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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紀醫生臉色越來越差,他向來是個謹慎的性子,確實會對端來給夏司令服用的藥物或者食品全都檢查過。
畢竟,夏司令的身份不一般。
而他,還是上頭派下來照顧夏司令的,更是不能出任何的差錯。
他也確實檢查了君棠月端來的粥,確實沒問題他才讓君棠月給司令喂服的。
可他要怎麼去解釋她下的不是毒卻比毒藥更狠毒呢?
現在秦音醫生的手術還在進行,根本沒法能拿出最具說服力的證據來反擊君棠月的蓄意汙蔑。
一時間,他急的跟無頭蒼蠅似的,啞口無言。
“大舅舅,您看啊……連紀醫生都無法解釋這場手術必行性,那麼秦音現在的做法不就是在謀害外公的性命嗎?”
君棠月再次cue到了夏熠,她發現大舅舅夏熠回家之後,確實鎮住了全場,讓人不敢再擅自闖入無菌手術室阻止秦音的動作。
劉管家拚死一搏,也隻敢撞開手術室而已。
可她要的,是秦音萬劫不複。
是秦音手術失敗,背負上親手害死自己的親外公的罪名呢!
“你管他媽呢,君棠月你嘴真欠抽,再bb老子拔你舌頭!”
君棠月一番據理力爭,堪稱邏輯滿分的說辭,隻換來夏熠漫不經心地伸手做了一個掏耳朵的姿勢,隨即厭煩地朝她開口。
“……”君棠月:……
敢情她說那麼多,大舅舅根本就沒放在眼裡?
難道外公的病,外公的性命,還比不上一個秦音嗎?
“你既然想算賬,不如我先跟你算一算你與小行的……嗯?”
夏熠一副根本不關心手術室裡狀況如何的模樣,隻是示意自己人將吃裡扒外的劉管家給按住了。
他竟敢忤逆家主,也不必再做夏家的管家了!!
當然,他現在不處理他完全是不想父親夏國譽醒來之後有何不便或者操心。
但劉管家在夏府的一切,已經注定會被抹去了。
“什……什麼賬?”
“大舅舅,小行跟我也是親的表姐弟,我怎麼會跟自己的親表弟一般見識呢?
其實表弟他不過是情急之下失控將我的手咬傷了而已,表弟他年紀小……我不會跟一個小孩子計較這些的……”
君棠月抬眸,一臉無辜又大度的模樣,臉上的巴掌印還沒散,就那麼醒目且張狂地印在她臉上,像是一個屈辱的烙印,君棠月隻能受著!
而她此刻卻也是裝得楚楚可憐,還不忘一副不會計較夏小行“頑劣暴行傷人”的善良大氣姐姐姿態。
而她故意撈起袖子露在大舅舅夏熠眼底自己剛才被夏小行咬的傷口。
隻見她白皙嬌嫩的肌膚被狠狠撕開一大塊口子,咬痕清晰,且傷口還在往外湧出血液,暴露在外的肉擰成一團,醜陋又觸目驚心。
這傷口,誰看了都得蹙緊了眉。
對受害者君棠月升起心疼的保護欲。
夏小行一聽大伯要給自己做主,當然也是轉移所有的注意力,以及把矛頭理所當然地對準君棠月。
於是趕緊奔到了大伯的身邊,抱住大伯的大腿,委屈巴巴地眨巴眨巴水靈靈的眸子,在爺爺麵前還沒釋放完的淚水也是奪眶而出:
“大伯,君棠月這個壞女人罵我是個沒有媽媽的野孩子嗚嗚嗚……”
實則,這也是天不怕地不怕小霸王夏小行最難受最介意的軟肋。
可他願意為了音姐姐,自揭傷疤。
君棠月難以置信地看向夏小行,她雖然確實有嘲諷的因素,不過是暗諷夏小行這小子一點教養都沒有呢。
她也沒傻到去揭夏小行的傷疤。
誰不知道當年夏燃小舅對小舅媽的深情,他那麼愛小舅媽,這才在小行出生後對這個兒子教養頗少,更像是逃避一般地把這個孩子當做“罪魁禍首”。
而現在夏小行已經五歲了,與父親的關係依舊是不溫不淡的。
要知道,要不是為了小行,外公恐怕也不會再想儘辦法給夏燃小舅再找一個妻子。
他是想讓這父子之間多一個潤滑劑,不想等他走了……他們父子倆最終還反目成仇。
這一輩子,夏國譽就是操不完的心,而且也有太多放不下的事情。
是遺憾,是悔恨,更有太多的牽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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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人怎麼可能不死的呢。
要是他的死能夠有利於自己,君棠月倒覺得這個外公也算死得其所了。
“小行,你不要血口噴人!表姐什麼時候說過你沒……沒有媽媽了?”
