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那個粗壯男子暗含威脅的話,我笑了笑,收起了錢包,拍了拍楚萌初的肩膀,道:“上車。”
楚萌初看了我一眼,似乎知道我可能會動手,應了一聲,臉色微微興奮,上了副駕。
我對那個粗壯男子淡淡的道:“你要是真的好心,那就送他去醫院吧!不然再拖下去他就失血過多了。”
那個粗壯男子眼神頓時凶狠了起來,用眼神威脅著我,沉聲道:“我好心好意幫你們調解,你還對我冷嘲熱諷,現在的人都怎麼了。各位朋友,你們說句公道話,他是不是該賠錢。”
邊上的觀眾低聲議論,也不知道是真的撞傷了還是碰瓷。
那個粗壯男子見邊上的觀眾有所懷疑,臉色頓時難看了起來。
我蹲下身子,冷冷地盯著那個傷者,道:“敢碰瓷碰到我頭上,今天算你們倒黴了。”
“碰瓷,真的是碰瓷啊!”聽到我親口說出碰瓷兩字,邊上的觀眾頓時一陣議論,似乎相信了許多。
那個傷者眼中閃過一絲凶狠的目光,但轉瞬即逝,隨即提高聲音哼哼唧唧了起來,滿臉痛苦之色。
我閃電般出手,抓住他捂住額頭的手,用力一扯,他的額頭頓時露了出來,隻見上麵沾有一層薄薄的血跡,但可以很清楚地看到沒有一絲傷痕。
“不是說碰傷了嗎?傷口呢?”我厲聲道。
那個傷者臉色一變,想捂住已經來不及了,頓時滿臉凶狠之色。
“你乾什麼!”那個粗壯男子連忙伸手扳住我的肩膀,用力一拉。
我臉色一冷,反手抓住他的手,用力一扭,哢的一聲,他的手頓時脫臼。
地上那個傷者臉色一變,跳起來就要跑。
我另一隻手已經探出,迅速抓住了他的手,用力一扭。
哢。
他的手也脫臼了。
那個粗壯男子捂住手腕哎喲亂叫,痛得臉色蒼白,叫道:“沒王法了,撞了人還要打人,我的手斷了,大家看住他,彆讓他跑了。”
啪!
清脆響亮的耳光聲響起,那個粗壯男子頓時一聲慘叫,吐出幾顆牙齒,轉著圈倒在地上。
另外那個傷者雖然手腕脫臼,疼痛難忍,但雙腿依舊正常,此時見事情敗落,顧不上同伴,立馬轉身就跑。
但他豈能快過我。
我伸手一按他的肩膀,用力一扳,他頓時不由自主地轉過身來,趁勢伸腳往我踢來。
我左腿一掃,哢的一聲,他的小腿骨頓時斷裂,發出殺豬般的慘叫。
隨後我左手抓住他的衣領,單手把他提在半空,劈裡啪啦一連扇了他十幾個耳光,怒聲道:“敢跟我玩碰瓷!我車上裝了行車記錄儀!看你怎麼跟我玩!裝受傷是吧!那我就讓你真的受傷!”
邊上這麼多觀眾見我怒揍這兩個碰瓷的人,沒有一個人上來勸架,反而低聲稱快。
此時他們顯然認定了那兩個人是碰瓷的,對碰瓷者,大家深惡痛絕,沒有一絲憐憫。
我將那個傷者扇了個七葷八素,吐出好幾顆牙齒,才狠狠一把將他擲於地上。
另外那個粗壯男子早已嚇壞了,正掙紮著起身要跑,我追上去一把抓住他,依樣單手把他提起,劈裡啪啦連扇了他十幾個耳光,再次扇出了他幾顆牙齒,然後狠狠將他摔在地上。
邊上的觀眾都敬畏地看著我,眼中滿是痛快。
我淡淡地掃過在地上痛苦呻吟,站不起來的兩人,冷冷的道:“現在不用碰瓷了,也不用裝受傷裝可憐了,滿足了吧!告訴你們,一分錢都沒有,活該!”
一個年輕人狠狠罵道:“碰瓷的人就該狠狠揍他!揍得好!”
“有手有腳的,不去好好工作偏要去碰瓷,這次碰到鋼板了吧!”
