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趁著手榴彈炸起的揚塵衝過去,衝近了開槍解決他們!”
何煒提聲大喊,向前猛衝鑽進了手榴彈爆炸掀起的揚塵和煙霧,也不需瞄準,對著日軍的大概位置用駁殼槍連打了四槍,砰砰砰砰四聲槍響過後,兩聲慘叫應著槍聲而起。
“開槍啊弟兄們!”
四處都是塵土,誰也看不見誰,何煒隻知道開槍,不斷的開槍,很快將駁殼槍裡的子彈打光,駁殼槍裡的子彈打光了,就用中正式打,又打掉了五發七九步槍彈,也不知打死了幾人,等到塵土散儘後就看見地上橫七豎八的躺著幾具屍體,一發子彈從何煒耳邊擦過,接著迎來的就是閃著寒光的三零式刺刀。
四個沒有被打死的日軍麵露凶光,嘴裡嘰裡呱啦的挺著步槍衝了上來,一個直接向何煒殺過來,另外三個和
與何煒對陣的日軍上來就是一個直刺,何煒耳邊剛剛飛過一個子彈,隻覺得腦袋嗡嗡作響,見到刺刀襲來,駭然之餘也挺起手裡的中正式,向左一個格擋防刺,手中的中正式狠狠的砸在了刺來的三八式步槍上,殺上來的日軍其貌不揚,力道卻極大,居然將何煒的虎口震的生疼。
頂回了這一刺,兩人便相互周旋了起來,何煒打量著麵前的日軍,手中挺著步槍,腳下一動不動,死死的盯著何煒,何煒也盯著他,繞著走,隨時準備下一次突刺。
何煒繞著他走,他隻是跟著轉圈,這是很典型的日式拚刺動作,日軍的刺槍術強調的是“氣、刀、體一致”,但是日式突刺並不強調以誇張前探的身體動作前出將步槍大幅度刺出擊殺敵人,而是采取穩紮穩打在原地站穩的方式來做對刺。
一邊繞著圈,又用手中的步槍虛晃了兩下,何煒心下已有定計來對付他,大喝一聲,舉起手裡的中正式刺了過去。
“殺!”
何煒舉槍向上刺去,步子往前猛衝,對麵的日軍也迎了上來,兩人的步槍剛要頂在一起,何煒卻改刺為劈,將步槍斜著砸了下去,順勢將身體貼近,兩人的戰鬥形態瞬間變為近距離拚殺,何煒的中正式死死的壓著日軍的三八步槍。
“殺!”
又是一聲殺喊出,何煒右手向前,以槍托向敵,用槍托打向日軍的前胸,上托擊後接著是一個直托擊,這個日軍顯然招架不住何煒使用的美式刺槍術,連續兩次托擊過後,槍也脫了手,何煒趁熱打鐵,橫著用槍劈砍過去,中正式的刺刀順著日軍的喉管劃過,噴出了如注的鮮血。
乾掉了這家夥,何煒回過頭去,另外三名日軍也被
鮮血噴了何煒一臉,此時他也是殺紅了眼,對衝來的胡兆武丟下一句:“乾掉前麵那門炮!”後,就繼續向前猛衝,
目睹了步兵在拚刺戰鬥中的覆滅,步兵炮分隊分隊長田所耕一感受到的是前所未有的,無比殘酷的精神衝擊,
更令人恐懼的是,即將衝來的中國步兵,幾十名中國步兵,根本不是他們能對付的,步兵炮分隊沒有配備三八式步槍和十一年式輕機槍等自衛武器,唯一的殺敵火力就是九二式步兵炮,可惜,現在僅有三發榴彈。
哪怕是現在丟下火炮撤退,也不會有任何生還的希望,無非是在更遠的地方被亂槍打死。
“開火射擊!目標,敵散兵群!零距離射擊!”
帶著決絕和絕望,田所耕一悲痛的喊出了射擊命令,炮手們快速調整火炮和炮彈引信,隨後射出了一發炮彈。
轟-炮彈飛過衝來的中**隊,在稍遠的地方爆炸,未能給中**隊造成傷亡。
“大隊炮!開火!”
田所耕一木然的再次下令。
轟-這一次,炮彈準確的空爆,可惜不是裝滿了鋼珠的榴霰彈,隻是普通的榴彈,飛揚的彈片打倒了幾名胡兆武排的士兵,卻不可能阻礙衝鋒的步伐,何煒仿佛從地域中跳出的殺神衝在最前麵,一臉鮮血,爆炸的炮彈和產生的傷亡好似和他沒有半點關係。
“步兵炮,開火啊!”
悲愴絕望的命令聲再次來到。
轟-又是一顆炮彈射出,再一次準確的空爆,也同樣又一次有幾名中國士兵應聲倒下衝鋒,仍在繼續。
可這支步兵炮分隊的抵抗也就僅此而已了,因為這是最後一顆炮彈。
“殺!”
何煒首先翻過了反坦克壕,其餘幾十人緊隨其後,衝到了日軍的步兵炮陣地。
雙方相距越來越近,自知不可能再做什麼的田所耕一,命令所有人抽出腰間的刺刀,要做出最後一搏。
“殺!”
田所耕一揮起刺刀,率先向何煒衝去,可惜,何煒沒有給他肉搏的機會,用一顆駁殼槍彈掀翻了田所耕一的天靈蓋,打爆了他的腦袋。
砰砰砰砰
何煒身後的弟兄們朝著剩餘的日軍炮手一頓亂槍,駁殼槍,中正式,乃至捷克式一齊開火,地上又多出了幾具手持刺刀,被打成篩子的屍體。
毫無疑問,一個步兵炮分隊,就此全滅。
嗚-——
後方,嘹亮的衝鋒號聲響起,另一側斜切陣地和正麵主陣地的弟兄們挺起刺刀,喊殺著衝了出去,撲向了主陣地前的日軍殘兵.
僅僅三個半小時,堤支隊所屬步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