這簡直就是公然戳破夏家忌諱的行為。
暗戳戳地陰陽,與這樣公之於眾被拉到所有人麵前承認,那是兩回事。
君棠月承受不起挑戰權威的代價,而且現在唯一還能成為她助力的“外公夏國譽”還躺在手術室裡,無法幫助自己半分。
劉管家也被拿下了。
君棠月有些孤立無援,對眼下的處境才是切切實實地啞巴吃黃連。
對,還有三哥,三哥君司澈不是今天要帶一個新朋友特地來夏府嗎?
可他怎麼還沒來呢。
“小行他還是個孩子,他才五歲,他可能會撒謊嗎?”
“君棠月你還狡辯什麼?
你一個大人了,跟一個小孩子計較那麼多不算,還侮辱了小行,你真是該死!”
君棠月張張嘴,還想反駁什麼。
但夏熠已經再次權威性十足地給她定罪,這一句一句,君棠月竟是再熟悉不過。
在秦音回到君家之後,她仗著年紀比秦音小,讓父母哥哥們以此為理由逼迫秦音音一次次對自己無條件地退讓。
她一直都是“年紀小、不懂事”這個理由的受益者,卻也從未嘗過站在曾經秦音的立場上,自己有多麼的憋屈、無助、委屈!!
君棠月簡直要憋屈死了。
“大舅舅,我沒有!你不能這樣偏心到好壞不分啊!
我是君家人沒錯,可我也是你親妹妹的親女兒,是你的親外甥女啊!!”
君棠月還試圖喚醒大舅舅夏熠作為夏家家主該維護的秩序與理智。
至少,不能偏心到任由一個小孩兒的話就把自己定罪吧?
但夏熠,偏偏就這麼做了。
“我不偏心我們夏家人,難不成偏心你一個外人?”
“君棠月,手腕上的傷是小行給你的懲罰,而我……要你半隻耳朵,作為懲戒你不夠聽話的代價好了。”
夏熠這話,變相地便是對君棠月罪名的宣判。
以家主夏熠的鐵血手腕,他沒有剜了君棠月的舌頭已經算仁慈了。
但對於君棠月而言,她不過是嘴上占了一點便宜嚇唬嚇唬夏小行而已,何至於受這麼大的代價。
她不願意,更是想逃!
“半……半隻耳朵?”
“大舅舅,算我求您,我這就去給小行磕頭認錯,是表姐不該口不擇言,是表姐不該禍從口出……您就行行好,放過我好不好?”
君棠月這次是真的怕了。
她此刻身後毫無倚仗,能做的就是做小伏低儘量不讓自己真的在夏家栽了跟頭。
夏小行傲嬌地抱住大伯的大腿,瞧瞧之前君棠月在他麵前囂張的樣子,還真以為他一個小孩兒就好欺負了?
“小行,算你行行好,表姐求你給你大伯替表姐求求情好嗎?”
君棠月見自己即便是屈辱地求饒,大舅舅夏熠依舊是無動於衷。
便趕緊轉變了策略,看向了夏小行。
這小子確實如傳聞中一模一樣,就是個不折不扣的小惡魔小霸王!!
在夏家,他的話確實擔得起有分量的資本。
誰讓他背後有全家人寵著呢。
“哦?要我求情啊?”
