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鎮司令室的諸星團下達指示:“要認真對待,不可大意。”
如果兩位大學生說的話都是真的呢,那說明霧吹山裡有兩隻怪獸?
再加上雪山中的【巫】……又是一次三重襲擊嗎?
在回過味來後,勝利隊的眾人也意識到了事情的嚴重性。
山裡有怪獸,山外也有怪獸,這次他們很可能又要麵對多隻怪獸的夾擊。
西條凪作為指揮立刻製定了計劃:“要逐個擊破。”
岸田:“先對付【巫】吧,開飛燕號在雪山上繞幾圈,不信它能逃得過雷達的掃描。”
眾人同意,在去停靠飛燕一號的路上,他們又碰見了小雪。
她掉進了其他幾個孩子為她挖的坑洞中,那些孩子一邊拿雪砸在她身上,一邊罵她:
“快離開這!你這怪獸的孩子!”
“都怪你,現在來這裡的遊客變少了,我媽媽開的店不賺錢了,我的零花錢也少了!”
惠美當即上前將這些霸淩人的孩子趕走,然後將小雪拉了上來,將她棉襖上的雪拍掉。
“你們,你們是要去對付【巫】嗎?”小雪紅著眼問道。
西條凪蹲了下來,看著她的眼睛,認真地說:“怪獸就是怪獸,必須要消滅掉。”
小雪甩開惠美的手,跑回了燒炭老人留給她的小屋。
床上放著一個塑料製的賽文玩具,那是燒炭老人曾經買給她的玩具,
“賽文,為什麼大家要這樣對我們,我們明明什麼也沒做錯,我隻是想好好地在這裡生活!”
小雪拿起賽文的玩具,終於忍受不住心中的委屈,大哭出聲。
一滴淚珠落在了賽文的玩具上,它輕輕地一顫。
…………………………
另一邊,兩架飛燕一號升空,開始用雷達搜尋【巫】的痕跡。
坐在西條凪後駕駛上的惠美心裡很不是滋味,她猶豫著開口:
“那個【巫】,或許就是十五年前死去的,小雪母親的化身。”
“也許那位母親的靈魂,至今還在小雪的身邊,看著她長大,想守護她。”
山中第一時間打擊:“彆胡思亂想了,我們勝利隊是講科學的,靈魂這種東西站不住跟腳。”
西條凪也說:“怪獸,不應該存在於人類的世界。”
惠美沒有說話,她看向窗外如刃舞般的雪花,想到了自己的父親,思緒一時間飄得很遠。
這時,岸田驚訝的聲音傳來:“怎麼回事,雪山,居然起霧了!”
隻見在幽深莫測的雪山中,霧氣如幽靈般悄無聲息地彌漫開來,將四周的一切籠罩在朦朧與混沌之中。
寒風掠過,低沉而詭異的呼嘯聲響起,讓人感到不安。
儀器開始異常,山中:“雷達無法使用了,是霧吹山的磁霧!”
見鬼,這玩意居然來找它們了!
岸田:“等等,我好像也聽到祁明隊員說的怪獸叫聲了。”
西條凪的語氣也變了:“霧裡有東西在動!”
下一刻,一個巨鉗從霧氣中快速探出,如同鉤爪一般向著西條凪駕駛的飛燕一號抓去。
這是薩德拉的【伸縮鉗】!
西條凪猛抬操作杆,避過了這一擊。
“還有一隻怪獸!”台頓也從霧氣中衝出,張牙舞爪顯得很是狂躁。
西條凪:“鉗子一樣的手,扁圓的腦袋……原來兩個大學生都沒有說謊,他們看到了不同的怪獸!”
岸田操縱勉強能用的儀器掃描兩隻怪獸的體表:“它們的身上有被灼燒的痕跡,這是誰乾的!”
“當然是我,不然葉問嗎?”祁明的聲音久違地在通訊頻道中:“和怪獸互動一下也不壞,至少怪獸永遠是怪獸,但人有的時候不是人。”
岸田和山中兩人第一時間對號入座,卻又不好發作。
西條凪見兩隻怪獸的傷痕大多集中於眼睛,腹部這類的要害,意識到了祁明的不簡單:“快報告情況。”
祁明的彙報極其簡潔:“打了幾小時遊擊,它們實在拿我沒辦法,就跑出了領地,去山脈的另一邊了。”
這話一出,通訊頻道內的其他人沉默了。
祁明這話相當於什麼呢?
一個蚊子衝進房間一邊嗡嗡嗡吵得你睡不著覺,一邊還要吸你的血。
結果兩個成年人使出渾身解數卻奈何不了這個蚊子,最後隻能棄房而去。
這誰敢信?這是人類能做到的?這絕對添油加醋了吧!
其實惠美有一點信,從下麵兩隻怪獸狂躁的姿態來看,似乎真的經曆了一場慘無人道的折磨。
祁明:“可惜我火力不足,勝利海帕槍的子彈打光了也沒能消滅它們,接下來就交給你們了。”
他不變身,就是希望兩架飛燕號能消滅兩隻狀態極差的怪獸,省下他變身的消耗。
山中幾人在不發神經的時候戰鬥力還是有保證的,西條凪更是駕駛員中的王牌。
“太亂來了,你應該提前報告!”西條凪又驚又怒。
祁明將霧吹山的兩隻怪獸趕到疑似【巫】巢穴的山穀中,很可能會讓他們“逐個擊破”的計劃破產。
在隊內語音裡一直聽著的諸星團趕緊讓惠美發布緊急通知,讓附近的村民疏散。
祁明:“薩德拉是散發磁霧的源頭,那個環境根本聯係不上你們。”
在他看來這是一件好事,因為和腦回路異於常人的他們交流比打怪獸還複雜。
他又說:“我之前在定位器上看過,附近的人類村莊離這裡不算近,在這裡開火影響不到群眾。”
即使他們真的失手,自己也能變身成奧特曼來兜底。
但西條凪並不知道這一點,她極度反感祁明的先斬後奏,打亂了她的節奏。
山中和岸田也意識到了事情的嚴重性,但大敵當前,隻能回去再和他算賬了。
此時的祁明一邊往戰場趕,一邊問:“惠美隊員,這段時間還有其他人進入霧吹山嗎?”
惠美:“沒有。”
祁明摸了摸下巴:“那就奇怪了。”
他現在有一種如芒在背的感覺,似乎有什麼東西在暗中窺探他。
祁明環顧四周,除了斑駁的樹影和偶爾傳來的不明鳥鳴外,仍是一片死寂。
但當他想要邁出下一步時,那種被注視的感覺就會再次襲來,如同冰冷的觸手,試圖觸及他的靈魂。
他搞出的這番動靜,似乎不僅引出了台頓,還惹出了些不詳的存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