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百磊聽到聲音,連忙跑出來,在看到向玲兒驚嚇的坐在地上,連忙上前將她扶起。
“怎麼了?”陳百磊一臉疑惑。
“她她她!”向玲兒指著麵前的葉巧巧,結巴的說不出一句完整的話!
陳百磊順著向玲兒手指的方向,看到一張,灰頭土臉,卻是一雙異常晶亮的眸子,陳百磊眉頭微皺:“你是人是鬼?”
“不巧,是前來尋仇的惡鬼!”葉巧巧摳了摳手心的指甲,狀似無意的說道。
“啊!!!你看!!!”向玲兒又一次大聲尖叫。
此時的陳家大院門口,湧入進來很多人,陳百磊抬首一看,這不是之前解雇的奴仆嗎?他們怎麼又回來了?
他們身後的這些人又是?看戲的?
陳百磊怒火中燒,也不管麵前的葉巧巧是人是鬼,怒罵道:“你身為我陳家的媳婦兒,竟然拉攏這麼多人,看我陳家的笑話!”
“你不仁,我不義。這還不都是你自己作的?”葉巧巧輕笑,言語裡全是嘲諷。
“你想乾嘛?”陳百磊看著沒死透的妻子,才終於相信她是人。
“當然是回家啊!”葉巧巧笑的嫣然,眸光燦爛:“衙府的死貼還沒交上去吧?不用交了,我還是你的妻子!”
向玲兒在此時大叫!“不行!不行!百磊,不可以!”
她有那麼一瞬間感受到了恐懼,她不能讓葉巧巧這個賤人拿走她好不容易得來的東西,無論是愛情還是金銀財寶。
陳家大院,可是香洲市僅次於香洲府衙的的一座大院。
她怎麼可以,怎麼可以這麼輕而易舉的複活,輕而易舉的拿走她苦心得到的財產!
“什麼不可以?”葉巧巧聞言,逼近向玲兒。
她的灰頭土臉,在向玲兒麵前,看起來分外可怖。以至於再次大叫起來:“啊啊啊!”
“彆害怕。”陳百磊出聲安慰懷裡的小嬌妻。
然後看著麵前逼近的葉巧巧,強忍著惡心,告知於她道:“死貼我已經交於衙門,你已經是死透了的人了。莫要再生事端。”
“哦?既然這樣的話,我是不是得跑去衙府一趟,告訴衙府大人我沒死,是被你和向玲兒一起活埋的?”葉巧巧很是冷靜的問道。
陳百磊不怕死的說道:“你儘管去告。”
葉巧巧嘲諷道:“陳百磊,你作為南離殿試上的探花,該不會不知道,南離律法第二十一條,無故謊報人死的情況或是意外傷人性命的,按南離律法,可是要坐牢的?”
“我區區探花,還會怕你不成?”陳百磊氣血攻心。
“是啊,大人自然是不怕。可是……”葉巧巧嬌羞一笑,沒了下文。下一瞬,翻臉道:“來人,給我將這裡麵所有不是我的東西,全都扔出去。”
“你敢動手試試!”陳百磊氣急,也不再顧著向玲兒,而是看向葉巧巧,憤怒至極。
“有什麼不敢的。”說著,葉巧巧身後的張叔手腳利落的進屋。
腳還沒踏進去,門內的仆人也開始手持工具,和張叔一行人對打。隻是向玲兒就請了三四個夥計,張叔一行人是十個個,敵我力量懸殊,門內的仆人也被張叔等人製服。
可是,等一大群男人四處翻找半天。出來的時候,就看見拿了兩個繡花枕頭。
含香有些無語:“小姐,她們這是吃你的!睡你的!”
好啊!這兩人敢情是拿她當血吸呢!
所有的東西都是她的,就兩個繡花枕頭是他們自己買的?
看著這陳百磊穿著人模人樣,敢情晚上穿原身的睡衣睡覺?
葉巧巧一陣惡寒。
而陳百磊卻在此時暗自開心,還好他早就讓人把衣物搬走,在京城給自己另尋了一個住處!
畢竟他如今可是探花的身份!
向玲兒此時還不知道陳百磊早就把衣物搬出去,另尋了住處。
而是她覺得作為香洲最大的院子,就應該屋內所有的東西都是她的財產,也沒了先前的害怕,憤怒的看向葉巧巧,怒罵道:“賤蹄子,你還我資產!”
“資產?”葉巧巧怒及反笑,給了含香一個眼神,含香意會。
然後看著向玲兒嘲諷道:“不就是三金變三斤嗎?賜你三斤冥幣!不用謝我哦。”
含香抱著三斤重的冥幣,狠狠地砸中了陳百磊和向玲兒一行人!
揚眉吐氣!
“你!”陳百磊完全沒有想到一個婢子竟然敢這麼對待自己,還是自己已經死透又複活的妻子吩咐的!
三個隨行的仆人已被製服。
眼見自己對麵前的女子毫無還手之力,他不禁罵起葉巧巧道:“你好大的膽子,知道侮辱當今陛下欽點的當朝探花是什麼罪責嗎?”
“咦惹~侮辱?”葉巧巧皮笑肉不笑,麵露輕蔑。
“從我上吊自殺的那一刻起,我對你再無愛意!從我蘇醒,看到自己被活埋,我就立誓要懲治你們這對狗男女!從我踏進陳家大院,看到自己的財產被霸占,卻還被惡人理所應當的占為己有,我就要立誌奪回來!至於我和你,你休了我,不可能!我會休了你!”
陳百磊被動聽著葉巧巧的話,卻反駁不出一句。
葉巧巧見此,看向麵前的狗男女,輕笑道:“我的嫁妝再豐厚,也不如臉皮厚,賤人注定靠臉吃飯的。”
“你!”向玲兒見自己討要不回來資產,反被葉巧巧罵賤人臉皮厚,當即就我見猶憐的看向陳百磊,哭唧唧道:“百磊,你看她!”
陳百磊不慌不忙,附在向玲兒的耳邊,悄聲道:“不急,我已經給我們尋了一個住處。”
“啊?”向玲兒抬首震驚。
葉巧巧看著這對狗男女當著她的麵在低聲耳語,心裡想著肯定有貓膩。
還未及細想,麵前的陳百磊抬首看向葉巧巧,疾言厲色的說道:“即是如此,你我二人,從今以後,恩斷義絕!隻是這休書,從古至今隻有男子寫給女子!從無女子寫給男子!過段時間,我會派人送到你陳家大院上!”
說著,就在一堆冥幣中,扶起了向玲兒。
向玲兒也一改之前的委屈和幽怨,抬首滿意的看向自己夫君。
“是嗎?彆急呀。我們,來日方長。”葉巧巧笑的溫柔,聲音一改平常的快人快語,而是甜美到極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