賀京丞麵容沉鬱難看,中午,便帶著蘇棉和紹傑來到了皇冠俱樂部,經過詢問才知,星期三晚上過來的人,正是江舒微。
賀京丞想要查看監控,但被拒絕了,蘇棉當即賄賂了一下那個人,於是,他們三人,就得到了一段視頻。
視頻中,一匹汗血寶馬和一匹白馬,正在賽道上展開追逐拉據賽,兩個人都使出全力在奔跑,爭奪先後,那畫麵,竟有一種賽馬的英姿颯爽感。
還很和諧,像戀人間的追逐打鬨。
“京丞哥,你瞧,江舒微真的見到秦微州了,不僅見了,他們還一起賽馬,看上去,感情好像有多好似的。”蘇棉說這些話時,一邊是發泄一邊是嫉妒。
都說秦微州不允許有女人近他三米之內,可現在…
江舒微一個已婚的女人,竟然能跟他在這裡賽馬,而且,比賽完時,兩個人各自牽著馬往前走,彼此間的距離,也就一米不到。
賀京丞攥緊拳頭,想不到,江舒微真的不老實了。
如果他把這個視頻給爺爺看,爺爺一定會很生氣吧。
說不定,當即要求他們把婚給離了。
可是賀京丞也不想拿這件事情惹老爺子生氣,老爺子去年因為心臟疾病的事進了幾趟醫院。
紹傑在旁看著,也是一個勁的搖頭。
江小姐到底知不知道什麼叫已婚避嫌四個字啊,她怎麼可以大晚上,跟彆的男人在這裡賽馬,而且…看情形,好像還有兩個男人在場,是秦微州兩個死黨宴飛野和周子銳。
一女三男,這要傳出去了,誰能說得清?
蘇棉立即一副替賀京丞不值和語氣說道:“京丞哥,婚姻三年,你都沒有做對不起她的事,她倒好,竟想給你帶綠帽?”
“這綠帽可能還沒戴上,賀總,你可以找江小姐問清楚。”紹傑在旁提醒他。
蘇棉瞪了紹傑一眼,這死人,怎麼沒跟她站一塊立場?
現在江舒微跟秦微州的事都已經是事實了,有視頻為證。
賀京丞眉間凝著一抹冷厲,江舒微為了她那個小破工作室,竟有膽子直接找上秦微州,還真是小看她了。
“這件事,不要張揚出去。”賀京丞把視頻收下,淡漠的提醒蘇棉和紹傑。
蘇棉一副很替他著想的語氣,保證道:“放心吧,京丞哥,這事關乎你的名聲,也關係賀家清譽,我一個字不會說的。”
紹傑就更不會了。
夜晚來臨,蘇家客廳。
蘇棉因為今天辦公地址被搶的事正在發脾氣。
蘇父在旁安慰她:“好了,隻是一個辦公場所,沒必要生這麼大的氣。”
“爸,我不甘心。”蘇棉捏緊拳頭:“她憑什麼跟我搶?我是蘇家的大小姐,她呢?她隻是寄人璃下的狗尾巴草,她的底氣是什麼?”
“彆忘了,她還是賀太太。”蘇父在旁冷靜的說:“雖然賀京丞不承認她的身份,可他們領了證,受法律保護,而且,賀老爺子和賀母認可她,有了他們的偏愛,江舒微就有底氣。”
“這個江舒微可不像她表麵上那麼單純天真,她隻是偽裝的太好了,她其實是一個又有野心,又有心機的人,爸,你知道嗎?她背著京丞哥,私會了秦微州,就這一點,京丞哥就會嫌她臟。”蘇棉在沙發上坐下,臉上一片辛災樂禍。
“她和秦微州有關係?”蘇父倒是吃了一驚:“秦微州不是傳言說對女人過敏嗎?”
“誰知道呢?說不定江舒微有過人的手段。”蘇棉酸酸的說:“爸,你趕緊介紹我跟江伯伯見麵吧,我這邊已經畢業了,我想讓他當我的老師,我提升在醫藥界的名氣,這樣,我們生物公司才會更受關注。”
蘇父也有這個意向,他點點頭:“好,我約江博吃個飯,提議讓他收你為關門學生,隻要頂著他學生的名頭,你就已經出名了。”
“謝謝爸爸,等我有了名聲,我一定會帶領公司,走的更遠。”蘇棉內心一片開心,她有爸爸的寵愛,江舒微有嗎?
她隻是一個沒人要的可憐蟲,每天都想著怎麼寄生在賀家吸血呢。
真是想想就惡心的要命,真希望賀家趕緊將她趕出去。
等到那時候,蘇棉一句話,就能把她的工作室給毀掉。
時間轉眼,便到了江舒微交繪畫稿的日子。
她已經在家裡把那副人體結構圖繪製出來了,一個是正麵圖,一個是側麵圖。
江舒微正在做最後的潤色,突然聽到敲門聲。
一大早的,誰會來找她?
江舒微洗乾淨了手,打開門,看到了賀京丞的臉。
江舒微一愕,真是稀客啊。
賀京丞麵沉如水,看到她,眼底更是染了一抹厭色,好像她是臟東西。
江舒微站在門旁,一副不打算請他進去的態度:“一大早的,賀總有事嗎?”
賀京丞不喜歡被人擋在門口說話,這不夠尊重。
於是,他強行擠過江舒微的手臂,要進去。
江舒微連忙將手臂伸長,擋住他:“這裡是我家,請不要硬闖。”
賀京丞冷眸劃過一絲譏嘲和強勢:“我就是要硬闖呢?”
江舒微愣住,下一秒,男人強行的擠進來,不給她再拒絕的餘地。
江舒微這才猛的想起了什麼,她飛奔到桌前,想要將她畫的那副畫給遮住。
可來不及了,公寓就這麼小,兩室一廳,她的那副畫作,大刺刺的躺在桌麵上,上麵的男性身體結構圖,又十分的壯觀惹眼。
賀京丞一眼就看到了,他俊容瞬間大變,幾步走過去,看了又看,最後盯住了江舒微仔細描繪的某處,一個已婚的女人,按理來說,畫這個不丟人。
可江舒微隻是已婚,她應該還沒有正式見過男人的身體,可她竟然把那幾兩肉的地方,畫的有聲有色,連上麵的血管都清晰可見,還是紫色脈絡。
“江舒微,你在乾什麼?”賀京丞當即惱火的斥問:“這是什麼?你畫的?你知不知羞恥?”
江舒微一個醫學生,畫一幅人體結構圖,哪來的羞恥?
她雙手環在胸前,淡然道:“我一個學醫的,早不知道看過多少這種東西,又不是什麼很神秘的事。”
賀京丞被她懟的啞口無言,他的目光在江舒微臉上一劃而過,最後,盯在桌麵上的那幅圖上,下一秒,他伸手就要撕毀。
“你敢碰一下試試。”江舒微看出他的舉止,嚇的她大吼一聲。
賀京丞的動作,還真的因為她的吼叫而停止,他難於置信的盯住江舒微,這女人的嗓門,竟然也變大了。
江舒微走過去,一把抓住賀京丞的手臂,用最大的力氣把他給推開了。
賀京丞垂眸,盯住被她抓住的手臂,這個女人…想男人想瘋了?竟然敢對他動手動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