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有人比他更急,那就是騎兵
“報告長官,校射氣球發來報告,騎兵聯隊......騎兵
一名參謀掛斷了電話,麵帶悲愴的跑過來說道,這一消息好像炸雷一樣,在
也是,下屬的騎兵中隊和重機關槍中隊全滅,某種意義上來說,也可以看做是騎兵
後藤十郎也十分震驚,但他知道,現在是最需要鎮靜的時候,於是他看向了智囊原田次郎,說道:“原田君,現在該如何是好?”
原田次郎說道:“長官,事已至此,我估計是中**隊的炮兵,一定是中**隊的炮兵,我軍主攻的步兵多半也是凶多吉少,剛才那麼猛烈的炮擊,其炮兵數量絕對不會少於一個炮兵大隊,步兵目前尚無消息,我們不能再等下去了,騎兵突擊不成就讓戰車部隊上,一定要對敵軍陣地發起持續突擊。”
一個騎兵中隊的全滅,並沒有對原田次郎的決策造成任何影響,一個騎兵中隊幾百條人命,在他看來也僅是戰報上的統計數字。
“好,戰車部隊立刻出動。”
後藤十郎此時對原田次郎幾乎是百依百順,立刻同意了原田次郎的部署,對待命中的戰車
永興村外,戰車
此時,何煒還不知道日軍又出了一招,把日軍打退之後,為了以防萬一,何煒沒有下令部隊出碉堡,反倒是在二線和三線陣地的陳震,張用斌等人,率先鑽出了隱蔽部。
陳震,張用斌以及
“打的好,打的好,我就說這小子打仗有辦法,原來是玩了手誘敵深入。”
陳震興奮的說道,沿著交通壕興奮的往前走,張用斌和
“何煒,何煒,快出來,你打的漂亮啊。”
何煒正在指揮所裡麵緊張的觀察者前麵的狀況,突然聽到了陳震的聲音,頓時明白發生了什麼,肯定是這幫人在後麵隱蔽部待不住了,出來後看到日本人被炸慘了,估摸著現在正在興頭上急著找自己,無奈之下,何煒隻能打開了指揮所碉堡的出口,一打開就看見了陳震那張黑臉,陳震看到何煒出來,上去就給了何煒一個熊抱,一邊的張用斌和三營的步兵八連連長,步兵
“打的漂亮,我是
這時,陳震又對何煒問道:“你怎麼不讓你的兵出來,日本人已經垮了,這陣地上這麼多屍體也該收拾收拾,你連上也有不少傷亡吧。”
何煒說道:“長官,我是怕日本人繼續還有什麼動作,所以讓連上的弟兄繼續警戒,我連上也有不少傷亡,
“走,出去看看。”
陳震拉著何煒走了出去,在何煒的帶領下,幾人一路走向了
交通壕中,倒著兩具發著熱氣的屍體,其中一具是日軍,另外一具是**,兩具屍體的軍服已經幾乎被燒光,隻有腳上的鞋子可以用來當做辨認身份的證據,等走進了碉堡中,裡麵的場景更是觸目驚心,碉堡地麵上出現了一個十幾厘米深的大坑。
堡內的射擊口處,一挺二四式重機槍依然威武的矗立在那裡,隻是重機槍的水冷套筒和機槍槍管已經炸裂開來,冷卻水筒上裂開了一個大洞,筒身碎成了幾塊,射手的腦袋被炸膛爆裂的槍管削掉了一半,焦黑碳化的屍體以一個極其扭曲的角度蜷縮在地上,幾名副射手和彈藥兵也是一樣,甚至比主射手還要慘,主射手的生命在機槍炸膛的那一刻就已經結束,而副射手們,則要在烈焰灼燒的痛苦之中慢慢死去,碉堡內儲備的手榴彈全部發生了殉爆。
看著這慘烈的景象,陳震和張用斌幾人不由得打了個哆嗦,陳震說道:“這是怎麼回事?”
何煒說道:“這是火焰噴火器噴的,就是一種能噴火的槍,裝備這種武器的士兵身後會背著幾個管子,裡麵有能燃燒的氣體和氧氣,混合在一起就能被火點燃,用專門的噴射設備把火噴出去,正適合用來攻擊碉堡和隱蔽部,一會兒打掃戰場的時候我讓人留意一下,說不定鬼子有遺留下來的噴火器。”
陳震似懂非懂的點了點頭,其實火焰噴射器這種武器,早在
突然,一名
眾人得知有情況,立刻衝了出去,等到外麵,何煒看到閻莊方向的空中飛起了幾顆紅色的信號彈。
“看來是那邊有情況,我這就帶人去看看。”
何煒說道,轉身就要去集合隊伍,這時,
“我派一個連過去吧,你這裡還要守備,萬一有情況不好招架,讓我的
“到。”
張用斌說著,便叫來了三營步兵八連的連長艾伯超。
“艾連長,你也看到了,那邊有情況,一直都是二營的人挑大梁,咱們
“是!請營長放心,何連長也放心,我步兵
艾伯超立正敬禮,很快帶著三營八連和
隻是,看著那一顆接著一顆升起來的信號彈,不知怎的,何煒有一種不太好的預感。
............
