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默庵一句命令,何煒馬上就要升中尉了,何煒剛才的確是存有跟上麵打好關係好升官的心思,可沒想到晉升的命令來的這麼快,幸福來的如此突然,當場就下了升中尉的命令!
這句命令一下,不僅是何煒,傅琛,方京,胡兆武幾個人也震驚了,胡兆武倒還好,心裡隻覺得黃埔出身的就是好,年輕,出身好,趕上機會了升的就快,對何煒的能力,當然他也是心服口服的。
傅琛和方京震驚之餘,莫名的有一種說不出的羨慕,或者說酸澀?
傅琛是民國22年從南京黃埔八期畢業,乾到現在是
方京也是民國25年黃埔十期畢業後,踏踏實實乾了一年多少尉排長,這才升的中尉,更重要的是,現行的軍官製度,對於各級彆軍銜的任職時間有著嚴格的規定,也就是停年之說。
按照規定,少尉的停年是一年半,這就意味著,一個軍校畢業出來,初出茅廬的軍官,從見習官的身份轉為少尉軍銜後,必須掛少尉軍銜達到一年半的時長後,才有晉升中尉的資格,方京,傅琛都是這麼按部就班的走過來的,何煒走到好,幾個月就走完了彆人至少一年半才能走完的路。
縱然何煒的晉升是有違反規定之嫌,可軍隊和其他地方不同,不完全依靠於規定管理,是一個人治因素極大的地方,單位主官的個人決定,有時是可以擁有高於製度的優先級的,軍長都下了命令提拔晉升何煒,也不會有哪個不開眼的家夥拿出規定來煞風景。
“多謝軍長厚愛,職部感激不儘,隻是殺敵報告乃分內之事,職部原籍在東北,一心殺敵隻為早點打回老家,況且按照規定,軍官少尉任官滿一年半方才具有晉升中尉之資格,另按編製,**步兵連所屬之三個步兵排,排長的軍銜編階為中尉一員少尉兩員,如提拔職部,於乾部編階也不符”
何煒稍加推脫,當然,實際就是客氣兩句,他可不會真的拒絕升官。
李默庵隻說了一句話:“戰時不同平時,特事特辦!”
言畢,李默庵又把衛士排的排長招呼了過來,說道:“你給我當了這麼長時間的衛隊排長,軍銜也該提一提了,回去你就升上尉,這中尉軍銜你也用不著了,取下來,就給何排長用吧!”
衛士排長麻利的取下中尉領章交給李默庵。
何煒當然明白,李默庵是要親自給自己頒授軍銜,遂立正站好,在李默庵親自為它換上中尉軍銜後敬禮。
“謝謝軍長!”
李默庵點點頭,拍了拍何煒的肩膀,又轉過身去看了看戰壕裡的其他弟兄,說道:“好好乾,年輕人要熬得住,另傳我命令,五十七團
“謝謝軍長!”
“謝謝長官!”
戰壕裡頓時響起了陣陣叫好和感謝聲,給何煒升了官,李默庵也沒有忘記其他人,直接下了發犒賞金的命令,兩千塊法幣,分到每一個人頭上,怎麼著也能有幾十塊了。
一個二等兵的月軍餉不過七塊,一名少尉的國難軍餉也就三十塊,對於這幫大頭兵來說,幾十塊也不是個小數目了,況且目前法幣的購買力可以說是相當堅挺,因此這比犒賞金說是巨款也不為過,無論在什麼年代,什麼環境,軍中亦或是民間社會,物質激勵永遠是最直接最粗暴,也是最行之有效的。
當著幾乎全連官兵的麵給何煒升了官,又犒賞慰勉了全連的弟兄,接著便在傅琛與何煒的陪同下開始視察
平心而論,
此後的東征北伐,李默庵又一路升遷,所經曆的實兵指揮大多都是團以上的大部隊作戰,又沒有再回過軍事院校接受再教育或者回流訓練,因此,對於野戰部隊的團以下戰術,也就是所謂的小部隊戰鬥戰術,他是很欠缺的。
而何煒不說彆的,在南京的中央軍校光入伍生就當了一年,入伍生階段後又在校內踏踏實實的接受了兩年的軍官養成教育,平時學習的課程都是新式步兵戰術,僅憑這一點,就足以讓李默庵不明覺厲,更不要說何煒還有穿越者的知識加成,總之,當視察完整個陣地後,李默庵自是對何煒又高看了幾分。
當一行人沿壕路過堆積的日軍武器時,李默然突然停了下來,饒有興致的蹲了下來,先是拿起了一把三八步槍,推拉幾次槍栓,又摸了摸那門繳獲的九二式步兵炮,上麵的血跡還未乾涸,看起來煞是刺眼。
傅琛在一邊說道:“老師長,這炮還是何煒帶人衝上去繳獲下來的,可惜了,就是沒繳獲到炮彈!”
