戰鬥的形式,以極快的速度變成了近戰肉搏,衝入
在爆炸中回過神來的日軍,正準備在近距離拚刺肉搏戰中狠狠的教訓眼前這些可惡的中**隊一番,日軍的拚刺技術普遍強於中**隊,而且最為重要的是日軍的體格和體能要遠遠強於中**隊,這也使得日軍在近戰之中罕有敗績,很多時候,雙方在以火力交戰時,日軍未必能占到什麼便宜,但一旦陷入近距離肉搏作戰,中**隊便會很快潰敗。
可這些日軍心中打的好算盤,很快就被猛烈的衝鋒槍火力所打破,日軍發現,陣地中的中**隊近戰火力之凶猛遠超一般的中**隊,大量的衝鋒槍掃倒了成片成片的日軍,不僅如此,這些中**隊還十分沒有武德的使用各種火器開槍射擊,衝鋒槍手開槍掃射,步槍兵也用步槍開火射擊,而且幾乎每名中國士兵的背後都背著一支三八式步槍。
很多日軍興衝衝的往前衝,正準備和中**隊來一場激烈的刺刀戰,可槍還沒刺出去就被子彈打死,在戰前,何煒對所屬部隊進行了近距離作戰的臨戰教育,這個教育的核心要義就是能開槍就開槍,在拚上刺刀之前,要打光槍膛裡麵的最後一顆子彈!
在混戰和亂戰之中,有將近一百名日軍被
何煒打光了手中快慢機種的最後兩顆子彈,一名日軍應聲而倒,接著,就有一名日軍端著三八大蓋衝向了何煒,何煒沉穩的取下了後背的三八式步槍,挺著刺刀和日軍對刺而去,一槍向左格擋,防住了日軍的突刺,而後上前虛晃一槍刺出,麵前的日軍急忙把槍橫過來防禦,何煒這時則立刻收槍以槍托對敵猛擊而出,將槍托狠狠的砸在了日軍的前胸。
日軍吃痛後退,何煒趁機調轉槍口出槍刺出去,雪白的三零式步槍刺刀沒入了日軍的前胸,何煒再用力將步槍擰動了幾下,拔出了變的血紅的刺刀,殷紅的刺刀刀尖上還掛著鮮紅的人體組織。
“八嘎!”
突然,又有一名留著大胡子的日軍軍曹從戰壕後方居高臨下的撲向了何煒,高舉著指揮刀劈了過來,腳剛跨入交通壕,就隨著一聲槍響無力的栽倒在地,躲在何煒後麵的陶黑娃嘿嘿笑著,退出了四四式騎兵步槍的子彈殼。
這名身經百戰的日軍軍曹怎麼也不會想到,他居然是被一個十四歲的少年兵給用槍打死的。
又有一名日軍跳了出來,端著刺刀刺向了陶黑娃,那惡狠狠的表情把陶黑娃嚇了一跳,隻得舉起手中的四四式騎兵步槍應戰,可一個小屁孩的力氣終歸比不過精壯的日軍士兵,日軍一個挑刺便將陶黑娃手中的步槍挑飛。
“排長!”