的確,何煒的預感很準確,信號彈來自曹惠國的炮兵營,當曹惠國決定炮兵轉移陣地之後,他做了幾個安排,首先是命令守備在原有炮兵陣地的三營七連原地不動,而後快速開始了全體炮兵的機動,在機動過程中,那些日軍騎兵留下來的東洋大馬發揮了大作用。
殲滅日軍騎兵中隊後戰場的打掃工作由三營七連負責,而這些戰利品全部都被
意識到情況不妙,曹惠國便派出了營部的一名副官帶著幾個人騎著東洋馬快速抵進偵察,結果,這幾個人發現的情況令他們大驚失色-有十幾台日軍戰車正沿著日軍騎兵的突擊方向抄襲而來,於是,為了儘快報警,他們就不間斷的,大量的發射紅色信號彈,希望能以這種方式提醒主陣地有大股敵軍來襲。
三營八連在急行軍下,很快就趕到了預定位置,幾名炮兵部隊的偵察人員看到有大部隊開來,立刻騎馬迎了上去,領頭的炮兵中尉飛奔下馬,看到
將日軍戰車的情況交代給艾伯超後,艾伯超也傻了眼,他怎麼也想不到,日軍居然出動了戰車,看著炮兵營中尉副官那擔心的眼神,他知道,憑借自己手中的本錢,實際上很難和日軍搏殺一把,但是想了想,艾伯超還是咬著牙,決定率領自己的連隊阻擊日軍戰車,畢竟,日軍的戰車已經突擊上來了,現在把部隊拉回去再調戰車防禦炮過來根本來不及,隻能硬著頭皮上,多爭取一些時間。
“兄弟,辛苦了,麻煩你們回去的時候順便給
看著艾伯超堅定的眼神,炮兵中尉張嘴想要說什麼,可看到逼得越來越近的日軍戰車,也隻好點了點頭,說了一句保重之後,翻身上馬,飛快的帶人回去報信。
艾伯超雖然沒讀過軍官學校,可憑借幾個月的作戰經驗,他知道,要打戰車,最好的武器是三十七毫米的戰車防禦炮,再次是二十毫米的小口徑機關炮,更次是裝備了鋼芯穿甲彈的馬克沁重機槍,可是,自己這一連弟兄,隻有兩挺二四式重機槍,有沒有鋼芯穿甲彈還未可知,除此之外,就是一整個步兵連的血肉之軀了。
當心裡沒有底的時候,他又想到了幾天以來二營六連的連續奮戰和拚死搏殺,還有自己營長那殷切的囑托,是啊,絕對不可能給
何煒或許沒想到,自己打出的一節又一節勝利,不但提升了
“全體散開,準備戰鬥!”
