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他說的煞有介事，我忍不住問道：“什麼是上中下三等？”
蘇小鹿爺爺目光輕輕掠過秦如畫，也沒有叫她離開，道：“下等煉氣，修身養性，強身健體；中等煉氣，氣為力用，威武勇猛；上等煉氣，激發潛能，脫胎換骨。超凡入聖。”
我忍不住笑了出來，道：“超凡入聖，說的太誇張了吧！”
蘇小鹿爺爺淡淡地看了我一眼，含住煙鬥深吸了口煙，慢悠悠的道：“那隻是個形容，你還真想上天入地啊！超凡入聖的意思是身體各項潛能激發出來之後，整個生命體遠遠超越普通人，甚至有無窮妙用，至於你身體留下的隱患，更是不在話下。這點你以後能自己體會。我現在就先不多說。”
“嗯。”我斂起笑容，認真地點點頭，“那我們什麼時候開始？”
蘇小鹿爺爺打量了我幾眼，正色道：“你的資質很好，體能開發得也很好，這幾十年來，我一直沒有將上等煉氣之道傳給外人就是因為沒有看到像你這樣合適的傳人。上等煉氣，豈同凡響，可以說千金不換，我收你錢。也不知是真的貪錢，而是看你是不是真的想學。你若下定決心了，必須先拜我為師。”
“好！我拜你為師！”我幾乎沒有遲疑，立馬認真說道。
不管他有沒有誇大，但蘇小鹿的實力卻是真的。作為愛武之人。能夠學到之前未曾接觸過的武學，何樂而不為，更不用說還能調養我的身體。
學武之人，最重師道，我雖然自負，但還沒有到狂妄無知的地步。三人行，必有我師，能在武學上教我一點半點我所不知道的，都足以稱師，更何況，以他的年紀都可以當我爺爺了。叫一聲師父，絲毫不為過。
蘇小鹿爺爺頓時露出了滿意的微笑，點點頭，道：“孺子可教！我的真名叫武書奇，聽小鹿說你叫楚凡是吧！”
“是的。”
武書奇點點頭，目光轉向秦如畫，道：“你是村裡那個秦如畫吧！先回去，我們可能要些時間。”
秦如畫早已知道這裡的規矩，起身笑道：“武爺爺，沒想到你記得我的名字。那我就先回去了。”
我心頭一動。道：“可不可以連她一起教？”
武書奇悠閒地吸了口煙，道：“這個女娃還是不錯的，不過我生性懶散，沒那麼多精力，等你修煉精通之後。我允許你傳與家人，不過僅限家人。”
我點點頭，對秦如畫道：“畫畫，那你先回去，該乾嘛乾嘛。不用等我，我學完了自己會下來。”
“好！”秦如畫打了招呼，當即轉身下山。
武書奇起身道：“你跟我來。”
我跟著他來到後麵那間土房，隻見裡麵也像蘇小鹿的房間那樣寬敞簡潔。他拿了個蒲團坐在北端，讓我對他磕三個頭。
我依言照做，拜完之後，我稱他為師父，他叫我小凡。
正式傳授之前，他又大喊著蘇小鹿的名字。
不一會，蘇小鹿進來了。低著頭，臉色微紅，也不敢看我。
武書奇指著蘇小鹿對我道：“小鹿雖然年紀比你小，實力也不如你，但先入我門。當排序在前，你以後就叫她師姐吧！”
我微微一怔，轉頭往蘇小鹿看去，正好見她偷偷往我看來。
四目相對，蘇小鹿嚇得連忙轉開了目光，臉色刷地一下通紅了起來。
武書奇笑嗬嗬的道：“小鹿生性靦腆，又單純善良。小凡，你以後不要欺負她。”
我微笑道：“師父，她是我師姐，我怎麼敢欺負她。”
說著我不禁想起她偷看我和秦如畫激吻之事，嗯，雖然她當時還不是我師姐，但此時回想起來，代入師弟身份，也覺得彆有一番風味。
武書奇揮揮手，道：“小鹿，你先去做飯吧！”
蘇小鹿連忙逃也似的走了。