“無礙,能搶到一門完整的火炮就已經很好了。”李默庵把玩著那門九二步兵炮的炮閂,說道。
忽而又看見了火炮邊上堆積的軍刀,李默庵便不再看那門炮,這些繳獲的指揮刀品相大都還不錯,但基本都是下士官使用的三二式指揮刀,尉官用的九四式指揮刀隻有兩把,李默庵撿起一把裝飾有流蘇的軍刀,對著身邊的五十七團團長劉明夏說道。
“將這把軍刀送給仙洲兄如何,部隊開到忻口前,他與我相約要比賽殺敵,還說他二十一師一定獲勝,還要比誰繳獲的戰利品多,說要用繳獲的戰利品拉去太原開個展覽會!”
劉明夏也跟著笑了笑:“李師長要和我們師比一比,現在看我師還是占了頭籌,這刀和炮一樣,也不好繳獲啊!”
發覺了身邊聽不懂兩人談話,大眼瞪小眼的何煒和傅琛,李默庵說道:“是這樣,
“傅琛,何煒,你們繳獲的這批武器,我就不客氣了,正好我把這些東西帶回去,也好給其他各部分的官長看看,提振一下士氣!這軍刀嘛,等到再見麵,就給李仙洲李師長做個禮物。”
何煒說道:“戰利品武器本就應當歸公上交,軍長儘管拿去,隻是這把軍刀,軍長可先不用送給李師長,說實在的,在繳獲的刀裡麵,這刀成色算是不錯的,不過也就是個製式的尉官刀,我部剛才全殲了一個加強中隊,我估計這刀是日軍中隊長的佩刀,這仗還要慢慢打,將官的佩刀咱不敢保證,佐官的刀,我一定給您搞一把,到時候您送李師長一把佐官刀也不遲!”
何煒話剛出口,傅琛就狠狠的剜了一眼何煒,臉也變成了豬肝色,心中罵道:何煒啊何煒,你固然是有點本事,可未免也太驕狂了!打死一個佐官有多難心裡沒點數嗎?
李默庵先是愕然,隨即揮揮手說道:“傅連長不必如此,男兒赴死多慷慨,自古英雄出少年,青年軍人當然要有初生牛犢不怕虎的氣概,當年我們在廣東,也不過是一群受過幾個月軍事訓練的學生罷了,不照樣東征北伐,打的敵人落流水。”
“你們這些後繼乾部,是以後革命的中堅力量,有這股子氣勢,很好,你們的旅長陳牧農說起你,一個小排長,敢直接和旅長通電話提出堅守閻莊陣地,還張口要了戰防炮,耳聽不如見麵,現在看你果然膽子夠大!不過你小子沒說錯,我們的目標就是死守忻口,所以戰術上沒什麼好說的,一個村子,一個堡壘都要守死,儘可能的遲滯日軍,能守多久就要守多久。”
帶著讚許的目光,又說道:“既然你有這個心氣兒,那好,我就等著你給我佐官刀,今天你搞掉了一個中隊,得了把尉官刀,又搞出了這個飛雷炮,我升了你中尉,等到你送給我佐官刀的那天,彆說中尉,我就直接升你上尉又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