。”
徐裡正厲聲道:“家務事?瑧瑧沒承認你是她家人,但卻認了我兩個兒子當乾爹,也是我的乾孫女。你教訓我乾孫女,問過我了嗎?”
沐德洪也聽兩個兒子說了在森林發生的事。
真是可惡,居然找了徐裡正做靠山。
虞錦瑧見沐德洪滿臉的不甘心,擼起袖子,一副躍躍欲試的模樣:“還想教訓我?好啊,我正好練手。”
所有人:“……”
沐德洪想到兩個兒子說的她在山裡對付蟒蛇時的表現,放了一句狠話,“你等著,我遲早收拾你!”
說完,他便和家人們一起,灰溜溜地走了。
虞錦瑧眨了眨眼,有些失望。
錢氏還在哭著,兩個女兒在旁邊手足無措。
虞錦瑧也沒管她們,以前她們沒少傷害三房的人。
回去之後,虞錦瑧將銀子放到沐穀槐麵前,“乾爹,今天一共賣了三兩銀子。”
沐穀槐驚訝道:“軍營居然還真的收了,而且還給這麼多。”
“是呀,我們有錢了。”
沐穀槐語氣很是認真道:“這錢是你賺的,你自己收著,我手裡也還有錢。”
虞錦瑧低頭瞧了一眼自己身上衣服,她倒是想買新衣服。
“好,就聽阿爹的。”虞錦瑧問:“阿爹,我不在家的時候,沒出什麼事吧?”
沐穀槐也不知道為什麼,一點兒都不敢隱瞞她,“你大伯二伯帶著梯子,又想要爬上來偷東西,不過被我發現了,將他們趕回去了。”
虞錦瑧認真地問:“沒吃虧?”
沐穀槐笑了笑,“真的沒吃虧,反而他們摔了幾次。”
“那就好。”
虞錦瑧也餓了,又下去了一趟,回來的時候,把火鍋大禮包拿了出來,打算晚上吃火鍋。
至於午飯,她隨便吃了點就去休息了。
兩年多的時間都沒走這麼多的路,今日還連續用了好幾次武力,而且還是大病初愈,十歲的小身板還真承受不住。
另一邊
陸淵策去到軍營,正好是午飯時間。
軍營和一般百姓不一樣,士兵們訓練辛苦,也是吃的三頓。
陸淵策走在軍營裡,環視了一眼四周,“怎麼感覺這裡的氣氛有些不一樣?”
閔恩把今日虞錦瑧來過的事快速說了一遍,“就是這樣,或許那孩子太厲害,很多人被刺激到了,今日練習格外賣力。而且活的野豬很不容易遇到,我就收了,您放心,沒毒。”
陸淵策沒說什麼。
沈連羽正在營帳內,看到表弟進來,笑著道:“阿策,來得正好,今日有新鮮的野豬肉,菜也還熱著。”
陸淵策點頭,和兄長一起享用午飯。
吃完後,陸淵策將那個裝車厘子的泡沫箱拿出來,“表哥,你來看看這個,你見多識廣,是否知道這個是什麼東西?”
沈連羽還以為泡沫箱很重,用力一拿,差點將泡沫箱丟出去,“這個比想象中的輕啊。”
陸淵策:“我昨天剛看到的時候,也以為很重。”
沈連羽打量了一下泡沫箱,又用刀輕輕劃了一下,“這個箱子,雖然很輕,但也很脆弱,你從什麼地方得到的?”
陸淵策看向桌上的野豬肉,“就是送野豬肉的那個女孩的養母帶到府裡的,她養母還說,是她在山裡撿到的,還有這個果子。”
他身後的人,立刻將大概半斤的車厘子放在桌上,“柳氏還說,這個果子也是她養女在山裡摘的。”
姑姑覺得自己吃不完,後來還是突然母愛發作,讓他帶了半斤過來。
沈連羽拿了一個果子聞了聞,“你信了?”
陸淵策:“當然沒有,那麼多的士兵,不說每天,但也時常去山裡,天雷山大部分地區都有士兵們的腳印,怎麼我們的人找不到,偏偏就她可以找到?而且聽閔恩說,她的武功深不可測,連閔輕也不是她的對手。”
沈連羽吃了一個車厘子,也覺得它的味道非同尋常,正色道:“看來,我們要去見一見那位小姑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