艾伯超一聲令下,
很快,四名排長集合到了一起,其中有
作為軍官,他知道,自己打仗一直靠的是勇氣,憑的是在軍中服役十幾年來的經驗,而這些經驗還是和中國人打仗的經驗,而和日本人打仗,絕對不能完全靠勇氣和蠻力,必須靠知識和學識,他知道自己差的太遠,所以,他要好好的和連上的主要乾部商議一番。
艾伯超是許許多多行伍出身軍官的縮影,而
“老哥幾個,馬上就要和狗日的拚命了,日本人都是戰車,我們沒有戰車防禦炮,但是也必須要和他們拚一下子,拖住鬼子的戰車,要是我們擋不住日本人的戰車,鬼子從側翼抄襲到主陣地,到時候,咱營的弟兄,
“連長,你說吧,我跟著你這麼多年,你說咋乾就咋乾,你說咋打就咋打,誰他媽的不玩命老子
不久前,剛剛從上士班長被提升為少尉排長,可惜,麻子排長所說的,並不是他想要的答案。
伍健念過小學,於畏三念過私塾,但都是士兵出身,沒有念過軍官學校,也沒有陸軍步兵學校的培訓經曆,軍官履曆表的出身一欄都是簡簡單單的行伍二字。
組織管理,行軍作戰,和自己一樣,靠的都是勇氣和長年累月積攢下來的戰鬥經驗。
最後,他把目光投向了重機槍排的排長吳城身上,這個重機槍排是從營屬重機槍連配屬過來的,這名麵容白皙的中尉排長吳城聽說是山東人,畢業於省立師範,而後又考進了黃埔軍校
“吳排長,你有什麼辦法?”艾伯超將僅有的希望都放在了這名年輕的排長身上。
吳城想了想,說道:“艾連長,要是和戰車拚,我們的武器隻有重機槍的鋼芯穿甲彈,還有步兵手中的手榴彈,我們,很可能是拚不過的,法子,是有的,隻是,我們可能都得交代在這裡。”
“他媽的,拚不過就拚不過,能殺死一個鬼子兵就回了本錢,能炸壞一台戰車就是賺了,你說,儘管說。”艾伯超不滿的道。
吳城點了點頭,指向了附近的那片丘陵:“長官,我的重機槍排有兩挺金陵造二四重機槍,有普通彈藥一千發,打戰車的鋼芯穿甲彈五百發,可以將我的排和一個步兵排布置在丘陵上,日軍的戰車一過來,我可以先開火吸引他們,將另外兩個步兵排布置在側翼的雨裂溝中,等到日軍的戰車被吸引過來,一起衝上去拚,這樣就能形成對日軍戰車的側擊態勢,至於能炸掉幾台日軍戰車,就看運氣了。”
吳城說完,艾伯超拍了拍腦袋,大聲的說道:“他娘的,這辦法不錯,就這麼辦,殺一個是本錢,殺兩個是利息,咱今天既要本錢,也他媽要利息。”
顯然,這是迫不得已而且斷子絕孫的打法,可艾伯超已經決定和日本人拚一下,所以幾名排長都沒有人表達異議,全都開始戰鬥準備,艾伯超帶著步兵
..........
村井俊雄趴在九五式戰車的炮塔上,四處張望,十五輛戰車疾馳在平原上,卷起了滾滾揚塵,這種九五式輕型戰車是日軍目前最為優良的輕型坦克。
其戰鬥重量7.4噸,車前裝甲厚度12 ,炮塔前裝甲厚度12,車體側裝裝甲厚度8-12 ,炮塔側麵裝甲厚度12,裝甲類型為鍛壓合金裝甲,結構為鉚接,速度40 / h,續航距離250 ,發動機為115馬力三菱a6120vd型 4衝程6缸冷氣柴油發動機,主炮為94式37速射炮,輔助武器為7.7機槍。
忽然,村井俊雄在望遠鏡之中看到了散亂的枯樹,還有一片不高的丘陵,頓時引起了他的警覺,揮起指揮手旗,提醒身後的戰車小心後,村井俊雄下令座車加速,接著,整個戰車的突擊隊列也隨之加速前進,九五戰車炮塔中的乘員,也打開了式車載機槍的保險,頂上了膛火,警惕的觀察著前方的丘陵。
丘陵上,在臨時構築的簡易射擊工事中,
吳城點點頭,對身邊的機槍射手說道:“待令射擊,鋼芯穿甲彈!”
兩挺二四式重機槍黑洞洞的槍口,此時正對著日軍戰車,每一挺機槍隻有一箱子,二百五十發鋼芯穿甲彈,這是
吳城估算著和日軍戰車的距離,在大概七百米的位置上時,吳城突然大喊:“全排開火!”
瞬時,兩挺金陵造二四式重機槍槍口噴吐出濃烈的火舌,橘黃色的火網直撲日軍的戰車,在丘陵上,還有
正在高速突擊中的日軍戰車猝不及防,被突如其來的火力給打懵了,衝在前麵的七八台戰車,被飛來的密集子彈打的叮咚作響,有的是七九口徑的鋼芯彈,但更多是普通彈,密集的子彈打在戰車外殼上,打掉了許多漆皮,又被戰車的裝甲彈飛。
偶有幾顆鋼芯穿甲彈射入日軍的戰車之中,卻也造不成什麼致命的損害,開始,村井俊雄十分害怕,因為他擔心對麵的中**隊有戰車防禦炮,所以他立刻下令所有戰車加速分散,然而,在雙方交火五分鐘後,中**隊依然在用各種步機槍開火射擊,此時,村井俊雄才發覺,這支在丘陵上的中**隊可能隻有輕武器,於是,長出了一口氣後,村井俊雄立刻下令各戰車火力全開,減慢速度,集中火力攻擊位於丘陵高地上的中**隊。
一時間,九五式戰車上的三十七毫米戰車炮,九一式車載機槍,九四式輕型裝甲車上的六點五毫米輕機槍瘋狂的向丘陵上傾瀉彈雨,幾輪炮彈打上去,不斷有
而在日軍戰車隊列側翼的雨裂溝之中,八連的
由於日軍的注意力全都集中在丘陵上的中**隊,根本沒有注意到突然冒出來的兩個排,**的爆破行動在一開始就取得了成功,幾十人迅速撲了上去,一排長麻子呂飛龍一馬當先,踩著一輛九五式戰車的履帶,從後麵爬上了戰車。
這時,炮塔內的日軍聽到了車外的動靜,發覺不對,立刻轉動炮塔,在劇烈的震動中,呂飛龍的下巴猛的磕在了炮塔的鋼板上,磕破了自己的舌頭,鹹味的鮮血頓時使他暴怒,呂飛龍一腳踩在車身上,掏出了駁殼槍,對著車體前方的駕駛員位置,瞄準了觀察口中的半個人腦袋。
砰砰砰
連著三槍,將戰車駕駛員的腦袋打爆,接著,又塞進去一顆手榴彈,隨著一聲爆炸,觀察口冒出了濃重的白煙,戰車瞬間停了下來。
“快上!”
