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已解鎖裡程碑係統:首戰告捷(你成功獲得了一場最低限度為三十人的武裝衝突的勝利)
冠軍騎士(你累計贏得了三場由伯爵及更高等級貴族組織的騎士比武大會。)
俠義騎士(你懲奸除惡,累計阻止了三次強盜勢力對平民的劫掠行動,或是清剿了三夥規模不下於二十人的強盜勢力。)
模範封邑(你的封邑擁有至少兩千英畝土地和超過二百溫飽線以上的人口)
裡程碑相當於遊戲中的成就係統,獎勵還算豐厚,但洛薩隻是粗略掃過,意識到短時間內沒有一個可以完成的後,便將注意力集中於自己的第一名扈從身上了。
隻見係統之中,一張閃爍著燦金色光輝的卡牌緩緩浮現。
卡牌有著華麗的金色邊框,並且在頂端,還盤踞著一隻振翅欲飛的黑色巨龍。
在卡牌正當中,描繪著一名手持黑色三角形巨盾的少女,那麵盾牌上繪著一幅鬼麵浮雕,雙目赤紅,獠牙森森,仿佛隨時都會活過來,擇人而噬。
少女有著一頭黑色長發,身材修長,穿著一身黑色皮質機車服,裸露出兩隻潔白胳膊,抱胸而立,神情冷淡,宛如冰霜女神。
下方的介紹是:
這是來自地獄的看門人,般若。
她手中的盾牌,即是地獄的門扉。
沒有人能夠擊破這麵盾牌,攻擊她守護的人。
恭喜您獲得第一名扈從,請加快建設您的領地,使她變得繁榮富強,參與世界爭霸吧!
洛薩嘴角抽了抽。
我倒是想...
“般若”,是這遊戲裡,每個新手進入遊戲時,都會贈送的頂級扈從。
雖然她看似穿得輕薄,但卻屬於重裝戰士,防禦力極強。
之所以新手給重裝戰士,是因為這玩意兒在遊戲初期既是剛需,沒有根本扛不住傷害,能給新手兜底,同時又不會提升新手的“打怪”效率,要想迅速刷怪,就隻能選擇充值,以解鎖那些高等級的輸出型扈從。
不然,就隻能憑借完成裡程碑獎勵的抽獎次數,用輸出非常拉胯的低星輸出扈從,以“日活”的形式來為遊戲公司貢獻價值了。
這種作法的俗稱是:逼氪。
“本想噶韭菜,結果反倒噶到自己頭上了。”
洛薩有些後悔,早知今日,當初一定把新手獎勵做的更豐富些,比如一上線就免費白送所有六星扈從...
不過這種後悔的情緒很快就被他一掃而空。
取而代之的,是濃濃的興奮。畢竟般若可是最頂級的扈從,即使是未經過強化和升級,實力也絕對跟這個世界的女巫一樣,超過凡人的範疇了。
放到三國時期,保準得讓曹老板來一句“我本以為呂布已經天下無敵了,沒想到竟然有人比他還勇猛,這是誰的部將?”
維爾納伯爵用過午餐後,率先離席。
一旁,一直默不作聲的奧托這才開口道:“洛薩,恭喜你,終於得償夙願,成為了一名騎士。”
“謝謝。”
洛薩道了聲謝。
他跟兄長奧托的關係說不上有多差,但也絕對算不上有多親近。
因為隻要洛薩還存在,就有盼著奧托死的嫌疑,而常年給奧托當備胎,原主心中也確實有著不少怨懟。
不過這總比許多貴族家庭裡,長子和次子為了繼承爵位,兄弟鬩牆,各施毒計,鬥得你死我活要強得多。
很快,兩人便先後吃完了午飯。
洛薩下午的時候沒有出門,而是返回到臥室準備午休,現在正值盛夏,午後陽光熾烈,實在不適合外出訓練。
而城堡內不分春夏秋冬,幾乎一年四季都是陰冷潮濕,雖然未必有多舒服,但這個時間段,呆在臥室裡總比冒著烈日在外麵要強。
臥室的窗戶很小,透進來的光芒十分有限。
洛薩伏在書桌前,用羽毛筆蘸了墨水,打算規劃一下自己的出行路線,以及所需攜帶的物資和裝備。
十字軍的傳統路線有兩條,一條是走海路,在威尼斯或是那不勒斯,西西裡的港口乘船,走海路經羅德島,塞浦路斯,抵達聖地。
這條路線耗時較短,但風險卻不小,地中海上盤踞著大量的海盜,如果被鑿沉了船,任憑他有呂布之勇,也得葬身魚腹。
至於走陸路,經奧地利邊疆區,穿越東帝國的大片疆土,自君士坦丁堡穿越海峽,進入小亞細亞的路線,也不見得會有多安全。
因為現如今小亞細亞的大部分,都已被拜火教的國家占據,他們尊薩珊波斯的王為萬王之王,受波斯王冊封,雖然彼此之間也不乏互相攻伐,但洛薩這樣的十字軍騎士,很顯然會更受敵視。
篤篤篤——
房門突然被敲響。
洛薩皺起眉,道:“進。”
穿著麻布衣的女仆推門走了進來。
她捧著一件有些陳舊的,明顯經過了多次縫補,上麵刻畫著很多黑紅十字架的罩袍,放在他的床上。
“這是老爺曾經在聖地征戰時所穿的罩袍,老爺吩咐我將它送給你...我已經洗過了,很乾淨。”
洛薩點了點頭:“把它放在床上吧。”
“是。”
女仆臉上帶著淡淡的羞怯,眼神中的愛慕幾乎能滿溢出來,但很顯然,無論是原主還是現在的洛薩,對她都沒什麼興趣。
這個時代的西方女子,或者說絕大多數的西方女人,對洛薩而言都沒什麼吸引力。
女仆如此,洛薩在維爾納伯爵召開的宴會上,所看到的那些貴族女子,也是如此,一群歪瓜裂棗。
有幾個長相還算過得去的貴婦,也是慣於豢養情夫的放蕩之人,他才懶得招惹。
反正遠比不上係統裡的這些紙片人。
作為自己帶領團隊一手研發的遊戲,他可太清楚這裡麵可以召喚的角色,都是怎樣的神仙顏值了。
尤其是6星卡牌,清一色全都是穿著清涼的小姐姐。
團隊經費有一多半,都是花在這些小姐姐們精美的立繪上了。
即使是重裝戰士類的角色,依舊秉承著穿的越少,防禦越強的原則。
戰裙裸露出大片大片的白腿,根本就是常規操作。
一下午很快就過去。
傍晚,洛薩再度登上鷹堡的塔樓,遠眺群山。
夜晚的鷹堡,跟正午時分又是兩個極端。
帶著些許從阿爾卑斯山吹來的料峭寒意,洛薩裹緊了身上代表十字軍騎士的罩袍。
他暫時不打算召喚出般若,因為很難解釋得清她的來曆,即使這個世界的公教會不像前世,動不動把人吊死在火刑架上燒掉。
但他也沒打算招惹這些麻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