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人的目光隨之落在楊成庸身上。
太子眼中帶著一絲殺意:“孤不想失望第二次。”
“不才願以身家性命擔保。”
“身家性命?嗬嗬嗬嗬!”薛昭諷刺的笑出聲,“你和你那病重的老娘加在一塊,也不值十兩銀子。哈哈哈哈!”
楊成庸感受到一股子戾氣衝到頭頂,眼角抽搐了兩下,沒發作。
太子冷冷道:“說,她在哪兒?”
楊成庸意味深長的看向陸眾望,後者表情忽的一變。
難道是…
“是顧星晚!”
顧星晚?
名字極為耳熟。
太子臉色微微變化,四皇子墨灝則十分激動。
“是陸瀾那個新婦?”
陸瀾那個混賬要娶親的事情,早已傳遍盛京城,就連三歲孩童都知道他和顧星晚的婚事。
陸眾望本來以為此事是風月之事,他隻想安安靜靜吃個瓜。
可誰曾想,吃瓜吃到自己頭上了。
他拔腿看向那五幅小畫,五個人確實能看到顧星晚的影子。
他多年前在詩會上一睹芳顏,至今難以忘懷。
“你……你確定是顧星晚?”薛昭也有點印象。
身為《胭脂評》的魁首,顧星晚絕色容貌早已在盛京流傳,隻是版本實在太多了,光是盛京城裡就有十幾個版本,更彆說南楚國各地顧星晚的各種小畫了。
至今也沒有一個統一的官方標準。
楊成庸拍著胸脯打包票:
“自然是確定,因為不才已經和顧星晚的嫡長姐,顧影影定親。不才曾經拜訪過幾回顧家,對她也是念念不忘!”
楊成庸說完才額頭發涼。
這話不合適。
太子看中的女子,外人豈能僭越?
“不才失言,太子恕罪。”
太子走過來,輕輕撫摸著桌上的小畫。
兜兜轉轉,原來是陸瀾的新婦。
那混球也敢跟他搶女人?
陸眾望眼神從太子臉上一閃而過,心裡莫名有一種暢快。
陸瀾現在得罪太子了,那婚事會不會告吹呢?
墨灝輕輕捶打一下掌心,故意裝出一副惋惜的表情:
“唉,可惜她即將嫁做人妻,要不然太子便能一嘗芳澤了。”
太子發出神經質的怪笑:“人妻,那不是加分項嘛!孤向來有魏武遺風。”
太子雙曈狂熱。
他就喜歡刺激的。
被他盯上的獵物是不會脫手的。
隻是早晚的問題。
…
譽國公府。
水雲間。
昨日定親之後,他飄忽不定的心思總算安穩許多。
距離九月初二還有六日。
他得在大婚之前,再給顧星晚送一件大禮。
“童鹽,去把忠伯和鹹魚找來,一天天的沒個章程,不知道要及時報備進度嘛?”
童鹽掩麵而笑:“奴婢這就去。”
不稍一會兒,鹹魚先回來,屁顛屁顛的湊過來:
“爺,您找我?”
陸瀾踹一下他的屁股:“幾日了?爺我要的東西呢?”
鹹魚一臉委屈,撓著頭苦著臉:
“爺您要求的那個大容器,實在是過於苛刻,找了好幾家鐵匠鋪子打造,做是能做,可進度緩慢。”
陸瀾猜到會是這樣:“做了幾個了?”
“不足一半,才做了一百多個。”
陸瀾倒也沒有繼續責怪他,隻說道:“多找幾家鐵匠鋪子,開高價錢,再給你三日時間,做不出來看爺我怎麼收拾你。”
“好嘞!”
恰逢忠伯也趕過來,見到鹹魚灰溜溜的跑了,不免覺得好笑。
“世子爺,鹹魚這是怎麼了?”
“你彆笑,一會兒輪到你了!一個個的就知道氣我。”
陸瀾躺在太師椅上,丫鬟有容在背後輕輕搖晃。
“說說你的進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