幾名抱著集束手榴彈的士兵也衝上了戰車,將手榴彈安放在戰車履帶和炮塔上,拉燃了拉火繩,呂飛龍滾下戰車,又是幾聲巨響,十幾顆手榴彈的爆炸,完全癱瘓了這輛戰車。
這時,兩個排的**弟兄完全和日軍的戰車拚了起來,有的爬上去用手榴彈炸,有的用槍打戰車的機槍射擊孔和觀察孔,甚至有人用上了刺刀的步槍向觀察口中刺,在劇烈的爆炸聲中,又有兩輛九四式輕型裝甲車和一輛九五式輕型戰車被癱瘓,而在最初的混亂之後,日軍的戰車部隊也回過了神,許多戰車開始快速的機動並且互相用機槍射擊掩護,隨著日軍車載機槍的猛烈射擊,許多戰車上的士兵被打落下來。
幾名爬到一輛九五式戰車上的**士兵正要進行爆破,突然,遠處的一輛九四式輕型戰車對著這輛九五式戰車開火射擊,六點五口徑的子彈將九五式輕戰車打的叮咚作響,幾名士兵被打翻下戰車,一名士兵扔掉了手中的手榴彈,衝到了九五戰車的觀察窗前,正要用手中的中正式步槍射擊。
可還沒扣動扳機,這輛九五式戰車卻猛的向前衝來,將這名中國士兵活活碾死,德國鋼盔,青草,黃土,碎肉,步槍,都在鋼鐵履帶之下被碾碎,另外一名士兵也被碾斷了左臂,但是他卻忍著痛,生生的衝到了這輛戰車的前麵,用嘴咬開了手榴彈的拉火繩,用儘全身的力氣將手榴彈丟向了日軍戰車,而就在手榴彈投出的同一時刻,這名士兵也無力的倒下.......
兩排弟兄,完全用血肉和日軍的戰車拚了起來,爆炸聲,槍擊聲,慘叫聲此起彼伏,呂飛龍看到自己排裡的七八個弟兄抱著手榴彈向一台戰車衝去,可還沒靠上去,就被戰車上的機槍掃射倒地,幾個弟兄的前胸後背被機槍彈打出了幾個大洞,一頂頂德式鋼盔滾落在地。
“奶奶的,老子跟你拚了,你們兩個跟我來。”
暴怒的呂飛龍叫上兩名士兵,衝向了那輛戰車,這一次,呂飛龍爬上戰車,正要如法炮製,向日軍的射擊口投擲手榴彈,可剛剛拉開了手榴彈的蓋子,日軍戰車的炮塔忽然猛的轉動,沉重的三十七毫米炮管重重的打在呂飛龍的腰上,他摔在地上,身體隨之被鋼鐵履帶碾成搗碎了的漿糊.....
“麻子!”
看到
不到十分鐘,日軍的十五輛戰車中,有四輛九五式戰車和三輛九四式輕型裝甲車被八連的兩個步兵排癱瘓,而八連付出的代價,則是兩個步兵排八十多名弟兄全部陣亡,遍地都是
驚魂未定的村井俊雄,躲在九五式戰車的炮塔中大口的喘著粗氣,他實在是不明白,這股中**隊為何會如此凶悍,為什麼竟敢以血肉之軀,來對付皇軍的鋼鐵戰車,村井俊雄的背後不由得有些發冷,殺死這些中國士兵很簡單,機槍射擊,戰車碾壓,火炮轟擊,都可以輕而易舉的將這些中國士兵殺死,可殺死了這些中國兵後,如果再來一百個,再來兩百個又能怎麼辦?
