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時間已經不早,公園裡麵那些紅紅綠綠的投光燈大多都關了,隻剩一些路燈,行人又少,顯得幽暗與靜謐。
我和苑姐走了一會,腦中忽然浮起古怪而又邪惡的念頭,苑姐隻是單純的逛公園?還是想在公園裡……
雖然這隻是我單方麵的想法,但也不禁越想越惹火,忍不住又有些蠢蠢欲動。
我在苑姐麵前之所以這麼放得開,是因為她對我也放得開,簡直可以說任君采擷,所以我才沒有那麼多顧忌。
於是乎,我的手開始不老實的往上移。
苑姐察覺到之後,白了我一眼,伸手抓住了我的手。
我正想加點力,忽聽得前麵轉角處與後麵都傳來急促的腳步聲,隻得連忙停止動作。
就在這時,我忽然升起一絲警惕。
然而還未來得及思考,前麵轉角處已經出現一個黑衣男子。
哢哢兩聲輕微響聲,一聲來自前麵那個黑衣男子,他已經快速舉起了一把裝好消音器的手槍,指住了苑姐,還有一聲來自身後,不用想也知道是另一人用槍指著我們了。
刹那之間,我們苑姐頓時僵了一下,停下了腳步。
由於前麵那人距離我有三米多,無法攻擊,而後麵又有未知的威脅,我隻得靜觀其變,鬆開了攬住苑姐的手,回頭望去,隻見也是一個黑衣男子,在兩米外用槍指著我。
苑姐很快就鎮定了下來,麵無表情,雙眼冷如電芒,悄悄將右手伸向衣領。
“苑姐,停止小動作吧!誰不知道你隨身攜帶家夥。”前麵那個黑衣男子一聲冷笑。
苑姐的手一頓,垂了下來,冷冷的道:“你們是誰派來的?”
前麵那個黑衣男子冷笑道:“苑姐,第一次見你大晚上的一個人跑到我們南區,還將法拉利停的那麼顯眼,是不將我們虎哥放在眼裡嗎?正好,趁這個難得的機會,跟我們虎哥好好談談吧!我們虎哥早就想跟你在這樣的情況下見麵了。”
“賀虎?好大的膽子。”苑姐的聲音又冷了幾分。
我聽得一怔,賀虎?這不就是當年陷害我的人嗎?難怪找了這麼久沒找到,原來隱藏在地下了。他敢對苑姐動手,應該有很強的實力。
前麵那個黑衣人冷笑一聲,道:“苑姐,我們既然出手了,就已經考慮好了,說其他的還有用嗎?站著彆動,小心後麵,我會親自搜走你的家夥。”
苑姐臉色微變,冷如冰霜,雙眼發出攝人的光芒,道:“就憑你也敢搜我的身?不管賀虎有什麼目的,你搜我的身,我仍然可以一句話要你命!”
前麵那個黑衣人微怔,往前邁了兩步,隨即冷笑道:“那也沒辦法了,我們可不放心讓你自己動手。苑姐拚起命來,我們也吃不消。邊上那小子,舉起雙手。”
他隻是冷冷地掃了我一眼,也沒有多在意。
我依言舉起了雙手,又回頭看了看後麵那個黑衣人,隻見他依舊麵無表情,一言不發,站在兩米之外,槍指著我。
苑姐轉過頭,滿臉歉意,柔聲道:“小凡,不好意思連累你了。”
我燦爛地笑了笑,道:“苑姐,這句話應該我說吧,是我叫你出來的。”
苑姐微微一笑,眼中露出一絲欣賞與溫柔。
“嘿嘿,小子,這時候還有心情打情罵俏,等下看我怎麼收拾你!”前麵那個黑衣人的聲音透出一絲嫉妒,邁步走來,槍口依舊指著苑姐。
轉眼間,他已經到了我們麵前,雙眼往苑姐高聳的胸口望了一眼,嘴角露出一絲邪惡的微笑。
就在這時,我動手了。
雙手同時砸下,左手握拳,宛如鐵錘般砸在了他腦袋上,右手抓住他握槍的手腕,用力一扯。
在我砸中他腦袋的同時,他的身子也被我扯得懸空,我一個轉身,同時將他的身子拉到了我麵前,擋住後麵那個黑衣人,與此同時,我的右手輕輕一捋,已順勢奪下了他手中的槍。
所有動作都在轉眼之間完成,待我奪槍之後,後麵那個黑衣人才反應過來,噗的一聲,一槍擊在了我手中的黑衣人身上,他也沒有慘叫,因為早已被我用透勁擊碎了腦組織。
奪槍之後,我徑直朝著後麵那個人就是一槍。
槍這東西我以前經常見,七叔也曾教過我,還送了我好幾把,不過我不怎麼用得上,又比較喜歡用自己的雙手雙腳解決問題,也沒帶回來。
後麵那個黑衣人開了一槍之後又緊接著開了一槍,我隻能大概估算他的子彈路線,身子想往邊上側,但人的速度終究比不上子彈。刹那之間,我的左手臂上傳來火辣熾熱的疼痛,而與此同時,我也聽到了那個黑衣人的慘叫,他被擊中了。
那個黑衣人胸口中槍,手捂胸口站立不穩,我補了幾槍,將他擊斃,低頭一看,還好,子彈是擦著我的手臂掠過的,隻留下一條淺淺的傷痕,隻是皮膚被灼傷,傳來火辣辣的疼。
苑姐似乎才反應過來,但我沒吭聲,她也不知道我中槍了,驚喜之餘,連忙一把拉起我的手就往邊上跑,低聲道:“快走,他們肯定還有人。”
我醒悟過來,也沒有扔掉手中的槍,反而拉起苑姐就跑,穿越右邊的草坪,一直向前,後麵不遠處傳來急促的腳步聲與說話聲。
我乾脆一把抱起苑姐,雙腿肌肉鼓動起來,急速往前衝,遇到低矮的綠化帶與石頭直接一躍而過。
苑姐是個見過大風大浪的人,顯得十分鎮定,安靜的伏在我懷中,同時從胸口掏出了一把隻有她巴掌大的袖珍手槍,雙眼發出攝人的冷芒,盯著我的後麵。
後麵有人追了上來,但沒有開槍,也趕不上我的速度。
很快,我的麵前出現了一堵三米多高的圍牆。
我將苑姐放下,將槍遞給她,苑姐也不知道我要乾什麼,直接轉身緊盯著後方。
我也不需要衝刺,直接走到牆邊,猛地一腳踹出去,轟的一聲巨響,塵土飛揚,圍牆被踹開了一個大洞,可容兩三人並行通過。
苑姐回過頭,瞪大了雙眼,震驚地低聲道:“小凡,你怎麼弄的?”
