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9章日奸的誕生
五個被五花大綁的日本兵,就這麼靜靜的,也隻能靜靜的看著張振軍在他們麵前表演,其中有四個不會說中國話的日本兵已經徹底被搞糊塗了。
這四個人聽不懂張振軍在說些什麼亂七八糟的,更不明白這個長相略有些猥瑣的中**官為什麼要起鍋燒油放佐料,反倒是肚子裡的饞蟲倒是被佐料煸炒後的香氣勾了出來。
可有人聽不明白,有人卻聽得明白。
精通中文的日軍少尉西寬次郎聽到張振軍說的什麼鐵板燒,什麼佐料,什麼主料,什麼一百多斤,臉色漸漸發白,他本就是日本的文科大學生,學校更是在中國,因此對於中國人的語言藝術,西寬次郎可以說是十分精通。
事實上,因為西寬次郎是被何煒點了名的重點審問對象,因此張振軍的這一番表演和審問實際上就是衝這家夥來的,西寬次郎看到張振軍先是起鍋燒油,又要做什麼鐵板燒,接著又說這道菜的主料沒有備下,而又言每一個日軍身上都帶著一百多斤這所缺乏的主料,他哪裡還不明白這個中**官的意圖?
西寬次郎的心登時就咯噔一下,心想難道這個可怕的中**官要用自己的肉來做這道鐵板燒?當這個想法冒在心頭後,西寬次郎的臉瞬間就白了,隻能強裝著鎮定默然不語,不斷的在心中給自己打氣,要有帝**人的意誌力,要有報效天皇陛下的勇氣。
當然,他也隻是這麼想想而已,心裡更多的還是一陣陣膽寒。
莫要說是這個西寬次郎,就連何煒也感到一陣不適,站在他身邊的楊彪和幾名特務排士兵更是黑了臉,被香味勾出來的那點餓意也全沒了,雖然他們都是殺過不少人的行伍老兵,可殺人歸殺人,這等倒胃口的事情也實在是令他們惡心。
很快,張振軍又繼續了他的表演,這次,他又看向了那名日軍少尉,開口說道:“這位少尉先生,聽說你會說中文,還在中國上過學,那我就給你講解講解中國的飲食文化,雖然我這道鐵板燒少了主料,可是我們的老祖宗可教過我們缺少主料的時候用什麼東西替換,想來你也讀過中國的曆史書,對於曹操曹孟德和黃巢應該都不陌生,他們征戰時,麾下的幾十萬大軍在短了糧草時,常吃一種叫做兩腳羊的東西,而這兩腳羊,正好就能替代我這道鐵板燒的主料。”
說到兩腳羊這幾個字時,張振軍特彆停了下來,故意以一種貪婪的眼神打量著西寬次郎被捆綁起來的雙腿,還用舌頭舔了舔嘴唇,那眼神看的西寬次郎背後發毛。
隨即,張振軍又故作沉思狀,繼續說道:“這兩腳羊啊,也很有講究,還分成不同的品級和層次,老瘦男子廋詞謂之‘饒把火,婦人少艾者,名為‘不羨羊,小兒呼為‘和骨爛。”
“趕上大災之年啊,老百姓沒了糧食,就得啃樹皮,吃草根和觀音土,再就是這兩腳羊。”
“這又老又瘦的男子稱為“饒把火”,意思是肉太老要加些柴火多燉一會,很耗費柴火,年輕的女子稱為“不羨羊”,是說肉質鮮美,勝過羊肉,嫩得很,小孩子,則稱為“和骨爛”,骨頭脆升,容易爛,這些啊,統稱為兩腳羊。”
張振軍說完,便拿起一把小刀,陰笑著走向了西寬次郎,此時西寬次郎的魂都給嚇沒了,看著張振軍的眼神好似在看著厲鬼一般,在另外四個日軍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的眼神中,西寬次郎突然慘叫大吼起來。
“啊,殺了我吧,伱們殺了我吧,殺了我吧。”
張振軍完全無視了西寬次郎的慘叫,惡狠狠的拿著小刀走了過去,用刀抵著西寬次郎的下巴,然後一點點的將刀尖劃到西寬次郎的喉嚨處。
“他娘的,殺了你豈不是遂了你的心意,你既然這麼想死那咱們就慢慢玩,我們這裡殺豬都要先放血,老子先給你放放血,品評品評你個狗日的是哪種兩腳羊。”
張振軍靈巧的轉動刀尖,那小刀輕輕地在西寬次郎的喉嚨處劃過,雖然沒有直接達成割喉的效果,卻也十分恰當的在喉嚨上開了一個小口子,既放了血,也沒有真正的將西寬次郎送上西天。
西寬次郎痛苦的閉上了眼睛,隻感覺喉嚨處一陣濕潤,西寬次郎本以為自己馬上就要去見天照大神,接著自己的靈位就要被送入某個神社時。
那喉嚨處的冰涼卻又瞬間消失,接著,西寬次郎睜開眼睛,發現自己並沒有來到天堂,更沒有見到天照大神,隻看見那如厲鬼一般的中**官拿著那把被鮮血染紅的小刀,貪婪的用舌頭反複舔舐,最後又露出了厭惡之色。