“那也不是不行,你趴在地上讓我騎馬馬,我就勉為其難替你向大伯求情吧。”
比起失去半隻耳朵,似乎在她已經失去了尊嚴匍匐求饒之後,再讓一個五歲大的小男孩當做“牲畜”騎馬折磨已經不算什麼了。
但,她君棠月可是夏家所有人眼中被司令看重和疼惜的表小姐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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讓她跪趴在地做自己表弟的一個“牲畜”侮辱,她今後還怎麼在夏家所有人麵前露臉?
她還怎麼在南省開創自己的“夏之月”設計工作室,將自己的事業在南省做起來呢?
可君棠月還有選擇嗎?
她抬眸看向夏熠,男人的目光依舊冷漠無情,對她的態度就是冷冰冰的冰碴子。
寒涼刺骨!!
“……好。”
“我讓你騎!”
君棠月穿著自己在東廂房選出來的最漂亮的一條裙子,裙子脖子上的絲綢綁帶飄逸生動,絲綢裙子上刺繡的花朵更是栩栩如生,這裙子她特地選過,最是特彆,且昂貴。
此刻她卻隻能穿著那樣昂貴美好的裙子屈辱地趴在地上,做出一副哄孩子上馬的姿勢:
“小行,你上來吧,可不能對表姐食言哦。”
“哎呀知道了知道了,怎麼一匹馬還絮絮叨叨地多嘴呢?”
“來人,我的鞭子呢?”
騎馬,哪有不抽鞭子的。
夏小行在夏家雖說早就渾慣了的,但是言行舉止倒也還沒到那麼過分的地步。
可他現在年僅五歲,已經在這次h國之行中學會了很多。
譬如,對壞人的容忍,就是對自己的殘忍。
君棠月這樣欺負音姐姐,占了她的東廂房,故意揮霍毀壞屬於音姐姐的東西。
現在即便是受“胯下之辱”,也是她活該!!
再者,這點侮辱,哪及得上君家曾經讓音姐姐當牛做馬,甚至肆意讓音姐姐給這個賤女人輸血的代價呢?
當然這些音姐姐曾經在君家受過的委屈和痛苦,音姐姐自然是不會跟他一個小孩子說的。
那都是他見過君司澈後,悄悄跟蹤過他,聽他一副懺悔懊惱姿態對另一個女人(白鷺)訴說的。
三表哥君司澈那副嘴臉,就好像自己隻要悔過,隻要已經了解到了曾經音姐姐受過的苦,就算改過自新。
再對她稍微好一點,還得音姐姐重新跑到他身邊去搖尾乞憐得到他的一點所謂的親情關愛一般。
嗬……音姐姐不會稀罕,他夏小行更是嗤之以鼻。
君家有的,夏家都有!
夏家有的,君家卻未必能企及得上!
以後,他會護好表姐,才不會讓君家這群吸血鬼再來沾邊了。
“什……什麼?還有鞭子?”
君棠月哎喲一聲,夏小行一個半大孩子直接一蹦往她腰上一坐,根本毫無憐香惜玉的意思。
南省小霸王小混包的名聲也不是假的!
這是專衝著她來了?
“是啊,騎馬……當然要用鞭子來抽!馬兒才跑得快呀!!”
“駕!君棠月你爬快一點啊,沒吃飯嗎?”
夏小行直接扯著君棠月脖子上的絲綢綁帶作騎馬的牽引繩。
越是君棠月引以為傲的,他越要去碾碎!
不是很喜歡大伯母為音姐姐準備的裙子嗎?
我要你以後穿帶綁帶的,絲綢的裙子……都得心中發怵!!
君棠月麵色陰鬱地趴在地上爬,腰痛,身上又被鞭子抽,加上手腕上的傷,她簡直被欺負得遍體鱗傷了。
她艱難地往手術室的方向爬。
好好好,夏小行你既然這麼侮辱我。
那就讓無菌手術室的門也被踹開,讓秦音也來感受感受被眾叛親離,千夫所指的滋味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