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平生挑釁，李清芳呼吸急促。
“李平生，我警告你，我爸雖然是公安局領導，但我通過自己的努力，從基層民警做起，完全符合程序，沒有借助過家人的力量！”
“你什麼都不了解，什麼都不知道，不要在這亂說，我告你誹謗！”
老乾警見兩個人針鋒相對，忽然捂著自己的胸口：“清芳，我的心臟忽然有點疼，扶我去拿速效救心丸……”
老乾警這明顯是給雙方台階，李清婉不好不接受。
“李平生，你給我記住，公安局不是你可以撒野的地方！”
李清芳目光凜然的看著李平生，扶著老乾警出去。
李平生笑了笑，點燃一根煙。
雖然是第一次見麵，但李平生完全能看出來，李清芳就跟楊雨柔差不多，都是官場的生瓜蛋子。
對於官場的錯綜複雜全然不知，在人性的幽深暗處也近乎懵懂，毫無洞察。
隻能說她們很單純，不是壞。
“咣當！”
一根煙抽完，審訊室的房門被人踹開，走進來一位年輕的警官。
這位警官看起來年齡不大，應該是便衣。
因為他一臉的凶狠，滿身的江湖氣，眯縫著眼睛看了看李平生，隨即關閉監控。
殺氣騰騰的來到李平生旁邊，挑眉說道：“你爸是李剛？”
李平生斜著眼睛看著警察。
很顯然，這應該是為李清芳報仇來了。
“我爸不是，你們警察爸爸都是。”
“媽的，你想死！”
年輕警察目光收縮，晃動著拳頭，就要衝過去痛揍李平生。
李平生胸膛塌陷，嘴唇張開：“滾！”
滾字如洪鐘般爆射，年輕警察隻覺耳邊轟然作響，仿佛驚雷！
刹那！
源自本能的恐懼從心底蔓延至全身，使得他的雙腿不受控製地開始顫抖，後退了三步！
眼前依舊是李平生，但宛如張嘴開的猛虎！
警察麵色通紅！
自己是堂堂刑事警察啊，居然被一個經濟犯罪的嫌疑人嚇退了。
這種事萬一傳出去，他怎麼在刑警隊混！
“敢罵人？彆怪我！”
找了一個看似合適的借口，警察一拳重重的打在了李平生的胸口。
打上之後他才發現，這小子的肌肉很硬！
就好像鋼鐵！
但還不等他反應過來，李平生抬頭，嘴裡的煙頭被他吐出。
噗！
那煙頭就好像炮彈，裝了精確的導航係統，打在了警察的臉上。
“啊啊啊！”
一陣劇痛從接觸點蔓延，好似有無數根鋼針同時紮入肌膚。
警察發出痛苦的嘶吼，麵部肌肉因疼痛而劇烈扭曲，他想要低頭捂住受傷的位置，可疼的他不敢動。
明明是自己被打，李平生還在尖叫。
“有沒有人管？他打我，警察打人了！來人，來人啊！”
李平生用力一踹，帶著老虎凳躺在了地上！
年輕的警察火往上撞，等到臉上的疼痛稍微緩解，他大步流星抬起腳，就要踹向李平生的腦門。
彭！
可也就是在這時候，審訊室的房門被人推來。
李清芳走在前麵，老乾警跟在後麵，他們看到眼前的景象，一切都明白了！
警察居然發生了暴力事件！
“許天罡，你乾什麼呢！”
李清芳快步來到李平生身前，擋住李平生。
老乾警也是咬牙說道：“許隊長，這是我們經偵科的事情，什麼時候需要刑警隊插手？快點，離開這裡！”
許天罡用力的搖頭，指著自己臉上的傷口：“你們不要被他騙了！我是想揍他，但我還沒得及動手，他就吹出了煙頭，把我破了相！”
“還有，這種場麵也不是造成的，是李平生自己弄得，這孫子很陰險！”
聽到許天罡辯解李清芳微微發怔，但李平生卻說道：“李警官，我向您舉報。”
“這位警官進門就問我爸是不是李剛，關閉了監控，上來就給我一拳，獰笑著弄傷了眼角，說這樣就告我襲警。”
“不說彆的，如果是正常審問，為什麼關閉了監控？”
許天罡睜大了眼睛，一派胡言。
他擼起袖子：“你不要亂說，我他媽弄死你！”
“看到了沒有，警察都在這裡，還敢說這種話！”李平生徹底的擺爛了，“來，弄死我，正好我活夠了！”
“你！”
“夠了！”李清芳都要氣死了。
李清芳也覺得許天罡多管閒事。
他估計是聽說自己被李平生氣到了，就想要過來為她報仇。
但報仇是報仇，你得奉公守法啊！
“許天罡，發生了什麼事情我清楚，你明白，明天上班，我會如實彙報上去。”
李清芳不可能公開維護許天罡：“紀委給的任務，我們要對李平生進行審問，請你出去。”
許天罡嘴唇動了動，忽然就笑了。
“李平生，你行，你很好。不過彆急，咱們來日方長。”
許天罡陰陰的笑著，走出審訊室。
李清芳將房間收拾好，老乾警遞給李平生一根煙：“兄弟，委屈了。”
“委屈倒是不委屈，但能不能換一個人審問我？”李平生指了指李清芳，搖頭說道。
“換一個人？我跟你認識？”李清芳冷笑一聲，“如果我認識你，我可以申請回避。”
“那倒不是，就覺得你審問我，我有生命危險。”
“什麼意思？”
李平生噴出一口煙霧：“你看，我就說了一句你爸是李剛，許天罡就要弄死我，他什麼目的我不清楚，但還不是屈服於權力？”
“因為你爸是李剛，他估計想在你麵前好好表現吧？”
李清芳的呼吸再次急促，顯然強行控製著自己的脾氣。
老乾警搖搖頭：“彆說這些了，許隊長會受到處分……很晚了，咱們還是說正事？”
“沒正事，不換人審問，我不可能再說了。”李平生沒有興趣，“反正最對24小時，你們就得放我出去。”
老乾警問了很多，但李平生就是不說話。
時間已經淩晨三點，老乾警最終搖搖頭：“清芳，李平生是鐵了心的不開口，明天換人來審，回去休息？”
為公安事業奮鬥了一輩子，老乾警確實不能熬夜了。
李清芳深吸口氣：“不用，你要是累了就先回去休息，我一定要審問出結果。”
“這又是何必呢？”老乾警不懂。
李清芳沉默了片刻，輕聲說道：“我擔心許天罡不老實，還會想什麼辦法對付他，有我在這裡，許天罡不會胡來。”
老乾警怔了怔，輕笑著點頭。
李清芳這孩子，真說起來還是很善良的。
送走了老乾警，李清芳回到審訊室，扔給了李平生一條毛毯，就趴在了桌子上。
李平生偷眼看去，李清芳好像睡著了。
男人都有點製服誘惑的毛病。
如果李清芳穿著警服，跟自己……我靠，想想那個畫麵，很美啊！
“你在看什麼？”
感覺到有人盯著自己，李清芳咬著銀牙說道。
李平生舔了舔嘴唇：“李警官，你有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