“他媽的,你這狗才,連血都是臭的,老子接下來要嘗嘗你的肉是什麼味道。”
張振軍厭惡的吐出一口唾沫,隨即開始掃視西寬次郎的渾身上下,似乎在尋找從何處下刀,掃量幾下,張振軍的目光最後落在了西寬次郎雙腿之間的醃臢。
他獰笑著湊到了西寬次郎的耳邊,頗為隨意的說道:“老子切過牛鞭,切過羊槍,就是他媽的沒切過人的,老子今天要試試。”
話音剛落,那刀子就抵住了西寬次郎兩腿之間的醃臢,捅破了褲子,此時的西寬次郎已經是汗如雨下,麵色慘白,渾身都在不住的顫抖,剛剛被劃傷了脖子,本以為要被這個可怕的中**官殺死,沒想到此人卻沒有殺掉他。
可還沒來得及慶幸,這個中**官居然又把刀子對準了自己兩腿間的醃臢,一想到要被活活的變成太監,西寬次郎就感到一陣莫名的劇痛從小腹到前胸,又從前胸到心底,他幾乎都快要虛脫了,這虛脫不是累的,而是被活生生嚇出來的,他仿佛剛從地獄到了天堂,又從天堂墜入了地獄。
就在這幾秒鐘,張振軍手中的小刀已經豁開了西寬次郎的褲子,又捅開了內褲和兜襠布,冰涼涼的小刀已經碰到了西寬次郎雙腿之間的醃臢,感受著那寒涼入“股”的冰涼,西寬次郎的頭腦飛快的運轉著。
想到這個中**官隻是一直在不斷的折磨自己,不斷的折辱自己,卻並沒有殺自己,那就說明自己還對他們有用,更說明中**隊想要從給自己身上獲取情報或者是其他什麼和作戰有關的東西。
西寬次郎又想到了那句中國名言,留得青山在不愁沒柴燒,他不想死,更不想變成一個太監,莫不如先服了軟,先跟這些該死的中**隊虛與委蛇,先保住命,其他的等到活下來之後再徐徐圖之,大不了他們問什麼,自己就胡亂回答,胡編亂造的糊弄過去。
至於這如何徐徐圖之,如何跟中**隊周旋,又如何脫身,如何返回日軍軍營等諸多的後續問題,西寬次郎卻壓根是沒想過。
抱著這種想法,西寬次郎立刻扯著嗓子大聲吼道:“你們要我乾什麼我都答應,你們要我乾什麼我都乾,不要殺我,不要割我的肉,我願意為你們效力,為你們效勞。”
在西寬次郎不住的求饒聲中,張振軍遞給了何煒一個眼神,何煒也是滿意的衝著他點點頭。
“何營長,我想你可以開始審問了,這孫子已經服軟了。”
何煒笑著說道:“張兄弟果然是有辦法,不過為了保險起見,我看這事情不能就這麼結束,他現在隻是嘴上服了軟,心裡麵怕還是不服不忿,沒準還想著跟咱們弄什麼彎彎繞呢。”
“哦?何營長的意思是?”
“張兄,我需要一些東西,不知道你們這裡有沒有?”何煒問道
l;div=o;advo;g;“何營長需要什麼,儘管開口,我這副官處的科長彆的沒有,亂七八糟的東西可是多的是。”
何煒想了想,說道:“我需要一個照相機,還有日軍的軍旗,日本的國旗,日本天皇的畫像或者照片,還有咱們的國旗和國父,校長的照片,畫像,再弄幾套咱們的軍服和白紙。”
張振軍雖然不太明白何煒要這些奇怪東西的用意,不過還是下去照辦了,做事的效率也很高,何煒雖然張嘴要了這些東西,不過何煒自己都沒指望能夠全搞來,可這個張振軍居然很快就給何煒把所有東西都置辦齊了。
接下來,何煒很快讓張振軍明白了他要這些東西的用處,他也沒乾什麼複雜繁瑣的事情,隻是在審訊室裡麵給這個嘴上服了軟的日軍少尉西寬次郎拍了一些照片。
這些照片包括換上了中**服的西寬次郎用上了刺刀的中正式步槍向日本國旗,日軍的旭日軍旗和日本天皇裕仁的畫像做出突刺姿態,以及用中指對國旗,軍旗和天皇做出鄙視的手勢。
這還沒完,何煒還讓西寬次郎對著國父中山先生,校長常凱申先生和中國國旗下跪,鞠躬,行軍禮,當然,最為重量級的是何煒讓西寬次郎舉起一張大紙板拍了照片,在這張大紙板上則寫著一些文字。
文字的內容則是-今有日本帝國陸軍步兵第三十六聯隊第一大隊少尉西寬次郎,於淳化之戰中被中國中央軍俘虜,感念於和中國的作戰乃反人類不義之戰,故西寬次郎今日起宣誓效忠於中**隊,誌願與日本軍隊作戰,中央軍萬歲,中國國父萬歲,中國最高領袖常凱申萬歲。
何煒拍下這些照片,自然是要讓這狗日的西寬次郎留一個投名狀,這家夥空口白牙的說要為他們效力,服了軟何煒自然是一百個不信的。
如果就這麼相信他,那審訊他一些問題,他大可以胡說亂編,報告給自己一些假的軍情,自己也沒辦法來證偽,到時候自己豈不是被這個西寬次郎耍著玩了?