情急之下,陶黑娃隻得向自己的依仗靠山何煒求救,儘管何煒已經晉升為代理連長,可是陶黑娃還是習慣性的稱呼何煒為排長,在呼救的同時陶黑娃順手從地上抓起了一把土向日軍揚了過去。
那日軍士兵猝不及防,被沙子眯了眼睛,嘴裡喊著八嘎,擦了擦眼睛就要刺死陶黑娃,可槍還沒刺出去,一股巨大的力道擰住了他的脖子,幾乎讓他窒息。
何煒擰住了這名日軍的脖子,狠狠的向其身體側翼擰過去,又用快慢機砸了下去,將這名日軍送去見了天照大神。
混戰,血戰,已經不足以形容
開始雙方用步槍對刺,再後來,很多人乾脆扭打在了一起,用拳頭砸,用鋼盔掀,甚至用牙咬,用手扣眼睛,用皮帶和子彈帶勒脖子,各種各樣能致對方於死地的戰鬥方法在兩軍拚殺的隊伍之中隨處可見。甚至很多兩軍士兵互相抱著打著滾,在地上扭打。
有的**士兵在扭打之中選擇了拉響手榴彈與日軍同歸於儘,轟轟的手榴彈爆炸聲接二連三的在陣地中響起。
地麵上的石頭,水壺,飯盒,乃至於沙子和碎石,都成了殺人用的武器,戰鬥打到這個時候,已經是倍極慘烈,那名由何煒親自任命為八二迫擊炮排代理排長的徐上士,一條胳膊已經在昨天的戰鬥中受傷,現在也和日軍殺做了一團。
四五名日軍將徐上士和幾名迫擊炮排的士兵圍在了一起,雙方拚了起來,一名日軍士兵連續刺倒了兩名迫擊炮排的士兵,暴怒的徐上士大喝一聲,抄起一塊石頭砸了過去,然後用未受傷的一直胳膊拎起一個金陵造八二迫擊炮的座板狠狠的向日軍的腦袋砸去,鋼製的座板角直接砸進了日軍的眼窩,在日軍的腦袋上開了一個大洞,紅綠相間的腦漿頓時四處崩裂。
這具八二迫擊炮的座板來自於昨天戰鬥中被打壞的迫擊炮,座板上還帶著昨天陣亡弟兄的血跡,這時,又一個日軍刺向了徐上士的後背,一名士兵衝上前去,為徐上士擋下了這一刀。
“兄弟!”
徐上士看著倒下的士兵,紅著眼睛就要拿出迫擊炮座板甩過去,可剛才用力太大,座板已經卡進了日軍的頭骨之中拔不出來,徐上士隻得從腰間抽出中正式步槍的刺刀,對著那名日軍瘋狂的刺去,在日軍身上開了十幾個血洞。
忽然,徐上士感到心口一陣發涼,向後看去,四名日軍衝了上來,四把刺刀已經洞穿了他的身體,徐上士大喊著,用儘了全身最後的力氣向後退去,硬是將四名日軍死頂在了戰壕的崖壁上,然後從腰間的挎包裡麵拿出了一個讓四名日軍臉色煞白的東西-一顆八二迫擊炮彈。
徐上士取下保險,將迫擊炮彈狠狠的砸在鋼盔上,用力一甩,丟在地上,四名日軍被徐上士死死的頂在了戰壕崖壁上,驚恐的看著迫擊炮彈,卻又什麼都做不了。
“老子帶你們去見閻王嘍!”
徐上士吐出一口鮮血,說出了他在留給這個世界的最後一句話。
轟-一聲巨響,八二迫擊炮彈爆裂來開,彈片與血肉橫飛,揚塵與煙柱四散,轟爆的迫擊炮彈,帶走了徐上士,也帶走了四名日軍。
戰場上,正在進行的是一場將近一千人的近戰肉搏,在中國戰場上,這是極其罕有的戰鬥模式,近一千人用最原始的方式進行著最慘烈的搏鬥,而很快,會有更多的人投入到這個血肉磨坊之中。
在
張用斌點點頭,立刻喊來了司號,號兵舉起軍號,吹起了集結號,昂揚的號聲之中,
在集結號之後,是衝鋒號,陳震掄起一把大砍刀,率先衝出了戰壕,張用斌緊隨其後,帶著
伴隨著衝鋒號,這二百多名士兵很快加入了戰團,與日軍混戰在了一起,
何煒剛把刺刀從一個日軍的肚子中拔出來,抬頭一看,竟然看到了
