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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君司煊還沉浸在自己的情緒之中,突然被人架起來打,他完全沒有反應過來,整個人隻能趴在地上躲避打滾。
曾經他分明是個光鮮亮麗的集團大拿,何曾遭受過這樣汙言穢語甚至重拳出擊的畫麵。
來人好幾個,個個對他拳打腳踢,身上的疼痛提醒著他現在發生的一切都是真的。
這……這也算是老天對自己的懲罰吧。
君司澈煊絕望地想著,蒼白的麵龐因為痛苦而扭曲。
來人又打又罵,見君司煊居然沒有任何動靜,就像個死人似的躺在地上由他們拳打腳踢,隻覺得晦氣。
真覺得自己是遇到瘋子了。
隻是越是這樣的弱勢群體,就越要給點教訓,城中村地界上善意都是極度稀缺的,君司煊既然非要感受所謂曾經小音經過的痛苦,那麼什麼樣的下場都得切身體會。
他咬牙抱緊自己,以為自己能夠在這種痛苦之中帶來一點對自己心靈的安撫。
至少……至少……他心裡也能好過一點吧。
君司煊內心痛苦且悔恨地想著,他希望從這種身體的痛苦之中減輕自己內心的負罪感。
然而下一刻,那幾個黑衣人見君司煊被毆打成這樣還一副半死不活的樣子。
隻以為他這是在挑戰他們,更是怒不可遏。
有人突然撿起地上的酒瓶子揚起來,照著君司煊的腦門就砸下去:
“死瘋子,讓你大晚上不睡覺擾民,讓你被打還一副高高在上的樣子……多少身處高處的人跌入穀底隻能在這裡苟活的,你能活著就偷著樂吧。
還不珍惜,那就好好承受在這裡吃裡扒外的代價!!”
揚起的酒瓶就這麼生生打在了君司煊的腦袋上。
溫熱的液體在一瞬間湧出,無法抑製的痛感席卷君司煊的所有思維,整個腦袋就像是要被瞬間撕裂開了一般。
君司煊趴在地上,薄唇發白,曾經總是高傲抬起的頭顱此刻趴在地上,孱弱地喘著氣:
“救……救命……”
他還不想死,他還不想就這麼草草結束他輝煌無比的一生。
他躺在地上,血液模糊了他眼前的畫麵,隻聽到那幾個人明顯感覺到自己闖禍了,又罵罵咧咧了幾句,嫌晦氣地踹了他幾腳才離開。
君司煊趴在廉價出租屋的地板上淚水混雜著額頭上的血跡蔓延了整張臉。
他顫抖地拿出手機,視線模糊之際,他看著手機裡那個他曾經熟悉至極的兩個並列在一起的號碼,上麵的備注著兩個讓他熟悉的稱呼:【棠棠小妹】
【秦音】
那個他一向不會問津的號碼備注還是秦音最初進君家時的名字,沒有哥哥對妹妹專屬的昵稱,也沒有任何家人的親密氣息。
而棠棠小妹,卻盛滿了當時自己對君棠月最偏愛疼惜的心意。
是啊,連自己曾經彆說做不到對小音一碗水端平,甚至還把秦音當外人的態度,他又怎麼還配做小音的大哥呢……
可他還是無法死心。
他顫抖著手撥出熟悉的號碼,卻無意間按到了【棠棠小妹】的撥號鍵。
君司煊愣愣地看著自己“誤撥”的動作,心又忍不住徹底焉巴下去。
所以他與小音的兄妹之情緣分真的已經儘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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連他想要再找她,都很難再續上他與她的緣分了。
血緣也無法再將她與自己再連續上。
君司煊絕望了,他不再掙紮,趴在冰冷的地板上看著電話被撥通,電話那頭傳來君棠月焦急溫柔的聲音,還是他熟悉的小妹的嬌俏動人,可君司煊卻再難對她展開笑意。
“大哥……大哥!!你總算肯主動找棠棠了!你什麼時候回家呢?我下樓來接你。”
棠棠的嗓音又是他熟悉的天真溫柔模樣,讓君司煊的眸子瞬間濕潤起來。
或許,他與秦音都該順從彼此既定的命運。
從此,他還是認命,就當自己還是隻有君棠月一個妹妹好了。
他的歉疚,秦音嗤之以鼻,甚至看不上眼。
但棠棠卻……捧之為珍品貴寶!!
即便曾經棠棠確實做了很多對小音還有家人不太好的事情,但棠棠病了那麼多年,有些心理扭曲……似乎也是人之常情。
說到底,還是家人們的偏心讓棠棠走錯了路。
隻要今後,自己重新振作,把君家再繼續頂起來,給他以後唯一的妹妹君棠月一個完整的家與愛,棠棠就不再會跟小音回家後那樣總是做那麼多錯事了吧?
