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譽國公府陸世子縱火,所以…”邢捕頭一臉的為難,“陸世子在盛京城的名聲有多好就不用說了,他在順天府單開了一本專用的案底。”
白玉棠拍了兩下邢捕頭肩膀:“明白了,把屍體全部帶回衙門,逐個找仵作驗屍,我懷疑這些人死前被下了藥,否則不至於一個都沒逃出火海。”
邢捕頭點頭記住。
“再勞煩你回一趟順天府,把上一次慶豐源牙行走水的記錄取給我。”
“是,大人!”
眼下沒什麼線索,白玉棠想去譽國公府碰碰運氣。
在火災現場附近,人群外圍停著一輛馬車,簡傲珠挑開窗簾,微微露出一雙古潭般的眼眸。
不料這一看,正好撞上白玉棠那洞穿人心的目光。
“快走!”
簡傲珠著實被嚇了一跳,趕忙放下簾子,讓馬夫駕車離去。
“攔住那輛馬車。”
白玉棠一聲令下,周圍的捕快還處於蒙圈狀態,可三名神捕已經和他一起飛身撲上去。
四人的腳尖如蜻蜓點水,在人群頭頂借力飛行。
不過圍觀人數實在太多,還是讓馬車逃進了胡同裡頭。
四人眼神互換,憑借對地形的熟悉,迅速分頭夾擊。
四道身形快得出現殘影。
很快就在一道十字胡同口截住這輛馬車。
白玉棠上前掀開馬車門簾,裡麵空蕩蕩的沒人在。
四人都覺得不可思議。
身穿紅色曳撒服的女神捕名叫雲泥,不施粉黛,白皙的臉龐隻是簡單咬了口脂,她咻一聲從細腰之間抽出柳葉軟劍,軟劍如靈蛇一般鎖住馬夫的脖子。
“人呢?”
“她,她飛走了!!”
飛走?
馬夫說完也迷糊,自己到底在說什麼呀,人又不長翅膀哪裡能飛。
可他親眼見到車內的女子,噗一聲如閃電般朝著天上飛走了。
“不關我的事啊,小人就是個馬夫而已。”
“看清楚人長什麼模樣了嗎?”
馬夫抓抓頭皮狂甩頭:
“沒看清,她戴著鬥篷麵紗,再說了,她衣著華貴一看就是不凡,小人這種身份低賤之人哪敢抬頭看她?”
白玉棠撿起車箱角落的一錠十兩銀子,馬夫喜出望外,碰上講究人了,逃跑還不忘給車錢,賊笑道:
“官爺,這是她給的車錢,小人剛好能用來娶媳婦,嘿嘿,您行行好!”
白玉棠把銀子丟給雲泥,冷聲道:“你媳婦我們先拿走了。”
馬夫一臉憋屈,嘴裡罵罵咧咧的:“你們當官的就沒一個好東西。”
雲泥寒眸奶萌的掃了他一眼,轉頭對白玉棠說道:
“大哥,能從咱們四人包夾之下逃脫,此人武藝著實厲害。”
白玉棠和另外二人也都頗為讚同。
放眼整個盛京城,腳力在雲泥之上的高手,不到一手之數。
紫色曳撒服的神捕叫段坤,他疑惑看向白玉棠:
“大哥,這個女子有何可疑之處嗎?”
白玉棠把自己的直覺說出來:
“如果慶豐源牙行和驛芳庭是同一個人作案,那說明是連環案件。連環凶手通常有一個怪癖,他們喜歡回到案發現場,親眼看著衙門捕快一籌莫展的窘態,這樣會大大滿足他們的勝負欲。剛才我發現此人形跡可疑,於是便追來。”
三人紛紛點頭。
如今看來,大哥的判斷是對的,此人很大可能與驛芳庭的火災有關聯。
白玉棠鼻子仔細嗅一下馬車內的香風。
“這股胭脂味很奇特,三妹,你知道是什麼胭脂嗎?”
雲泥上前嗅一嗅:
“是江南進貢給宮裡的胭脂,一般隻有皇家女眷才能用,名叫驚鴻殘雪,其香味淡雅如初春融雪,卻帶有一絲冽灩。”
宮裡來的?
陸家不是出了一位黛貴妃?
白玉棠思索片刻說道:
“你們先將馬夫押回六扇門盤查。我去一趟譽國公府。”
“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