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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三章 斷線的風箏(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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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儀清,有時候我覺得很奇怪,為什麼你什麼都懂,但是又像什麼都不懂,琴棋書畫,雖然你都會,但方式總是很奇怪,我從沒見人彈琴還要包手指的。”

“這就是我的範兒,你不懂的。”我抬頭看了一眼馬文才,他正在很認真地倒騰著我的頭發,一支步搖就能盤一整頭的長發,這真是一個神奇的世界。

這是什麼發型啊?像電視裡演的妃子一樣,雖然看著挺好看的,但是怎麼總覺得怪怪的,“你有沒有覺得怪啊?”

馬文才俯下身,靠在我的臉邊,對著鏡子淡淡一笑,“不會,我覺得很漂亮,你真美!”

“去你的,我要換衣服了,你快出去,”我急著把馬文才趕出了房間,這是我第一次親眼看著一個男人靠我這麼近,突然有一種怦然心動地感覺,我捂著自己的臉,好燙啊。

原來這套衣服也不是純白的,還有一件翠綠色的輕紗,這件綠紗的很特彆,是現在很流行的荷葉袖,不過這是大荷葉,裡麵的純白羅衫也是很大的荷葉袖,好特彆的設計,真洋氣。

馬文才,有眼光。

對於化妝我還是有一套的,雖然古代沒有眼線筆、睫毛膏,但是不受影響,誰讓柳儀清已經天生了一副大眼睛呢。

對著鏡子照了好久,我扯了扯自己的衣襟,對於這身打扮我還是非常有信心的,就是感覺哪裡怪怪的,也許是我第一次裝扮成古代女人的原因吧。

“文才,好看嗎?”我打開門,站在馬文才的麵前,他轉過身盯著我看了好久,眼裡充滿柔情,看得我都不好意思了,“你說話啊,好歹發表下意見嘛!”

馬文才點點頭,“好看,真好看。”

我們倆一個站在門裡,一個站在門開,就這樣倆人看著,傻笑了好久。

馬文才說他方向感好,到也不是吹的,順著這條山路,我也覺著越來越熟悉了,一種似曾相識的感覺,這條路就是去年回書院的那條。

走了不多久就看見了那間複式小竹樓,樓邊沁碧草上的藍花到是全都凋謝了,這花還真是奇怪,該開的時候不開,不該開的時候它倒開花了。

還沒下馬便聽見有琴聲悠悠地傳進耳裡,這麼柔情的曲調想必也隻有夏雨諾能彈得出來了吧。

我與馬文才下了馬,徒步走近竹樓,夏雨諾穿著白衣坐在湖邊的方亭裡彈著琴,我們正想往亭上走,便聽見馨兒在我們身後喊,“馬公子!”

隨著馨兒的一聲喊叫,琴音戛然而止,馨兒興衝衝地向我們跑來,而夏雨諾依然背對著我們,坐在亭子裡。

“馬公子,”馨兒一臉迷惑地打量著我,“這位是……?”

我捂著嘴偷笑了兩聲,清了清嗓子,“馨兒,不認識我嗎?”

馨兒恍然大悟,指著我,嘴巴張了半天,“啊……你,你是,柳公子?你怎麼……”馨兒捂著嘴,一臉難以置信的表情,“小姐,你快看柳公子,她是個女子。”

夏雨諾緩緩轉過身來,靜靜地坐在亭子的石凳上,看著我們一步步地走來。

走近了才發現司馬辰風說得沒錯,夏雨諾的確看上去很憔悴,才半年多的時間,怎麼就會有這麼大的區彆。

“哥哥,柳,柳小姐。”夏雨諾看著我們吃驚不已,不過誰都聽得出,她講話似乎根本沒有底氣。

“雨諾,我們聽司馬辰風說你病了,特地來看看你,哪裡不舒服了?”馬文才坐在夏雨諾身旁,一臉心疼地打量著憔悴的夏雨諾。

夏雨諾牽強的揚起嘴角,搖頭道:“沒什麼,老毛病了,你們你們能來看我,我就好了大半了,”夏雨諾握起我的手,“真沒想到,柳公子你竟然是一個如此美麗動人的女子,文才能娶到你,真是他的福分。”

我與馬文才對望了一眼,尷尬地笑開了,“夏姑娘誤會了,我和文才昨天剛從書院下山來看你的。”

“哎呀,柳小姐,不,應該是馬夫人,你就彆不好意思了,你們要是沒有成親,你怎麼會梳這樣的發式呢!”馨兒端來一盤水果插嘴道。

發式?被馨兒一提醒我立馬茅塞頓開,我就知道剛才照鏡子怎麼看怎麼怪呢,這樣的發髻隻有出嫁的女子才會梳,馬文才隻會幫他母親梳頭,那他母親的發式不就是這種已婚婦女嗎?天呐!

