庭箏回到顧家之後,一路小跑來到顧星晚的閨房,冒冒失失的差點將花瓶給撞翻。
她麵紅氣喘的臉上堆滿喜悅。
“小姐,奴婢已經將信件親手送給陸世子了,您不知道陸家今日有多熱鬨,全府上下都在給小姐您準備聘禮呢,奴婢這輩子沒見過如此盛況。真是腚子裡放鞭炮,開眼了。”
顧星晚正斜躺在貴妃椅上,柳身玉肢,柔美至極。
她甜笑著問道:“如何,陸世子沒讓你失望吧?”
庭箏端起茶臉頰泛紅霞,羞澀點頭:
“小姐的眼光真好,陸世子當真是人中龍鳳,不但模樣長得俊俏仙逸,性格也不似外界傳聞的那般,反而溫和體貼,還給奴婢賞了一兩銀子。隻是…”
“隻是什麼?”
“隻是,奴婢聽人家說,夫君若是長得太俊俏,怕他在外頭沾花惹草,不老實。”
陸瀾就從來沒老實過吧!
顧星晚滿不在乎的笑道:“那夫君如果長得太醜,我就不想老實了。”
“哎呀,小姐,您說什麼呀!”
顧星晚悠悠起身,陸瀾沒有食言,那就表示婚事不會出大問題。
“小姐,您現在可以安心等著陸家下聘了。”
話是這麼說,可顧星晚心裡頭總感覺有些堵塞。
是什麼原因呢?
她緩緩起身,回想著原書中關於陸瀾的事跡。
陸瀾唯一的劫難就是幾年之後,被原身羅織罪名,捏造謀反的罪證,最後滿門抄斬。
陸家,卻有兩個人是例外。
一個是陸瀾,被原身囚禁在地牢折磨二十年。
而另一個就是陸瀾的庶弟,陸眾望。
陸眾望被免除死罪,就因為陸瀾的謀反罪證裡,有兩首反詩是他提供的。
一首叫做《不第後賦菊》:
【待到秋來九月八,
我花開後百花殺。
衝天香陣透盛京,
滿城儘帶黃金甲。】
整首詩充斥著無邊的殺意,謀逆之心昭然若揭。
另一首《題菊》就更為猖狂了:
【颯颯西風滿院栽,
蕊寒香冷蝶難來。
他年我若為青帝,
報與桃花一處開。】
若不是陸眾望提供的兩首反詩,即使原身貴為皇後,想要掀翻譽國公府也沒那麼輕易。
顧星晚感歎一句:“陸眾望,此弟不宜久留啊!”
“小姐您說什麼?”
“沒什麼!”
顧星晚怔怔出神,庭箏蹲在她身旁嘀咕:
“小姐,奴婢在陸家門口,碰見簡傲珠和海棠那兩賤人了。海棠還打了奴婢一耳光,不過瞧她們被陸家的排麵嚇傻的模樣,奴婢心裡可痛快了。”
簡傲珠?
顧星晚可不能忘記最大的宿敵。
人家是天命女主,又有強大的係統傍身。
得趕緊出手布局,千萬不能任由其發展。
“她們去譽國公府門口做什麼?”
“還能做什麼,紅眼病犯了唄,見不得彆人過得比她好。指不定在背後怎麼妒忌您呢!”
哪裡是妒忌呀,分明是算計。
跟原身的黑化不同,簡傲珠是天生的壞種,一肚子壞水都是胎裡帶的。
也不知道原身怎麼會跟這種蛇蠍成為手帕交的,畢竟小說開篇她和簡傲珠已經是關係匪淺了。
顧星晚眸色一動,突然想到一個人:
“庭箏,你明兒一早去一趟龍門鏢局,托他們找一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