君司煊趴在地上,心緒百轉千回,麻木地任由淚水跟隨著血液淌下地板:
“嗯……”
“離家太久,我也該回家了。”
“棠棠,你來接我回家吧。”
他說“回家”,雖然之前的君家宅子已經被毀了,但君家父母具在的地方就是家。
不管君家如何分崩離析,他這個做大哥的逃避了那麼久,也該回到家中繼續做家中的頂梁柱了。
即便東山再起很難,可他也不能毫無作為。
隻是,他心底始終有一處暗傷,對小音的傷害他無法彌補,即便傷害自己也無法彌補……不如重新站起來,在有更大的能力之後再去尋小音認錯。
眼下的秦音已經越站越高,連阿澈都隻能仰望這個妹妹光彩熠熠的樣子。
他匍匐進淤泥不是一種認錯。
要站得更高,要光鮮亮麗能夠步入小音現在出入的那些高級場所,他這個做大哥的才不算給妹妹丟人……
當然,君棠月被養歪對他來說,自己這個大哥也是負有一定的責任的。
他這次回去,還打算再對這個妹妹好好教一教!!
君棠月也萬萬沒想到大哥居然會主動找自己,自從自己被姑父那邊救出來以後,她在家裡雖說依舊是唯一的小妹。
但幾個哥哥對她的態度卻早已大變。
甚至二哥君司禮更是在家中經常發癲,她在家裡的日子也並不好過。
好在,秦音已經出國了並不在國內。
她雖說目前在國內也是人人喊打的地步,但那也隻是娛樂圈再無她的立足之地而已。
商場上,借助姑姑君雨薇在國內早年間留下的一些關係,目前她憑借之前藏起來的一些設計稿,漸漸也因為那些出色的設計在國內打出了一些名氣。
隻不過她“君棠月”的名聲確實因為秦音的破壞變得不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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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在,在設計行業內,她還能用化名。
於是她特地化名“夏之月”,利用姑姑給的錢在京市開了一個工作室。
“夏之月”這個名字很有意境,也很適合用於創作中式風格的設計款。
京市貴婦名媛雲集,大家的眼光都極其挑剔,對一些國際大牌早就習以為常,更高階的買家都是穿私人定製的。
君棠月創建的“夏之月”也抓住這一理念,並且利用這些年來在上流社會混跡而來的關係漸漸在其中打通。
很快“夏之月”工作室的名聲便被打了出去。
君棠月也因為有了新的事業,並且事業確實在蒸蒸日上之後,終於能騰出手來與家人修複關係。
不論如何,眼下的君家遭遇了之前的重創之後,確實元氣大傷。
母親夏琳雖說不太願意再理會君棠月,但這個呢我到底是自己身上掉下來的肉,好幾次君棠月的軟磨硬泡且主動認錯後,夏琳對君棠月的態度雖不算柔和,但敵意與抗拒也確實少了不少。
特彆是……夏琳作為夏家人,南省便是產絲產綢緞刺繡的原產地,作為南省人的她自小也是對繡樣兒還有國風設計分外感興趣。
君棠月抓住這一點,便時不時借著做生意做設計的由頭來請教母親。
久而久之,兩人的關係倒確實緩和了不少。
君父那邊,君棠月也拿錢砸了不少,她知道父親最是對自己的事業很重視,現在君氏破產,偌大一個跨國集團就這麼被秦家那邊打壓得喘不過氣,怎麼也翻不了身。
可君棠月很聰明,她找父親談心,無意間提及外公家的實力,也是按時父親……家中的母親娘家才是這個家裡最後的底牌。
秦氏說到底也是沙特產業,最終也不算本土的勢力。
可她的外公,才是真正意義上的華國有權有勢的大家族家主!!
一家人嘛,難免有些小摩擦。
可到了關鍵時刻,外公那邊總不能真的眼睜睜看著自己唯一的女兒因為夫家連累受苦吧?
更何況,君棠月自詡手中還有一張底牌,那就是南省那邊還不知道秦音就是“君棠音”這一秘密。
說不準還真願意為君家重新振興出力。
畢竟一個是親外甥女,另一個可就隻是一個野丫頭而已!
沙特a國的公主又如何?
終究是沒法真的在華國的地界上作威作福的。
沙特a國給秦音帶來的榮耀與財勢確實讓君棠月眼饞,但她也聰明地抓住了這一身份上唯一的缺陷!
那就是,秦音某種意義上……也不算是華國人了呢!
那麼她一個外國人,還憑什麼在華國的地盤上打壓華國的本土產業呢?
就這一點,就夠秦音喝一壺了。
她最好是一輩子不再回京市與自己搶奪什麼,否則……她也不會再讓秦音好過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