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這還帶明晃晃的翹人的啊？】
【就是，這種話能當著人麵兒說？】
【這人真讓人討厭！】
……
馬吉祥的話彆說顧尹了，一些看節目的觀眾都有點看不下去。
“不用了。”好在，衛衣少女看都沒看馬吉祥一眼，直言道：“我沒有換教練的打算。”
她的聲音有點冷，身上也有種拒人於千裡之外的氣質，一下讓馬吉祥吃了個閉門羹。
“不是……”
吃癟了，馬吉祥也不生氣，還想繼續勸兩句，這時顧尹也繃不住了：
“合同都打印出來了，改不了了，缺學員自己找去，來一個翹一個，你也得教的過來啊？”
有人的地方就有勾心鬥角，越小的地方這種現象越嚴重。
翹學員這種事馬吉祥也不是第一次乾了，受害者也不隻有顧尹一個，關鍵這家夥翹就翹吧，他特麼翹了也不一定全教，基本上就是在他這兒掛個名，最後學員還是去彆的教練那裡學……
學員通過考試呢，他特麼還要拿提成，基本也相當於一種另類的“職場霸淩”了。
大家也都是敢怒不敢言，誰讓人家是校長侄子呢？
不少教練過來簽學員之前都得先打聽打聽馬吉祥在不在的，今天顧尹來得早，還以為這垃圾不在，沒想到剛巧撞上了。
小縣城找個工作不容易，要不是這份工作還算穩定，顧尹早就抽他一頓然後辭職了。
“……”
馬吉祥的臉一下拉了下來，被拒絕後他也乾脆不自討沒趣了，瞪了顧尹一眼，轉頭就走了。
【該！】
【滾吧你！】
簡單的小插曲，沒有影響報名，倒是讓看節目的一些觀眾爽到了。
“確定不化個妝？”
簽合同的時候，顧尹撓了撓頭，剛剛馬吉祥湊過去想看少女長相的時候，他也跟著摟了一眼，雖說沒看到全貌，可也透過些許肌膚看出，少女臉上似乎並沒有粉黛的痕跡。
聞言，衛衣少女沒講話，還是旁邊那個肥婆萌萌嚷嚷著抗議表示：
“不是，你乾嘛非要我們家芊……非要我姐妹化妝啊？你是有什麼怪癖嗎？”
“三番兩次的問，還有完沒完了？”
“還真是小地方的教練員，素質真都不怎麼樣，一丘之貉……”
感覺顧尹跟剛剛要翹學員的那家夥也沒什麼兩樣，都夠下頭的好吧！
彆說他們了，就連看節目的那幾百觀眾都有些好奇：
【不是，為啥非要化妝啊？】
【感覺這哥們兒也不像是有什麼怪癖的……】
【哈哈……這事兒我大概清楚，嚴格來說我還是受害者，不過暫時就先賣個關子，待會兒你們就知道了。】
【好好好，又來了個懂哥。】
……
顧尹聳聳肩，剛要解釋……
那邊，負責登記的工作人員忽然指著一片區域說：“體檢了。”
“行。”
顧尹應了一聲後，雙手環繞胸前，樂嗬的望著這二位，尤其是衛衣少女……
他攤攤手，說：
“雖然現在提醒你們有點兒晚了，不過待會兒簡單體檢的時候，那個體檢機上拍的照，就是後麵放在駕照上麵的照片。”
“如果你沒有好好打扮的話，那麼這個駕照上的照片你應該要用個五六年。”
“……”
話音落下，萌萌和衛衣少女都是微微一愣……
帽簷下，衛衣少女的表情看不出什麼，不過袖子下的白皙玉手卻不由自主的微微攥了起來。
肥婆萌萌則是嘴角瘋狂抽搐，臉上本來就算不得好看的表情更加猙獰了……
【噗……】
看節目的觀眾裡，一群拿過駕照的“老撕雞”都忍不住笑噴了，彈幕狂刷：
【哈哈哈……這事兒還真是個坑，我當初就深受其害！】
【d，第一天報名那駕校教練不提醒我，我穿個睡衣就去了，結果駕照上我穿著睡衣的邋遢照片一留就是五六年！】
【誰不是呢，老娘拿了駕照去試車，那個銷售員竟然問我是本人嗎，我真的……】
……
報名的時候體檢拍照這玩意兒的確是個坑，因為你第一天報名時候拍的照片就是你一整個學車生涯拍的所有照片，後麵無論是檔案上還是駕照上都會使用這個照片。
很多人不知道這個典故，一開始以為就是報個名而已，最多練練車，又不是出門逛街見美女（帥哥），打扮那麼漂亮給誰看？
沒打扮，就去拍照了……
一直到拿駕照那天都會忍不住好奇，這駕照上不是有照片嗎，眼瞅著就過科四拿駕照了，怎麼不要求上傳照片呢？
一直到拿到駕照看到自己駕照上那張“邋遢”的沒邊兒的照片才知道，好家夥，這照片早就特麼照了啊！
顧尹正是因為知道這事兒，所以才提前告訴了衛衣少女……
可惜，對方似乎誤會了。
現在的女生啊，似乎都有點兒被害妄想症，總覺得彆人想坑害她們，因此背道而馳，最終自己受苦受累，嘖嘖嘖……
衛衣少女還好，肥婆萌萌當場破防：
“你怎麼不早說？！”她衝著顧尹喊道。
“我不是一直喊你們化妝嗎？”顧尹憋著笑，表示你們自己被害妄想症冤枉好人，現在來怪我了？
不識好人心啊！
“你！”
給萌萌氣的仿佛現場就要把自己沙包大的粉拳落在顧尹腦袋上。
【啊哈哈哈……】
觀眾們哈哈大笑，有人說：
【小顧也是真壞，你直接告訴人家不就得了？】
【我有理由懷疑這家夥是故意的！】
【顧尹：不用懷疑，我特麼就是故意的！】
……
這照片吧，其實也不是不能換，不過大家基本都懶得換，誰沒事為了個一年到頭出示不了幾次的駕照照片還專門跑幾趟車管所啊？
“萌萌。”
衛衣少女沒有如萌萌一般破防，她微微抬頭，灰色帽簷下的一雙美眸帶著幾分無奈，瞥了一眼顧尹，然後顧自走去了自助機那邊。
“摘一下帽子。”
進自助體檢機之前，負責登記的工作人員看少女戴著帽子，不由得提醒了一下。
衛衣少女猶豫了片刻，終於還是將頭上戴著的，灰色衛衣的帽子，緩緩地摘了下來。
自助機所在的位置向陽，秋日的陽光明媚且耀眼，陽光剛好灑落在那頭利落短發上，照亮了少女白皙透亮的肌膚，也一下讓那副辨識度鮮明的五官，裸露在了所有人的麵前。
“……”
那一刻，報名室內的空氣仿佛凝滯了，當那副麵孔出現在眾人麵前的時候，所有人的心跳仿佛都漏了一拍。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