何煒看過去,隻見一夥大概七八十人的日軍鬼叫著衝了上來,這些人全都是陣地前的日軍炮兵,有聯隊炮中隊的山炮兵,有大隊炮小隊的步兵炮兵,速射炮中隊的速射炮手,還有在攻擊中受了輕傷的日軍步兵,衛生兵,這些雜七雜八拚湊起來的日軍看到中**隊得到了增援,也按耐不住,一些軍官就將炮手和雜兵組織了起來。
反正現在雙方處在近距離肉搏戰之中,全都混在一起,炮兵除了乾瞪眼什麼也乾不了,這些日軍士兵撿起了開闊地上陣亡日軍步兵留下的步槍,在幾個軍官的帶領下衝了過來。
“黑娃,跟我過來。”
何煒叫上陶黑娃,抓著他就就近衝到了一個碉堡之中,何煒叫陶黑娃守好碉堡的出口,自己跑到了碉堡射擊口的臂座處,這裡放著一挺金陵造二四式重機槍,何煒打開機槍冷卻水筒上的進水口,看到裡麵還有水,子彈箱裡麵還剩著大概半箱子子彈,何煒立刻給重機槍上膛,調轉槍口對著日軍衝來的方向扣動了扳機。
“噠噠噠噠噠噠噠噠”
一串串機槍彈射出,二四式重機槍的肘節式閉鎖機構不斷的往複運動,何煒不斷轉動手中的機槍,在開闊地中的日軍成片成片的被掃倒,這些臨時拚湊起來的炮兵和勤雜兵論戰鬥素質比日軍的步兵要差的多,等何煒把彈藥箱中的子彈打光之後,開闊地上又多出了三十多具屍體。
打光重機槍彈,何煒又來到了一挺晉造三八式重機槍的後麵,這挺重機槍的進彈口處還插著一個保彈板,還有半個彈板沒有打完,何煒二話不說,將這半個彈板也打掉,又打死了七八個日軍。
衝來的日軍遭到何煒的火力突襲,傷亡近半,那股子不要命的衝擊氣勢也沒了,化作了七八個部分,有的不敢繼續衝,就在原地臥倒,有的三五一群的分散著衝了進去,何煒帶著陶黑娃,提著槍剛要衝出碉堡,忽然,碉堡的入口處衝進來好幾個人跟何煒撞了個滿懷,小傳令兵陶黑娃也被撞到在地。
“誰?”
“八嘎!”
何煒和跟他撞到一起的人幾乎異口同聲的開口,聽到是鬼子,何煒從腰間掏出刺刀就刺了過去,被何煒撞到的日軍不是彆人,正是步兵
實際上,在日軍攻入
可當這場大規模的肉搏戰爆發時,所有的事情都已經不受控製了,擔任護旗任務的步兵小隊,在
這裡就像是一個巨大的絞肉機,一旦被卷進去,誰也不要想逃脫,被
要想在四處混戰的戰場保護脆弱的聯隊旗,那就一定要儘可能避免和中**隊接觸,最好的辦法就是躲在一個沒人來的隱蔽地點一直待到戰鬥結束,這樣就能夠保證聯隊旗的安全,於是,瀨戶少尉選擇躲進中**隊的機槍碉堡,然而,瀨戶少尉沒有想到,他以為沒人在內的碉堡之中,正好有兩名中**人在內,一衝進去,就和要出去的何煒與陶黑娃撞了個正著。
“黑娃,快開槍。”
何煒一刀刺死一名日軍士兵,陶黑娃這時也掏出了毛瑟駁殼槍,來不及瞄準,對著日軍一通亂打,一口氣將槍裡麵的子彈全部打光,打死了兩名日軍士兵,這時,一名日軍軍曹抽出軍刀,對著何煒劈了過來,何煒躲避不及,隻好抓起三八大蓋橫過來,擋住了這一刀。
日軍軍曹的力氣極大,何煒的力氣也不小,兩人就這麼頂著,那軍曹看到陶黑娃手中的駁殼槍打光了子彈,也沒有在意那個娃娃兵,而是集中了全部注意力來對付何煒,何煒就這樣和這名日軍死盯著互相周旋,而在角落之中,何煒還看到了一名日軍少尉,這名少尉緊緊的抱著一個十分精致的杆子,就躲在那裡也不上來幫忙。