我不再理會他們,轉身上車,啟動車子。
前麵的觀眾立馬讓開。
我一踩油門,呼嘯而去。
楚萌初立馬抓住了我的右手,一臉崇拜地看著我,笑道:“哥,你剛才好威風。”
我笑了笑,沒有說話。
對於這種小插曲小角色,我根本沒放在心上,很快就會忘記。
不一會,車子駛入鄉間馬路,兩側都是山野和田地。
楚萌初轉頭望著車外,低聲道:“好久沒回去了。哥,其實我以前也想回去的,想去看看你有沒有回來,但每次都在學校問到了我們村裡的人,說你沒回來,我也就沒回去了。”
我笑道:“你那時候是不是很舍不得哥?”
“嗯,非常舍不得。”楚萌初回頭看著我,臉色微紅,有些羞澀的道,“都不記得哭了多少次了。”
我心中一陣感動,柔聲道:“哥以後永遠都不會跑了。”
“嗯。”楚萌初依舊緊緊抱著我的右手,笑了起來,“永遠都不許跑。”
車子很快就到了村口那個岔路口,往裡就是泥路了。第一次遇到苑姐的時候,她就送我到這裡。不過裡麵的泥路雖說跑車不能進,但我這種轎車還是可以進的,就是顛簸了一點。
由於車上水果多,我就徑直將車開了進去,在山腳下停住。
現在這個點還是上班的時候,所以村裡隻剩下一些老人與一些放了假孩子。
我們也不先發水果,而是先拿著香燭走向父母的墳地,路上遇到村裡的人就打個招呼。
楚萌初不待他們問起,主動上前打招呼,說出自己的身份。眾人無不嘖嘖稱奇,口稱萌萌,說她長大了懂事了,又說她更漂亮更水靈了。
來到墳地麵前,我們分彆在父母的墳前點了三炷香與一對蠟燭,然後一起拜了三下。
楚萌初眼眶濕潤,有些哽咽。
這事早已過去,我不想她傷心,所以祭拜過後拉著她離開了回到車旁打開後備箱,將一箱箱水果送給還在村裡住的人。
那些老人連連稱謝,似乎受了極大的恩惠似的,那些小孩拿著水果興奮地跑來跑去。
發完水果,我們來到了老屋前。
大門的鎖早在我第一次回來的時候就被我扭斷了,此時我們直接推門而入。
裡麵布滿了蜘蛛網,老舊的家具上麵積了厚厚一層灰塵,人一走動,灰塵就揚起來,空氣有些嗆人。
楚萌初轉頭看了幾眼,忽然哇的一聲大哭了起來,撲進我懷中。
我連忙輕輕摟住她,柔聲安慰了一陣,然後拉著她離開了屋子。
或許在她看來,這是由於她們當年的離去,才會導致這所房屋沒落至此,因此心中愧疚難過。
不過我早已看開,不想因為這些往事惹她傷心。
隨後我們來到小時候經常玩耍的小河邊、田地裡,楚萌初緊緊抱住我的手,一步步看過去,過了會,忽然低聲道:“哥,你以後永遠都不要離開萌萌好不好?”
由於此時此刻的情境與平時不同,我也沒有多想,隻認為她觸景傷情,舍不得家人,便堅定的道:“哥永遠都不會離開萌萌!”
“嗯。”楚萌初將我的手抱得更緊了。
又走了一會,楚萌初忽然道:“哥,你背我吧!”
我略微遲疑,但顧慮到她此時的心情,便點頭道好。
楚萌初一躍而上,緊緊摟住我的脖子。
我感覺她摟得有點緊,不過此時也不好多說。
雖然知道她此時傷感,我很不應該亂想,但由於她摟得緊,我又改變了對她的情感,所以身子很快就有些不受控製地起了反應。
我止步站住,輕聲道:“萌萌,有些熱了,你鬆一些吧!”
“不!”哪知楚萌初聞言再次一緊手臂,將我摟得更緊了。
我連連深呼吸,呆在原地調整了一會,才慢慢恢複下來,勸道:“乖,哥有些累了,要不你下來吧!”
楚萌初遲疑了一下,鬆了鬆手,道:“要不我鬆開一點,就沒這麼熱了。”
“好吧!”我暗鬆了口氣,繼續往前走。
過了一會,楚萌初將下巴抵在我肩膀上,頭歪過來,靠在我頭上,有些癡癡地低聲道:“哥,你以後會不會永遠疼我?”
“會。”
“有多疼?”
“疼到不能再疼!”
楚萌初笑了起來,柔聲道:“哥,我好開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