我長籲了一口氣,狠狠瞪了馬文才一眼。

“馨兒,夏姑娘,你們真的誤會了,我昨天是裝著男裝下山的,今天想穿一次女裝,但是我又不會梳頭,所以就請文才兄幫我梳了一個,沒想到……就成這樣了,”我指向馬文才,“都是他的錯。”

夏雨諾抿著嘴低聲笑著,“小時候,文才經常替姑母梳頭,他梳頭的本事還是跟我家的奶娘學的,隻是他太笨,隻學會了一種,怪不得我瞧著這發式這麼眼熟,”夏雨諾安靜地看著我許久,“柳小姐比我姑母年輕的時候更漂亮。”

提到馬夫人的往事,氣氛避免不了有些感傷,“夏姑娘,你這是怎麼了?看上去這麼憔悴。”

“是啊雨諾,去年我見到你的時候,你根本就不是這個樣子的啊。”

說著夏雨諾便輕咳了兩聲,“沒事的,等夏天來了,我的病也就好了,每年都是如此,冬天和春天就會咳嗽,我已經習慣了。”

這是什麼病啊?季節替的?沒聽過。

夏雨諾將馬文才依然安排在樓下的那一間房間裡,而我被安排到跟夏雨諾一間,我和馬文才對於秘道的事情隻字未提,馬文才準備趁著晚上去下麵摸索一把。

這個秘密行動我被排除在外,因為我一起床就會驚動夏雨諾。

這天晚上,我們躺在床上,夏雨諾跟我講了許多許多關於馬文才小時候的事情,從五歲講到了十一歲,馬文才從一個備受寵愛的王子到後來變成整天躲在櫃子裡的膽小鬼。

夏雨諾說,其實馬太守還是很疼愛馬文才的,隻是他愛兒子的方式跟彆人不一樣,他太過嚴厲,他的教育方式就是那種,打了兒子一巴掌再來送藥的那種,有哪個孩子可以接受這樣的父親?如果是我,我不能。

已是深夜,也不知道馬文才到底行動了沒有,我躺在床上聽著夏雨諾講著馬文才小時候的故事,也沒有什麼心思再想秘道的事了。

“儀清,其實那個秘道在我第一天來到這裡就存在了,那裡隻有藥材和酒,其它什麼都沒有。”夏雨諾突然冷不丁地冒出這麼一句話,嚇得我立馬從床上坐了起來。

她怎麼知道我們想去秘道的事,我們也沒有提到過秘道這兩個字啊。

“你怎麼知道文才要去秘道的事?”我驚訝,我十分地驚訝。

夏雨諾緩緩坐起身子,“那個秘道我帶司馬公子去過,你們知道它的存在不足為奇,我和葉子兩個人在這裡住了整整七年,有任何的聲音我都能夠立馬感覺到,文才剛剛一定是跳到秘道裡麵去了。”

我的神啊,這耳朵是比狗的還要靈嗎?夏雨諾什麼都能聽得到,那去年我跟馬文才的對話她怎麼沒聽到?

“雨諾,你是說你在這裡就能聽見樓下的人講話嗎?”

“我聽不見講什麼,我隻能感受到有聲音。”

我暈,馬文才今晚的行動算是徹底暴露了。

能在這深山一住就是十年的人都不是一般人,夏雨諾也是塊奇葩了。

第二天醒來,夏雨諾對昨晚的事隻字未提,我告訴馬文才時,他也吃驚了很久。

天氣開始暖和了,夏雨諾的咳嗽聲真的漸漸少了,氣色也比之前好了許多,看來她所言非虛,自己的身體隻有自己最清楚。

回頭想想,住在竹樓的這幾天,可以說是我在東晉一年半裡最快樂的幾天,這些天,我可以用女子的身份跟我所喜歡的男生在這樣美麗的山水間,過著無拘無束,不再提心掉膽的日子。

這幾天讓我感覺到很輕鬆,之前所有的壓力似乎都煙消雲散了,有時候去大山裡旅旅遊,真的可以讓人放下很多的煩惱。

我與馬文才坐在坡上拉著風箏,“等我們老了還能坐在這裡放風箏,那該有多好。”

麵對著馬文才一臉欣喜地表情,我真的不知道該如何接他的話,我最多隻能陪伴他三年半的時間,到老,那是時間是有多少年?我想都不敢去想。

“海棠!”

……

“海棠?”

馬文才用力一拍我的肩膀,我才緩過神來,他叫我……“你叫我什麼?”

馬文才拉起我的手放在他自己的膝蓋上,“以後你穿女裝的時候我就叫你海棠,我知道你家裡的人都是這麼稱呼你的,所以我也想像你的家人一樣。”

汗~~怎麼叫我倒無所謂,問題是,我已經習慣用柳儀清這個名字了,冷不丁有人叫我海棠,到時候我反映不過來咋辦,那不是要鬨笑話了。

“可以啊,不過先說好,隻能在這裡叫,在書院,一個字都不能提。”

馬文才點點頭,一臉幸福洋溢,“海棠,剛剛我說如果等我們老了還能坐在這裡放風箏多好,你說好不好?”

我低下頭,似是無奈的笑著,“每個人的想法都會隨著時間而產生變化,也許你今天這樣認為,明天也可能換一種想法。”

“不管時間怎麼變,我的對你的心,永不變。”

我拉著風箏,目視著遠方,“文才,風箏之所以不會從我手中飛走,是因為我用線牽著它,而人心是永遠也捆綁不住的。”

我聽見馬文才輕笑了一聲,繼而他手中的風箏隨著風飄走了,我一臉疑問地轉頭看著他,“你做什麼?為什麼把線扯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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