飛快的講完電話,何煒跑到指揮所的角落裡,拉出了一台起爆器,日軍的確爆破了一處雷場,可他們想不到,何煒一共搞了三處雷區,其中,最近的雷區,就布置在
轟隆隆-咣咣咣
一個小隊的日軍在劇烈的爆炸之中湮滅,殘肢斷臂和人體內臟,隨著一團團血霧飛上了半空,可這恐怖的爆炸,卻依然沒有阻擋日軍的攻擊步伐。
在昨夜的佯攻中,日軍並沒有發現距離中**隊陣地最近的這片雷區,可他們卻早已做好了被地雷炸的心理準備,一排接著一排的日軍,無視戰友的殘肢斷臂,跨過了雷區爆炸產生的溝壑,撲向了近在咫尺的中**隊陣地。
殊不知,另一場未知的災難,很快就要降臨。
後方的炮兵陣地上,曹惠國親自抓起了電話指揮射擊,與何煒通話的時長不過十幾秒,可是他卻能清楚的聽見日軍衝擊時鬼哭狼嚎一般的喊殺聲,形勢有多緊急,由此可見一斑,為了給
“全營,二號裝藥,榴彈,著發引信,目標,一至七區域,七距離,待令放五發!”
戰鬥射擊命令傳到各連,炮兵陣地上,接到射擊命令的兩個連長將同樣的命令複述傳到了八個戰炮班的陣地上,很快,在各排排長的指揮下,各個炮班按照提前測定好的射擊地圖以及射擊諸元,將各門山炮的射向調整到
“
“
兩名連長迅速彙報,營指揮所內的曹惠國隨即大喊道:“全營開放!”
八門博福斯七十五毫米山炮的炮口閃過一陣紅光,八顆炮彈射出,而就在炮彈飛出火炮炮膛,炮管剛剛完成後座的一刻,炮手們飛快將新的炮彈再裝入炮膛,擊發,每一門火炮都將用同一個射擊諸元,在相同的射擊區域內連續投射五顆炮彈,一個四門製的炮兵連,就是二十顆炮彈,一個八門製的炮兵營,就是四十顆。
“板載!”
日軍的衝擊隊列
接著,八顆炮彈並排落下,博福斯山炮最小二十五米的射擊夾叉給予了山炮彈良好的射擊精度,
瞬時,八顆殺傷直徑一百三十米的博福斯山炮彈向後爆炸,一顆炮彈居然直接打中了那名大尉軍官,勇猛無比的陸軍大尉,在劇烈的爆炸中變成了碎片。
可這僅僅是個開始,
直到這時,不要命的日軍步兵,才感受到了一點點恐懼,衝在稍後位置的日軍,看到了前麵的慘狀,衝擊的腳步不由得慢了下來,可同樣的命運,馬上就要降臨到他們頭上來。
兩個山炮連幾乎在同一時刻開始了火力延伸,滾進轟擊的火炮彈幕,極有規律的依次對二號,三號,四號,一直到七號射擊區域做了在一號射擊區域內同樣的事情,僅僅不到五分鐘的時間二百八十顆炮彈將
炮兵指揮所中,炮兵營長曹惠國看著日軍的慘狀,大聲呼喊道:“痛快,痛快,太痛快了,哈哈哈哈哈哈哈。”
作為一名炮兵軍官,這足以稱之為人生快事。
在曹惠國身邊,被何煒撤下來的五十七團三營步兵
潘琦也是黃埔七期出身,接受過最新式的步兵戰術教育,日軍展現在他麵前的攻擊手段,仿佛退回到了軍校中那些德國顧問口中的
炮兵指揮所中的官兵無不歡欣鼓舞,而在炮兵陣地前方構築簡易防禦陣地的三營七連官兵,看到日軍被打成這個奶奶樣,也都高呼叫好。
可前方的戰況,卻沒有一直積極的發展下去。
如潮水般繼續衝擊的日軍,根本不顧及那些受傷的戰友,竟直接從傷兵的身上踩去,打到了現在,作為進攻主力的步兵
儘管何煒和
半分鐘後,
“突進,突進,工兵快上來!”
曹長一聲大喊,身後約七八名日軍步兵紛紛從地雷炸出的大溝壑中爬出,在這幾名步兵後麵,還有一個來自工兵
突然,一陣猛烈的捷克式輕機槍連續射擊的爆音響聲響起,衝在最前麵的三名日軍當時即被打倒在地,餘下的日軍卻也趁著這個機會快速衝出,短短十幾米的路程卻成了一片死亡之路,不斷有日軍被打倒,最後,衝到曹長身邊的隻有兩名步兵和兩名工兵。
“這個距離能不能使用火焰噴射器?”
