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棠推開遞到麵前的酒杯,杯子裡的液體晃蕩了一下,幾滴灑在桌上,在五光十色的燈光下,顯得格外刺眼。
“我不喝。”她語氣冷淡,帶著明顯的拒絕。
油膩男不依不饒,臉上堆著令人作嘔的假笑:“美女,彆這麼不給麵子嘛,就喝一杯。”說著,他伸手去抓司棠的手腕,想強灌她杯子裡的酒。
司棠用力甩開他的手,秀眉緊蹙,眼底閃過一絲厭惡:“我說過,我不喝。”
“喲,還挺烈,”油膩男語氣輕佻,眼神肆意地在司棠身上遊走。
“敬酒不吃吃罰酒,那就彆怪我不客氣了。”
他再次伸手,這次動作更加粗魯,直接去抓司棠的衣領。
兩人僵持不下,爭執間,司棠還是被灌了一口摻了料的酒。
與此同時,譚茵也被另一個猥瑣男纏上了,她雖然意識還算清醒,但力氣敵不過對方,隻能勉強躲閃。
嘈雜的音樂聲、閃爍的燈光、擁擠的人群,一切都讓她感到窒息。
顧煜白在舞池裡穿梭,尋找著司棠的身影。
沈明安的話在他腦海裡揮之不去,司棠真的在這裡?她為什麼來這裡?
藥效來得很快,司棠隻覺得一陣頭暈目眩,眼前的一切都變得模糊起來。
油膩男見狀,臉上露出得逞的笑容,正要進一步動作,卻被一隻強有力的手臂猛地拽開。
顧煜白站在司棠麵前,臉色陰沉得可怕。
他一拳揮在油膩男臉上,對方頓時鼻血橫流,倒在地上哀嚎。
周圍的人都被這突如其來的變故嚇了一跳,紛紛後退,留出一片空地。
油膩男爬起來就想對顧煜白大罵,可觸及到顧煜白的眼神,他嚇的連連後退。
“陸、陸總”
“滾!”顧煜白的眼神像是淬了毒的刀子紮在油膩男的身上。
油膩男立刻連滾帶爬的跑了。
顧煜白這才轉頭看向司棠,不知道為什麼怒火中燒,他一把拉起司棠,語氣冰冷:“跟我走!”
司棠腳步踉蹌,幾乎站立不穩,她迷迷糊糊地靠在顧煜白身上,嘴裡含糊不清地說著什麼。
藥效發作,她渾身燥熱,下意識地摟住顧煜白的脖子,整個人像一隻樹袋熊一樣緊緊地貼著他。
顧煜白的身體僵硬了一瞬,隨即一股莫名的電流從接觸的地方傳遍全身。
司棠柔軟的身體,帶著淡淡的酒香,緊緊地貼著他,讓他幾乎無法呼吸。
他低頭看著近在咫尺的臉,司棠的雙頰緋紅,眼神迷離,長長的睫毛微微顫抖,像一隻受驚的小鹿。
顧煜白看著懷裡不安扭動的司棠,心頭壓抑的情緒即將爆發。
她身上散發著淡淡的酒香,混雜著一種令他心悸的馨香,讓他幾乎無法自持。
司棠溫熱而急促的呼吸噴灑在他的脖頸。
柔軟的身體緊緊貼著他,一種異樣的電流從接觸的地方傳遍全身。
他幾乎能感受到她肌膚的細膩和溫度,這讓他原本緊繃的身體,有了一絲鬆動。
他低頭看著她,昏暗的光線下,司棠的臉頰緋紅,眼神迷離,長長的睫毛微微顫抖。
顧煜白的心猛地一顫,一股難以言喻的柔情湧上心頭。
他看著她殷紅的唇,突然有種想吻下去的衝動,可理智又占據了情感,將他拉了回來。
腦海裡浮現出女人對他避之不及的模樣,現在的司棠有多麼討厭他,他不是不知道。
顧煜白深吸一口氣,將湧上心頭的衝動狠狠壓下,抱起司棠,大步流星地離開了喧囂的酒吧。
等譚茵擺脫糾纏的時候,就隻看見兩人重疊離開的背影。
壞了!她居然讓顧煜白把司棠帶走了。
司機早就等在酒吧門口,顧煜白將不安分的女人放在副駕駛上,自己也一同上來。
“去山頂彆墅。”他淡聲吩咐。
剛一坐下,司棠便突然靠攏了過來,秀氣的眉頭隆起小小的起伏。
“熱……好熱,水!”她紅唇微動,喃喃著。
顧煜白拿起旁邊的礦泉水,給她喂了一些,動作忍不住放得輕柔,卻還是灑出來了點。
晶瑩剔透的水珠凝在嘴角,延升至女人精致的下巴。
顧煜白覺著自己平白無故被勾引了一下似的,心下如同小貓撓癢,拿著水的手抖出來了點,理智如同繃緊的弦在反複拉扯。
司棠灼熱的呼吸噴灑在男人的手上,她忍不住將臉湊了過去,發出一絲舒服的喟歎。
原來不是渴,那是一種身體欲望的本能……
意識已經模糊讓她分不清眼前的男人到底是誰了。
“司棠,你安分點!”顧煜白咬牙道。
顧煜白被她撩的火起,心裡咒罵一聲,然後脫下外套把司棠整個人都包裹住,然後抱進懷裡按住。
“開快點!”顧煜白冷聲吵司機吩咐。
很快,就到了彆墅,他將她抱下車,又放在床上,看著她因為藥效蜷縮著身體,不由得眉頭緊鎖。
顧煜白叫來了私人醫生,看著醫生給她打上了點滴。
“陸總,那個催情藥……的藥性猛,我這邊注射了解藥,應該沒事了。”醫生說。
顧煜白點點頭,揮了揮手示意醫生離開。他坐在床邊,靜靜地看著司棠。
不知過了多久,顧煜白才離開房間,坐在書房,徹夜未眠!
司棠醒來的時候,天光大亮,隻覺得頭痛欲裂,渾身無力。
迷迷糊糊地睜開眼睛,映入眼簾的是熟悉的房間,米白色的牆紙,淺灰色的窗簾,還有那張她曾經睡過無數次的大床。
這裡是……顧煜白的彆墅?
她猛地坐起身,環顧四周,心臟砰砰直跳。記憶的碎片如同潮水般湧來,酒吧,油膩的男人,還有……顧煜白。
她怎麼會在這裡?
手機鈴聲突然響起,將她從混沌的思緒中拉回現實。是譚茵打來的,已經顯示有十幾個未接來電。
司棠按下接聽鍵,譚茵焦急的聲音立刻傳了過來:“司棠!你沒事吧?”
“我……我沒事。”司棠的聲音有些沙啞。
“昨晚顧煜白把你帶走的,你喝了摻了東西的酒,還好他及時趕到……”譚茵解釋道,語氣裡帶著後怕。
“昨晚……他還幫我擋了酒?”司棠遲疑地問,語氣中帶著一絲難以置信。
“可不是嘛!要不是顧煜白,你昨晚就……,算那個狗男人還他有點擔當,隻要你沒吃虧就可以了。”
司棠沒好氣的開口:“我現在正在他的彆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