更重要的是,何煒現在正打著那個日本天皇叔叔的主意,需要這個家夥來幫自己完成計劃,如果不捏住他一些把柄,等到了戰場上,這家夥如果腳底抹油跑路或者是消極應付,甚至是反過來調轉槍口玩什麼臨陣倒戈,那就壞了何煒的好事了,所以,必須給這個西寬次郎整點狠活兒。
何煒也把話跟西寬次郎說明白了,如果這家夥敢玩心眼兒,整那些虛與委蛇的勾當,做出什麼不利於何煒不利於中**隊的行為,那何煒就會讓人把這些照片刊登在報紙上,把他當成中**隊的正麵典型好好宣傳宣傳。
事實上,現在的傳媒體係雖然和後世比不了,但是報紙作為絕大多數人獲取資訊的唯一途徑,傳播範圍其實是非常廣的,隻要何煒把那些照片刊登在報紙上,用不了多久日本人肯定就會看到。
一旦西寬次郎那些對中國人奴顏婢膝和對“大日本帝國”以及天皇那些大不敬的照片傳到日本人那裡,毫無疑問,他會被看做是叛國者。
而西寬次郎的一家老小可都在日本,一旦他成為了叛國者,那他在日本的一家老小肯定也得不到好果子吃,至少,在軍國主義極度激進的日本民間,一個叛徒的家屬一定會社會性死亡,而且大概率會最終在物理意義上死亡。
何煒也的確拿捏住了西寬次郎,這家夥非但是有家人,而且家族的規模還頗為不小,西寬次郎在男丁中排行第二,他前麵有一個大哥和兩個姐姐,後麵還有一個弟弟和一個妹妹,父母雙親和祖父祖母都還在,如果西寬次郎真的被日本人視作叛國者,那他這一大家子,恐怕真的要一家人整整齊齊的撲街了。
何煒把這損招一整出來,原本還打算表麵服軟,內裡跟中**隊玩心眼兒,編造假情報的西寬次郎一下子就沒了脾氣,隻能選擇全心全意的為何煒效忠,為中**隊服務。
當然了,何煒打了巴掌,也得給甜棗,何煒也向這個西寬次郎保證,隻要他老老實實地效忠於何煒,何煒將會給他豐厚的物質獎勵,同時會根據他的表現來提升他的地位,不過這個地位怎麼提升,還得等打完了這場仗再說。
至此,一名日奸就此誕生,或者,也可以叫做和奸。
這件事也給何煒提了個醒,以後要是再抓到日本俘虜,可以考慮從中改造一些,另其為何煒所用,或許可以在戰場上起到意想不到的效果,畢竟,日本人可以收編漢奸搞中國偽軍,那何煒也大可以用和奸搞日本偽軍嘛。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審訊室內,張振軍,楊彪和幾個特務排的士兵捧著肚子狂笑,都因為那西寬次郎在拍照片時的滑稽表現而笑個不停。
穿著中**隊軍服,歪戴著德造鋼盔的西寬次郎則尷尬的坐在角落裡,此時他已經被完全鬆綁,甚至手中還拿著上了刺刀的中正式步槍。
但是何煒他們卻完全不擔心西寬次郎突然暴起襲擊他們,因為那幾張照片已經完全拿捏了西寬次郎,他除了踏踏實實的為中**隊效忠外,沒有彆的選擇。
不過西寬次郎被何煒馴服的最根本因素還是在於他自己,這家夥實際上就是一個貪生怕死的人,什麼骨氣,否則也不可能這麼輕易地服軟,實際上在拍照片的時候,如果他真的不怕死,完全可以撞牆自殺或者是用刺刀把自己捅死,可西寬次郎都沒有,隻能說這家夥骨子裡就沒有壯士斷腕的勇氣
西寬次郎先是尷尬的站著,後來竟然也跟著何煒他們一起笑,不過那笑容之中卻滿滿的都是諂媚和討好,何煒看著西寬次郎的笑容便知道這家夥此時已經完全的調整好了自己的心態和定位,於是也走過去,很是滿意的拍了拍西寬次郎的肩膀。
“好好乾,隻要你好好效忠,我短不了你的好處。”
西寬次郎點點頭,囁嚅著說道:“謝謝何桑,不過,不過我能不能提個小要求。”
“可以,完全可以,說吧。”
“何桑,我能不能改個中國名字,用中國名字可以保護我的家人,也可以更好的為您效勞,為中國效勞。”
西寬次郎諂媚的說道。
何煒當然不會拒絕這種請求,隨即說道:“那你想改什麼名字,是你自己起個名字,還是我給你起個名字?”
“何桑,您來起,您請。”
何煒在審訊室內踱了幾步,忽然靈光一閃,隨即看向西寬次郎,說道:“不如,你的中國名字就叫做劉路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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