如果所有的中**隊都有這樣的勇氣和意誌,那大東亞聖戰和征服中國的戰略目的,究竟什麼時候才能實現?
村井俊雄先是疑惑,而後是恐懼和悲觀,而為了掩飾這種發自內心的恐懼,村井俊雄終將一切情緒轉為了暴怒。
看到那些被中國步兵癱瘓的戰車,村井俊雄將全部怒火都發泄到了丘陵上,戰車上配備的各種輕重火器一齊向丘陵上開火,而丘陵上的官兵也在戰車的轟擊之下損失慘重,兩挺重機槍依然在堅持射擊,將日軍戰車裝甲打的叮咚作響,隻不過,那五百發鋼芯穿甲彈早已經打完,現在用的都是普通彈。
轟轟-咣
一輪三十七毫米戰車炮的攢射過後,丘陵上幾名中**隊的屍體被掀到了空中,守備在丘陵上的兩個排人馬已經傷亡過半,一挺金陵造二四式重機槍也被打成了零件。
丘陵上,重機槍排排長吳城接替了陣亡的機槍射手,沉著的操作著二四式重機槍,向日軍開火射擊,用普通彈打戰車無異於以卵擊石,但這是吳城僅有的,能給日軍以打擊的辦法,每一顆子彈打上去,雖然打不穿日軍的戰車,但或許有一顆會打進觀察口,乾掉日軍的駕駛員和機槍手,已經抱定了成仁之心的吳城,此時此刻顯得十分的冷靜與鎮定。
“弟兄們,打啊,打死一個鬼子就回了本,打壞一台戰車就賺了利息,拚啊,殺啊。”
艾伯超紅著眼睛喊道。
打了幾排子彈,憑借著十幾年當兵的經驗,這顆子彈準確的從駕駛員的觀察窗中射入,艾伯超成功的打死了一名九四式輕型裝甲車的駕駛員,戰車瞬間停滯。
噠噠噠噠噠噠噠噠噠噠
吳城與艾伯超兩人並稱一排猛烈開火,打的頗有聲勢,可他們僅有步兵武器,注定無法與日軍的大隊戰車相抗衡,在日軍熾熱火網的打擊下,兩人身邊的弟兄越來越少,最後,丘陵上的兩排人,僅剩下艾伯超,吳城和不到一個班的士兵,陣亡官兵殷紅的鮮血染紅了丘陵。
在長時間的對射之後,日軍的戰車也發現了丘陵上中**隊打來的子彈不過是步兵用的普通彈,於是,日軍的戰車加速向丘陵衝來,重機槍排排長吳城依然在鎮定的開火,金陵造二四式重機槍套筒發出了滾滾的熱氣,吳城扣動住扳機,左右搖擺掃射。
忽然,一排機槍彈打來,將吳城身邊的幾名士兵打死,現在,丘陵上還活著的中**人聞著血腥氣和濃厚的硝味,吳城不為所動,繼續開火,隻是,他的思緒之中,忽然想到了自己的山東老家,想起了在南京的黃埔軍校時的歲月,想起了自己在省立師範的女朋友。
忽然,吳城手中的重機槍啞了火,重機槍的子彈帶像是蛇蛻一樣從機槍上脫落,最後一條子彈帶,也打完了,全排所攜帶的全部子彈告罄。
而日軍的戰車此時也衝上了丘陵,距離吳城和艾伯超不過幾十米,一行清淚從吳城的臉上劃過,他熟練的按照在南京軍校受訓時所學將重機槍的槍身和腳架分開,扔掉腳架,將機槍的槍身丟在一旁,又放上一顆拉火的鞏造長柄手榴彈。
看了身邊的艾伯超一眼,吳城掏出了腰間的駁殼槍,站直身子衝向了日軍的戰車,嘴裡還不住的大喊:“殺啊,殺啊,殺一個夠本,殺兩個賺一個,弟兄們,殺....”
話還未完,幾顆子彈便洞穿了吳城的身軀,在看到吳城倒在地上之後,打完槍機裡最後一顆子彈的艾伯超也紅著眼睛衝了出去,手中的駁殼槍對著日軍戰車不斷開火,嘴裡也大叫著:“媽的,殺一個夠本,殺兩個賺利息,老子要本錢,老子也要利息,弟兄們,殺,殺,殺!”
最後,一顆三十七毫米戰車炮彈直接的命中了艾伯超的身軀,他被炸成了幾塊,和其他兩百多名弟兄一樣,倒在了這片土地上,將自己的鮮血與軀體與腳下的土地融為一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