筱原誠一郎這一次大規模的增兵後,戰場上的形勢實則進入了一種十分奇怪的狀態,與筱原兵團對攻作戰的乃是
而在平原地帶,
雙方的兵力配置態勢呈現出一種十分奇怪的倒掛狀態,在全線各處防禦陣地之中,壓力最大的莫過於閻莊的中**隊,閻莊就像是一顆釘子,遊離於
不算雙方配屬的各種特種兵科部隊,僅以步兵計算,閻莊守軍的兵力僅有一個半步兵營,而日軍的步兵數量,足足有五個步兵大隊,日軍的步兵幾乎五倍於**,一場真正破局的決戰,即將來臨。
就當日軍調兵遣將之時,何煒正煩躁的坐在指揮所之中,清晨的那場殲滅戰中,毫無疑問,
在戰鬥的最後關頭,何煒,胡兆武和方京三個排長竟與朝井憲章拚殺在了一起,上演了一出三英戰呂布,最後,朝井憲章還是難以以一敵三,先後被胡兆武和方京的刺刀刺中,何煒則抓住了機會,對著朝井憲章的脖頸處砍去,用那把繳獲的日軍下士官指揮刀砍下了朝井憲章的頭顱。
全殲日軍一個中隊,手刃日軍中隊長,看起來是很不錯的戰果,可當戰損統計出來之後,何煒頗有些鬱悶,甚至有些後悔是不是不該如此大費周章的組織這次戰鬥。
雖然吃掉了日軍一個中隊,可由於解決戰鬥靠的是白刃戰,所以
當文書上士把統計附表交給何煒之後,何煒不禁感到心痛,以將近六十人的傷亡,換來了殲滅一個中隊的戰果,看起來是十分劃算的,但是何煒卻不為所動,畢竟他之前組織的戰鬥,都是以極少的傷亡換來了非常高的戰果,這麼一搞下來,自己的
當何煒把情況報告給陳震之後,陳震很是高興,一聽何煒又吃掉了一個日軍步兵中隊,陳震那是大喜過望,當得知
陳震手中的這一排兵,全都是
戰爭,就是這麼殘酷。
“長官,陳團附來了。”
正在何煒還沉浸在傷亡帶來的煩躁情緒中時,指揮所外一陣喧囂,軍需上士走了進來,身後,陳震也走來,隻是麵帶悲傷,情緒似乎完全沒有了電話之中的豪邁與慷慨激昂,反倒是有些悲傷與頹廢,陳震走進了指揮所,對著何煒點了點頭,然後便找了個彈藥箱坐下,接著從懷裡拿出了一張紙,當著何煒的麵將其撕碎,何煒看過去,正是何煒之前寫給陳震的那張類似於免責聲明的文書。
“何煒,這東西就當你沒寫過,撕了,撕了,唉,補充的彈藥和那排兵我都給你帶來了,就在外麵,你回頭清點一下吧。”
不明白什麼陳震會突然這麼失落,何煒小心翼翼的問道:“長官,您這是怎麼回事?是莊子裡麵出事情了?”
陳震搖搖頭:“不是我出事,是忻口中央陣地出事情了,出大事了。”
“什麼?陣地丟了?”
