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漾,好學弟,要不你還是認輸吧。”林耿新伸手搭在張漾肩膀上:“我是一個大度的人,可以讓你投降輸一半。”
投降輸一半?
你以為自己是賭俠還是賭聖?
張漾伸手拍掉林耿新的手腕,眼神認真:“既然林狗你這麼大方”
“嗯?”林耿新輕抬下巴,期待聽到自己想要的答案。
結果張漾話鋒一轉:“那麼我也不能小氣,同樣給你認輸的機會。”
“隻要你現在認輸,承諾的賭注隻要一半。”
聞言,林耿新歎息搖頭,低聲說道:“阿漾,要我說你根本不懂女人,她們都會暗示男人主動去討好,糖糖姐自尊心那麼強,怎麼可能向你低頭呢?”
林耿新覺得張漾什麼都好,就是嘴太硬。
張漾:“”
他不懂女人,難道林狗這鋼鐵直男懂?
不愧是林狗,懂的都是舔狗招數。
“拭目以待。”張漾吐出四個字。
不遠處,李國利終於放過蔣進夫和唐燕,讓她們自己下去想想,同時轉身說道:“讓施詩準備一下,接下來拍攝她和魔君對話的戲份。”
工作人員立刻去化妝間通知劉詩施。
唐燕灰心喪氣的來到休息區坐下,和自己助理悶悶不樂的聊天:“叮當,我演技真有那麼差嗎?”
最近幾天,她自信心是真被打擊到了。
表現不如劉詩施這個老朋友也就算了,她可以推說和角色有關,可和那紮這個“純新人”比,也有明顯差距。
甚至是蔣進夫,進步也十分明顯,已經漸漸進入狀態。
到時候六位主演,不會就她這個女主拖後腿吧?
“糖糖,你給自己壓力太大了。”叮當知道唐燕內心很敏感,也知道她現在想聽什麼,出口安慰:“蔣進夫進步明顯,是因為他起步低,從四十分到六十分很容易,可從六十分到七十分沒那麼簡單,何況他這麼努力,一直請教導演和漾哥。”
“那紮可能是天賦型,我聽說她跟在漾哥身邊學習快兩個月,小雪角色相對比較好演,她ng少也能理解。”
“你看詩施姐,和漾哥演戲時發揮挺好,可是和彆人對戲不也會頻繁ng嗎?”
唐燕若有所思的點頭:“所以,區彆就是他們有阿漾教演技,而我沒有?”
叮當:???
我是這個意思嗎?
您可真是頂級理解。
便在這時,前方傳來李國利的聲音:“艾克生。”
啪!
綠布之前,劉詩施身穿一襲黑色戰甲,化著煙熏妝,和飾演魔君的演員對戲。
幾句台詞後,李國利忽然喊道:“卡!”
演戲暫停,李國利指點道:“施詩,你這個感覺不對,這一段寧珂心事很多,但我沒有感覺到你的情緒起伏。”
“抱歉導演,我找一下狀態。”劉詩施下意識看向張漾。
“啪。”張漾打掉林耿新的手,走向劉詩施。
林耿新:?
“詩施姐,我來幫你。”張漾走到劉詩施麵前。
“那就多謝你了。”劉詩施笑若幽蘭,她跟張漾有過好幾次經驗,已經沒有最初的生疏感。
“還是和上次一樣,先找準切入點,然後再找正確方向。”張漾耐心講述:“你是魔君之女,你是魔界女將軍,但你也替代寧珂的身份,你為父算計,卻也真的愛上宇文拓,而現在卻被凡人殺死。”
“你演戲時,並不需要一個人演出很多種狀態,但卻要拿捏複雜的情緒,不斷深入剖析,做到深入淺出”
張漾在講述時,帶上一點宇文拓的感覺。
劉詩施不由被帶入戲,找到夢中經曆過的視角。
寧珂是一個身份複雜,個人立場複雜,導致想法也複雜的人。
這一複雜,不能單純用妝造來體現,主要是眼神,表情,語氣。
劉詩施在張漾引導下找到感覺,身體進入某種舒適點。
張漾適時抽身離去。
“艾克生。”
拍攝再次開始。
找對感覺的劉詩施很厲害。
由於是仙偶,她還帶著美瞳,眼神“不瞎”,好似會說話。
被凡人殺掉的憋屈,見到父親時的恭敬,心中對宇文拓的愛,人魔之爭的大立場,她都在簡單對話中,由語氣和微表情呈現出來。
“卡,過了!”李國利露出滿意笑容。
有張漾在,他可真是太省事了。
他甚至覺得張漾配得上一個副導的職位。
錢可以不給,但是一個掛名,他覺得可以向蔡怡濃建議一下。
全程看完這一切的許多人陷入沉默,叮當忽然對唐燕說道:“糖糖姐,你說的沒錯,我就是覺得她們表現好是因為有漾哥幫忙。”
“你要找他幫你不就好了嗎?”
事實上,唐燕在拍攝有張漾參與的戲份時,表現也很好。
所以,張漾厲害的很突出。
“可我前幾天才說過不要他教我。”唐燕表情有些不自然:“還故意給他擺臉色看,現在又要他教,不是很打臉嗎?”
叮當聽出她語氣中的鬆軟,立刻趁熱打鐵:“糖糖姐,兩害相權取其輕,是改口讓漾哥教你丟臉,還是身為女主演不過新人丟臉?”
“這可不止是在劇組的表現,等到電視劇播出,觀眾也能看到你的表現。”
“再說了,漾哥欠你人情,你不是在求他,隻是讓他報答你。”
唐燕被說服了,重重點頭:“那你去叫他來,我跟他說一下。”
叮當露出欣慰的笑容,立刻小跑去找張漾。
“阿漾,厲害,帶動詩施姐這麼輕鬆,你以後肯定能拿影帝。”林耿新捧了一句。
“奧斯卡?”張漾反問。
“你要叛國?”林耿新沒好氣問。
想拿奧斯卡?除非你不是華夏籍,或者像李桉他們那樣在國外學習過,有著無數老師和學生,算他們的人。
“那就勉為其難香江金像吧。”張漾歎氣。
林耿新:“”
說你胖,你還真喘上了。
便在這時,叮當來到張漾麵前:“漾哥,糖糖姐想找你說點事。”
張漾掃了林耿新一眼,嘴角噙笑:“是講戲的事?”
“嗯。”叮當點頭。
這事也沒什麼好隱瞞的。
“你去告訴糖糖姐,有需要儘管找我。”張漾對叮當笑道:“你知道的,那是我應該的。”
叮當知道他是說“人情”的事,點頭道:“好的。”
等她離開,張漾看向林耿新:“你要是不提醒我時間,我剛才也不會全力指點詩施姐,糖糖姐可能不會這麼快找我幫忙,多謝。”
林耿新:“”
早知道就不告訴張漾時間快到了。
等過七天,哪怕唐燕找張漾教自己演技,也是他贏。
後悔!
實在是太後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