接下來武書奇開始正式傳授我上等煉氣之道，先是講了一些修煉的注意事項，然後傳了一門“太上吐納秘術”。
名字聽上去挺玄乎的，但入門的時候其實也就和其他氣功差不多。主要靠意念冥想配合特定的呼吸節奏來進行修煉。
等我記熟並理解透徹之後，已是晚上七點多鐘了。
小鹿已煮好晚餐，我剛入師門，也不好離開，就跟秦如畫發了信息說在山上吃晚飯。
廚房與餐廳都在中間那間土房，吃晚飯的時候，師父不時跟我說一些外麵的事，說民間處處都有隱藏的高手，不可驕傲之類的，又說外麵有哪些厲害的煉氣世家；小鹿則一直低著頭不敢看我。
吃完晚飯之後。我以為可以離開，哪知師父卻要我當即進行第一次修煉，若有不解之處，才好幫我解答。
他拿了一個蒲團放在外麵草地上，讓我坐在上麵修煉。
此時月亮初升。夜空中星光點點，山下一片蛙鳴蟲叫，祥和安寧。
我坐在蒲團上，先自拍了照片發給淩泫，告訴她我還在鄉下，今晚多半不能趕回去，讓她不用等我。
隨後我開始進入修煉狀態。
按照太上吐納秘術的修煉方法，我有節奏地輕輕深呼吸著，冥想著自己處於宇宙中心，丹田內一片火紅。熾熱無比，體內每一個細胞都迸射出熾熱而又強大的潛能。
剛開始我經常走神，甚至在這樣安靜的環境，雜念叢生，從小時候到打黑拳那段時光，再到現在這段時間的感情糾葛，無不在我腦中紛紛擾擾。
師父似乎察覺到了我的狀況，在旁邊低聲喝道：“用意念斬斷邪思！”
我吃了一驚，回想起師父剛才教的方法，將心一橫。帶著逆流而上的決心，強行以堅韌的意誌控製自己的思想，摒棄邪念，讓自己重歸修煉狀態。
短時間的控製倒很容易，最難的在於維持。
好在一旦踏上正途。哪怕中途偶爾走偏，也很容易回來。
不知不覺，我進入忘我之境，隻覺得全身燥熱無比，無量無形的潛能正從我身體的每一個細胞中激發出來。
我感覺自己體內蘊含無窮的力量。仿佛站在宇宙之巔，無可匹敵。
也不知過了多久，思緒漸漸平靜，蛙鳴蟲叫之聲重新入耳。
我慢慢收功，睜開了雙眼。
月亮偏東，星光閃閃，四周一片昏暗朦朧，回頭望去，三間房子的燈都已經關了，看來師父與師姐早已各自入睡。
額，我突然生起一種被拋棄的感覺，說好的指導我修煉，師父卻偷偷跑去睡覺了。
拿出手機一看，已經淩晨一點多鐘了。
站起身子，但覺山間夜風清涼，然而吹在我身上，卻沒有絲毫冷意，反而舒爽無比，體內仿佛有一股無形的熱能，使我全身充滿力量。
“師父的煉氣之道果然有點門道。隻修煉了半個晚上，我就感覺自己的力量又上升了一截，而且體內一片溫熱，仿佛泡在溫熱的能量當中，滋養與改善著我的整個身體。”
滿意地舒展了一下身子。我正欲下山，忽聽得師姐房間的窗戶裡傳來一聲輕響。
我心頭一動，走到窗邊，低聲道：“師姐？”
沒有回應。
我隻得用手機照明，轉身下山。
路上的時候我打開微信，隻見秦如畫留言說她在她家等我，今晚太晚了不回市裡，就在她家睡。
我看得一陣火熱，她奶奶在她大伯家睡，她家就她一個人。
這是孤男寡女共處一室，擦槍走火的節奏啊！
下山之後，我徑直來到秦如畫家的土房麵前，窗戶上透出日光燈的光芒，大門虛掩。
我推門而入，隻見秦如畫坐在客廳內的木桌旁，已經困得靠在桌麵上睡著了，聽到吱呀的開門聲，她忽然驚醒，抬頭望來。
“凡哥哥。”驚喜之下，她睜著朦朧的睡眼撲進了我懷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