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傲珠憋著不敢說,眼神也側向旁去,不跟梅湘寒對視。
梅湘寒何其聰慧,很快就明白其中緣由。
“我懂了,你是擔心我爹和我娘不同意!”梅湘寒怔怔道。
梅鬆濤和金氏都將過錯怪在簡傲珠頭上,至於自己兒子那是一點錯都沒有。
兩家形如水火,尚書府怎麼可能再接納簡傲珠。
房中靜默許久。
簡傲珠急切的把係統喊出來:“統子,彆裝死了,眼下有什麼好辦法嗎?”
簡傲珠可不慣著這爛係統,他們是綁定在一塊的,如果她沒有好日子過,係統也得餓肚子,畢竟係統需要定期竊取宿主身上的富貴值,否則就會煙消雲散。
很快係統的聲音傳來:
【宿主放心,我有辦法,你忘了長公主了嗎?那可是一條大腿,現在你有麻煩可以找她幫忙。】
簡傲珠恍然大悟。
“是啊,長公主,我怎麼把最大的靠山給忘了。”
幾年前,簡家剛剛遷入盛京城,偶遇貪玩外出的長公主。
簡傲珠通過係統的提示知道她是南楚國的公主,於是動用了一張“交情符”道具,很快跟長公主建立了非常牢固的朋友關係,還結為金蘭姐妹。
就在梅湘寒也毫無頭緒之際,簡傲珠美眸輕動:
“公子,倒也不是沒有辦法。”
“什麼辦法?”
簡傲珠從懷中取出一麵令牌,玉質圓潤,流光熠熠,一看便不是民間之物。
“這是長公主給我的令牌,我可以去宮裡求她,讓她請太後給咱們賜婚。”
太後賜婚?
梅湘寒眸子震顫。
他知道簡傲珠和長公主有私交,但不知道她還有令牌,能自由進出皇宮。
要知道她娘身為三品誥命夫人,進宮也需要提前報備,做不到如此自由。
簡傲珠一直藏著底牌,連父母都不知道她有長公主的令牌。
“傲珠,你若當真能讓太後賜婚,我爹娘就沒理由拒絕。”
太後賜婚那可是天恩浩蕩,和皇帝賜婚沒有什麼區彆。
除了皇親貴胄,新科狀元之外,很難有此殊榮。
即便梅家已經立在宦海的儘頭,梅湘寒也覺得這份恩典,是一種遙不可及的奢望。
要是此事能成,爹娘非但不會嫌棄簡家貧寒,甚至還會高看她兩眼。
梅湘寒突然感覺全身不疼了。
簡傲珠緊緊握著令牌,眸子一沉。
她既然出手,就必須要一刀致命,絕對不能留下隱患。
從尚書府離開之後,直奔皇宮而去。
此番進宮,賜婚隻是其一。
還要將張岩這塊狗皮膏藥徹底甩開。
把未婚夫往死裡整這種事,她是乾得出來的。
芷蘿宮。
長公主墨漓的寢宮。
簡傲珠狀態如常,隻是有意無意間提起自己的婚事。
墨漓說她前段時間又偷偷溜出宮玩耍,最近都被父皇禁足宮中,對外界的消息不靈通。
不過她記得簡傲珠的婚期將近,果然追問起來。
“對了傲珠,你和那個張岩的婚期快到了吧,本宮也該著手給你準備賀禮了。”
簡傲珠:“公主…此事…”
她趁機透露出張岩的暴行。
這一下,墨漓算是重新認識了一遍張岩。
原來張岩和簡傲珠自小就相識,張岩屢次衝動闖禍,有暴打他人致殘的前科。
原本他爹給他謀劃的是進宮當陛下的金刀護衛。
這路子雖難,但他爹在軍前效命多年,關係還是有的,多花些銀兩走動走動也能成。
偏的張岩在選拔的時候,因對方用暗器偷襲激怒了他,他用力過猛將對方打殘。
對方是吏部侍郎的外甥,張岩被狠狠整了一頓。
伏蟄兩年時間,他爹才敢將他送進東廠禦刀衛。
哪曾想,這一次又是致人重傷。
打的還是工部尚書之子。
墨漓讓侍女前往吏部和刑部一查就全清楚了。
簡傲珠所言非虛,刑部至今還留著張岩打人的案底,墨漓聽後大為光火。
“豈有此理,這個張岩簡直猖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