何煒被嚇了一大跳,直接跳了起來,聽陳震說是忻口中央陣地出事情了,何煒的
真要是這樣,現在何煒想的就應該不是什麼守住陣地,和日軍拚死一戰,而是立刻收拾東西準備撤退,早點做跑路的準備了,因為中央陣地一旦被突破,突破陣地的日軍便可以和進攻兩翼的日軍互相配合包抄,對忻口兩翼戰線的守軍實行兩麵夾擊。
到時候不要說守陣地,維護太原之屏障,兩翼的守軍連自身都難保。
“不是陣地丟了,是人,死人了,
何煒震驚的看著陳震,對於郝夢齡,他是知道的,彆的不說,在他穿越之前,何煒在上小學的時候,學校曾經在國慶節時組織他們去電影院看電影,那時候他們所觀看的電影,就是一部名為太行山上的抗戰電影。
在電影中,何煒
後來,何煒在讀大學時去武漢旅遊,還曾經專門去郝夢齡將軍的陵墓前祭拜,與郝夢齡將軍一同殉國的
郝夢齡,1898年2月18日出生在heb省槁城縣莊合村。他隻讀了三年私塾就被父親送到一家雜貨店當學徒,後因不堪忍受老板虐待,投奔奉軍魏益三部當兵。魏益三看他勤奮好學,先後把他送往陸軍軍官小學、保定軍官學校學習。
從1921年起,在魏益三部任營長、團長。1926年跟隨魏益三歸屬馮玉祥的國民軍,任
1930年中原大戰後,兼任鄭州警備司令。後升任
1935年被調往貴陽、獨山、遵義等地,率
川黔公路通車後,
1937年5月,再度請求解甲歸田。仍未批準,被調往四川陸軍大學將官班學習。
1937年7月盧溝橋事變爆發時,郝夢齡正在去四川陸大的途中。得知消息,立即自重慶返回部隊,請求北上抗日,此次忻口會戰,郝夢齡被任命為中央集團總指揮,負責守備忻口戰場的中央陣地。
原來,郝夢齡陣亡的消息和經過,也是陳震從
郝夢齡不幸在視察時遭到日軍機槍陣地掃射,腰部連中兩彈倒地,待部下將其搶救回
兩名將軍就這樣血灑疆場,郝夢齡的犧牲經過雖然沒有何煒前世在電影之中看的那樣壯烈,但也足以稱得上是氣壯山河。
何煒自穿越之後,其實已經改變了很多東西,比如腳下這片閻莊陣地,按照正常的曆史進程,這塊陣地打了不到一天就被**主動放棄,現在卻被自己牢牢的守住,並不斷以此為據點給予日軍重創。
大把在正常時間線之中活的好好的日軍都被何煒送去見了天照大神,何煒也曾經想過,自己改變了一些東西,那會不會跟著產生什麼連帶的蝴蝶效應,改變這位鐵血將軍的結局?
可惜,今天將軍殉國的消息,給了這個問題一個否定的答案。
何煒隻能感歎自己目前所在的層級太低,能做的事情太少,看來要想乾出更多的事情,還得先努力往上爬啊。
在陳震的轉述之中,何煒也得知了讓郝夢齡親自上前線組織反擊的原因,而且聽的何煒越發的心中發涼。
原來在前一天,由於南懷化東北和西南的多個高地被日軍攻占,郝夢齡親自製定了針對日軍的反擊計劃,出動了五十四師下屬的一六二旅,李仙洲二十一師的兩個旅,晉綏軍的四個旅,以及傅作義部的兩個旅將近十個旅的兵力進行反擊。
可是反擊的結果卻慘不忍睹,最先出擊的五十四師三三二團和晉綏軍新編
日軍集中輕重火力猛烈開火,重創了突擊而來中**隊,激戰一整夜,獨立
友軍之間相互踩踏,互相攻殺,不少部隊玩命打了半天後發現與自己作戰的竟然不是日軍,而是友軍,甚至有少將旅長在混亂的夜襲之中陣亡,總之,中**隊在付出極其重大的傷亡之後,幾乎沒有取得任何戰果。
所以,在
聽著中**隊失敗的反擊情形,何煒心中隻有一個字,慘,慘,慘,還是慘。
一時間,
在炮兵
至於那個來自五十二軍
聽到這個好消息,何煒的內心多了幾分安定,如果他所猜不錯,對麵的日軍應該還不知道這裡配備了大量火炮的事實,自己一直讓炮兵按兵不動,偷偷藏著後手,就是為了找個機會再給日軍重重一擊,現在,噩耗連連,整個戰場的局勢都急轉直下,何煒隻希望,自己的這張底牌,能夠在最有用的時候打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