曹長臥倒在地上,對身後的工兵說道,一名身背九三式火焰噴射器的日軍工兵點點頭,說道:“能。”
砰砰砰砰
日軍的火焰噴射器操作手趴在地上,副射手將其背後的壓縮氣體瓶和油管扶好,接著,火焰噴射器射手擰開了火焰噴射器上的閥門,接著轉動了火焰噴射器的空包彈擊發手柄,隨著一聲空包彈被擊發的槍響,一條長長的火龍從火焰噴射器噴出,火焰很快射向了
熾熱的火柱無情的順著射擊口湧入碉堡,幾秒後,碉堡中傳來了一聲劇烈的爆炸,碉堡內燃起了熊熊烈火,令人窒息的高溫充斥著整個碉堡,碉堡內的沙袋,乃至於彈藥箱和木質構建全都變成了可燃物,接著,七八名渾身是火的士兵從碉堡之中鑽出,在戰壕裡麵哀嚎狂奔,有的在地上打滾,有的大喊著戰友求救,還有的哀求著戰友給自己一個痛快。
“救命啊,快給我補一火。”
“疼死我了,快來救救我。”
淒厲的慘叫聲傳遍了整個陣地,瞬間停滯的碉堡火力給了日軍可乘之機,大量的日軍沿著這一缺口衝入陣地,見到火焰噴射器成功消滅了一個中**隊碉堡,那名
用刺刀連續刺死三名渾身是火,痛苦哀嚎的中國士兵,又撿起了一顆中**隊的長柄手榴彈,正要將手榴彈沿著
“姥姥的,我跟你拚了。”
轟-在一聲爆炸聲中,兩人被同時炸死,中國士兵屍身上的烈焰也引燃了日軍曹長的屍身,硝煙彌漫的
各個碉堡都在以最大的力量開火射擊,可是日軍步兵從被突破的碉堡處瘋狂湧入,再強的火力,也無法阻擋,在指揮所中,何煒操作的那挺大口徑重機槍槍口冒著白煙,指揮所內所有的人拿起了武器開火射擊,事已至此,看到
突破口處,何煒看到那些被火焰噴射器射中的十幾個弟兄在戰壕中苦苦的打滾掙紮,更是心如刀割,何煒沒想到日軍的韌性和瘋狂竟然達到了這種地步,更沒有想到日軍居然找來了火焰噴射器。
縱然何煒利用穿越者的優勢,多次給與日軍重創,但是不可能次次儘皆如此。
“長官,頂不住了,日本人太多了,陣地要丟了。”
軍需上士對何煒說道,幾個守在電話旁邊的通信兵已經給交換機和電話機綁上了手榴彈,做好了隨時摧毀通信設備的準備,最後,何煒咬著牙爬到了電話機旁,先通知各排嚴守碉堡進出口,同時用沙袋將碉堡各處射擊口全部堵死,防止日軍使用火焰噴射器攻擊,而後,何煒又接通了通往炮兵陣地的電話。
炮兵陣地上,剛才還歡喜無比的曹惠國現在卻是憂心忡忡,他也沒能想到日軍如此瘋狂,看到被引燃身軀的步兵和不斷湧入的日軍,一邊的三營七連連長潘琦正要離開,曹惠國卻攔住了他。
“潘連長,你乾嘛去?”
“我得衝上去反撲,再不頂上去,陣地就要丟了。”
“你這個被打殘的步兵連衝上去有個鳥用,再說你們走了,炮兵陣地怎麼辦,依托我們炮兵,你這個連在陣地丟了之後還能拚一下,你看看前麵,那是一千多號敵人,你這點人衝上去連塞牙縫都不夠。”
潘琦跺了跺腳,急說道:“那總不能看著
一時間,曹惠國也沒了主意,他畢竟是炮兵軍官,這時,電話突然響了,電話兵接通後對曹惠國說道:“營長,是何長官打來的電話。”
曹惠國趕忙上前接過了送話器,隻聽何煒大聲說道:“向我陣地開炮,向我陣地開炮,集中所有火炮,把他們引進來,轟死他們。”
隻留下這麼兩句話,何煒便掛斷了電話,而隨著何煒停火命令的下達,步兵陣地也突然安靜了下來,曹惠國頓時明白了何煒的用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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