突然,何煒手中的步槍力道驟然減少,情急之下陶黑娃居然衝上去照著日軍的大腿狠狠的咬了一口,那日軍軍曹吃痛之下也放棄了對何煒的壓製攻擊,何煒抓住機會上去就是一腳將其踹倒,又照著這名軍曹的手腕來了一腳,從他手中奪下了軍刀反劈回去,一刀砍死了這名軍曹。
現在,碉堡裡麵隻剩下那名日軍少尉了,何煒抄起軍刀衝去,可是那少尉的表現十分奇怪,正常來說,一名日軍看到中國人衝過來,
可這名少尉的
何煒決定一定要乾掉這家夥,把他手裡麵的東西搶過來,不過何煒不敢開槍,要是把那寶貴的物件搞壞了可就得不償失了。
卻見那日軍少尉鬼鬼祟祟,十分猥瑣的在碉堡裡繞了幾圈後,突然向碉堡出口衝去,何煒立刻叫陶黑娃攔住他,自己揮著軍刀衝了上去。
抱著聯隊旗的瀨戶少尉現在十分恐懼,他不是恐懼戰死,而是恐懼搞丟了聯隊旗,所以他隻想趕緊離開這個碉堡,再找一個地方躲起來,可他剛要衝出去,一個看起來不過十四五歲的中國士兵就攔住了他的去路,瀨戶少尉拿出腰間的南部式手槍正欲解決這名中國士兵。
突然,耳邊一陣刀鋒襲來,轉過頭去,他看到一名中**官揮著指揮刀劈了過來,不得不調轉槍口,對何煒開了一槍。
啪
何煒肩膀一痛,子彈擦著何煒的肩膀打過,而何煒的刀也劈了下來,直接劈向了瀨戶少尉持槍的手臂,一刀將瀨戶少尉的手砍了下來,那支握著南部手槍的手瞬間飛了出去,掉在了地麵上,那隻斷手掉在地上之後,手指竟還在不斷的蠕動,鮮血猛地噴出,染紅了何煒手中的指揮刀,何煒再次出刀,向瀨戶少尉的頭部劈去。
看到有刀劈來,瀨戶少尉出於本能,舉起了手中的聯隊旗前去抵擋,而後又如夢初醒一般想起來手中用來擋刀的東西是聯隊旗,於是又急忙收回。
可是剛把聯隊旗收回,何煒的軍刀就已經劈了過來,從瀨戶少尉的頭部斜著劈入,一直劃過瀨戶少尉的喉管和肩部,步兵
如果瀨戶少尉手中拿的不是聯隊旗,哪怕是一根木棍,他都不會死的這麼稀裡糊塗,可惜,欲戴王冠必承其重,既然接受了擔任聯隊旗手的榮譽,就要承受聯隊旗所帶來的一切。
丟下指揮刀,何煒立刻把瀨戶少尉的屍體翻過來,抓來了他手中的東西,砍死這家夥時,他先舉出手中的東西抵擋,然後又收回的奇怪表現更加印證了何煒的猜測,他拿的,肯定是什麼不一般的東西。
叫陶黑娃守住碉堡入口,何煒看了看那玩意,當下便驚呆了,這是一麵旗子,一麵殘破的旗子,但是旗杆和旗冠卻做工十分精良,何煒一看那殘破的旭日旗麵便知道,這是一麵日本陸軍的聯隊旗!
自己繳獲了一麵聯隊旗!
這旗子看起來和破爛一樣,可是何煒卻知道繳獲了一麵聯隊旗意味著什麼。
在整個抗日戰爭和太平洋戰爭之中,日本陸軍沒有任何一麵聯隊旗被繳獲,即使是聯隊整建製覆滅,其軍旗也全都被銷毀,沒有哪怕半麵軍旗落入敵軍之後。
唯一的例外是在明治時期。1877年2月22日,日本明治政府軍和西鄉隆盛軍在田原阪附近激戰。其中政府軍的步兵
如果自己真的繳獲了這麵聯隊旗,名留青史還是小事,更重要的是打破了日本軍隊引以為傲的精神榮譽和精神支柱,將一向吹噓自身武士道精神的日軍軍旗繳獲過來,無異於啪啪打日軍的臉,而和自己作戰的步兵
想到此,何煒立刻將那名日軍少尉和日軍軍曹的軍服脫了下來,小心翼翼的將這麵聯隊旗包裹住,現在四處都在拚殺,他可不能隨身帶著這玩意,乾脆在碉堡裡麵挖了個坑,將聯隊旗包好後埋了進去。
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