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巧巧自然是重重的點頭,毫無疑問的說道:“是啊!”
“那還真是奇了。”葉驚瀾有些驚歎。
葉巧巧知道他是不信,便報了報小侄子的八字,輕道:“是不是甲寅年,庚午月,丙申日,壬辰時?”
“是。”葉驚瀾點點頭。
葉巧巧笑著道:“既然是這個時辰出生的,那我這小侄子日後可是大富大貴呀。”
“怎麼這麼說?難不成你還真會算命不成?”葉驚瀾有些吃驚,很是不相信。
一邊的葉夫人和葉老爺,也是驚訝似的看向兩人,你一言我一語的。
葉巧巧繼續伸出纖纖玉指,掐指一算,認真的說道:“論丙生午月,五月火氣愈炎熱,月令陽刃,得壬水一庚金出乾,方為上格。”
“好,好。”葉驚瀾拍手鼓掌,輕道:“那這名字交給妹妹起,我這兒子的前途,可就是大展光明啊。”
“不啦,還是交給爹爹吧。”葉巧巧擺擺手道,她可不想槍打出頭鳥。
前麵隨口說句替小侄子起名,爹就那副臉色。
“好吧,那就讓咱爹,給孩子起個名。”葉驚瀾訕訕道,語氣有著被拒絕後的尷尬。
葉老爺沉吟一會兒,說道:“名字的事,要很慎重,等這幾天仔細思量一下,再決定給孩子起什麼名字吧。”
說著,葉老爺目光沉沉的看向葉巧巧,問起了她自己的事,語氣藏滿了心疼:“巧巧,現在你打算怎麼辦?”
此時,月亮已經升至上空,天空繁星點綴。
葉巧巧知曉自己的爹是什麼意思,現今她死而複生,陳百磊帶小妾登堂入室,這等等一係列行為,若是真離了,日後怕是見到她的人,都得叫一聲棄婦。
可葉巧巧明顯是那種寧肯休彆人,也不會讓彆人休了自己的人。
想到這裡,葉巧巧乖巧的應聲道:“爹,我已經想好了,我會和他和離!”
彆說葉老爺子一副驚慌失措的模樣,葉驚瀾也大為吃驚。
“你一個人,如何有那鬥得過他們的本事?”葉夫人很是擔憂。
而此時的葉老爺子,似是想到了比現在更為久遠的事情。
從前,他和夫人一向以盜墓為生,那時他的夫人剛生下長子。
卻在南離國邊境,撿到一名女嬰。那女子,正是如今的葉巧巧。
說來也巧合,不知為何,自從巧兒在他們身邊長大之後,他們從一貧如洗的家庭,靠著一些盜取的寶物倒賣,先後購置了巨大的宅院,最後變成了香洲屈指可數的商賈之家。
再後來,因為怕牽扯太多。
就以不在做之前的盜墓行當,反倒是老老實實的做起了本份生意。
說起來,當初他就很不同意她嫁給窮酸書生陳百磊,可巧巧非說什麼他才是真的大才子,一定要嫁給他。
動用多種法子,甚至以死脅迫。
隻是如今,她幡然悔悟,雖為時未晚,但可謂是名聲儘毀。
想到此處,葉老爺子看向葉巧巧,似是覺得她很不爭氣,問她:“若是這以後真和離了,彆人叫你一聲棄婦,你當真願意?”
“自是不願。”葉巧巧回答道。
葉老爺子不明白了:“既是不願意,那何來和離一說?”
葉巧巧也不在隱瞞,告訴二老和哥哥,她的想法:“現今我死而複生,擊鼓鳴冤此為一宗罪。我休他,此為二宗罪。衙府大人,自是會判我們和離!”
“這……”葉夫人有些猶疑。
“好。你有主見最好。”葉驚瀾為自己現在妹妹很有主見,忍不住開心。
見大哥都這樣說了,葉巧巧索性把話題轉到自己剛出生的小侄子身上,說道:“我那侄子的名字,八字喜用金水,可以選擇多用五行為金或者為水的名字,這樣,一生命裡基本上一帆風順,平步青雲。可謂是沒什麼大問題了。”
“好,謝謝妹妹。”
葉驚瀾出言感謝。
葉老爺子見話題被不動聲色的轉移了過去,知道是葉巧巧也不想說太多。
同時也老爺,還總覺得他的女兒,變得比曾經的她,更有骨氣了些。
隻是,自古以來,女子休夫的案例,是少之又少。她能憑靠自己的努力,達到休夫的目的嗎?
想到此處,葉老爺子變得有些憂心忡忡,唉聲歎氣起來。
一時間,連轉移的話題,給自己的孫子起名字,都變得鬱鬱寡歡,毫無興致。
葉巧巧知道他是在為自己憂心,便向二老保證道:“爹,娘,這件事是巧巧一人做的決定,如果事出有變,絕不會拖累二老。”
當然,她也不會讓這件事,變成棘手案件。
“好。”葉夫人點點頭。
葉老爺子見她這麼懂事,此時也發話了:“巧兒,你放心無論什麼時候,葉家,永遠都是你的後盾!”
“嗯嗯!”葉巧巧重重點頭。
一直聊到亥時,葉巧巧帶著含香回去陳家大院。
走至門前,葉巧巧抬頭,在看著‘陳家大院’那塊兒牌匾時,心裡說不出的膈應。
明明是自己父母給自己的嫁妝,卻偏偏被負心渣男冠上了他的姓氏。要不是自己魂穿到這具身體裡,指不定原身被怎麼欺負死呢。
想到此處,心裡又忍不住為原身不好使的眼光,稀碎幾句。
而另一邊,衙府大人董飛光的府邸裡,還亮著燭光。
隻見主座上坐著一身著白色長衫的男子,他腰間佩戴著價值不菲的龍形玉佩,此時正在不緊不慢的喝著熱茶。
已是子時,董飛光還在深夜接待客人。
麵色上雖然是鎮定,但是董飛光身上早已冷汗涔涔。
看著麵前不怒自威的男子,他心裡有幾分發悚。屈膝下跪,恭敬道:“太子殿下,是下官有失遠迎,怠慢了。”
沈見舟看著麵前屈膝的人,麵上波瀾不驚,心裡倒是有幾分好奇。
看著董飛光這樣子,也不像是那種貪生怕死之人,怎麼偏偏被一女子拿捏住了?目光淡淡掃過一邊的左文山身上,給予眼神。
左文山意會,看著跪在地上的衙府大人。
緩慢問出今日所見之事:“董大人有所不知,今日我和太子殿下早就到了府邸,卻見大人正在和一女子細語交談,大人……可否給個解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