我笑了笑,一把抱起苑姐,衝出了公園。
外麵是一塊小荒地,不遠處是一條小馬路。
我直接穿越荒地,穿過馬路,然後轉入一條小街道,這時兩邊都樓房,路上車來人往,兩邊商鋪敞著大門,光線明亮。
苑姐早已將槍藏了起來,我也放慢了速度,沒有跑,隻是疾步行走。
不過我和苑姐的姿勢還是引來不少路人側目。
我邊走邊道:“苑姐,去哪裡?”
說話間低頭一看,才發現苑姐蜷縮得像隻小貓,雙眼如水凝視著我,此時微微一笑,道:“既然你不舍得把我放下來,那就直接把我抱進酒店吧!”
我微微一愣,依舊沒有放下她,微笑道:“抱進酒店安不安全?”
“有什麼不安全的,賀虎這次失敗了就失敗了,還能怎麼樣不成。”
正說著,苑姐忽然臉色一僵,手掌在我手臂上摸了摸,探頭一看,吃驚的道:“小凡,你受傷了!”
我微笑道:“小傷而已,你幫我摁一會。”
苑姐連忙用力摁住了,緊咬下唇,思索了一下,抬頭詢問道:“去醫院吧!”
“這明顯是槍傷,去醫院太麻煩,再說,這對我來說隻是小意思而已,不過我手上這麼多血,不方便坐出租車,也不好去酒店,乾脆找家黑旅館吧!你會不會嫌棄?”
苑姐嗔道:“這個時候還說什麼嫌棄不嫌棄了!不過也不需要找黑旅館,我的包在車上,拿你手機給我打個電話。”
我知道她要叫人來接,也沒有拒接。
苑姐打完電話之後,我們停在路邊一個比較昏暗的角落。我掏了錢讓苑姐去買了幾瓶礦泉水與幾件純棉衣服。
車子到來之前,苑姐簡單幫我清洗了傷口,用新衣服擦乾淨血跡,簡單包紮好。
不一會,一輛黑色保時捷卡宴開了過來。開車的是個麵目凶狠的中年男子,苑姐沒說我們遇襲的事,他也沒說話,隻是好奇地看了我一眼,直接載著我們到了一家名為雅苑大酒店的地方。
進入酒店之後,苑姐告訴我這家酒店她是大股東。我們直接在前台拿了房卡就上了頂樓,進入了一個一房一廳的小套間裡麵。
裡麵裝飾得精致高雅,不像酒店的房間,倒像是居家住房。
進入裡麵的臥室之後,立馬聞到一股好聞的幽香。雖然我的傷根本不足為慮,但苑姐還是扶著我,讓我在床上躺下。
這張床十分柔軟,被子香噴噴的,我愜意地躺了下來,笑道:“苑姐,這是什麼地方?”
苑姐去了外麵的客廳,回道:“這是我的房間,不過很少在這裡睡。”
我眼睛一亮,立馬在床上滾了一圈,歎道:“苑姐,你這裡住著真舒服啊!”
苑姐沒有回話,過了一會,走進房間,伸手來扶我。
我壓根就沒事,但也樂得享受她的伺候。她帶我來到外麵衛生間,裡麵已經準備好了繃帶,止血消毒的藥。
看來苑姐走這條道,家裡隨時都準備著這些簡單的醫療用品。
“坐下,脫掉上衣。”苑姐搬來一張凳子。
我依言坐下,脫去上衣,笑道:“苑姐,這點小傷乾嘛搞得這麼隆重啊,我都不好意思了。”
苑姐滿眼溫柔地白了我一眼,忽然眼神一滯,打量著我裸露的上半身,嘴角露出一絲微笑,道:“身材不錯啊!”
“這還用說。”說著我正要擺個姿勢,苑姐已經輕嗔著阻止了我,然後像個溫柔體貼的小媳婦蹲在一旁幫我清洗傷口,然後又是消毒止血,用繃帶包紮好。
我低頭望去,隻見她神情專注,臉色柔和,此時看上去頗為美麗動人。
似乎察覺到我的目光,苑姐抬頭望來,雙眼溫柔如水,微微笑了笑。
我瞬間被電了一下,微笑道:“苑姐,你真美。”
苑姐一聲輕笑。
我的心中早已平息的邪火這時候又漸漸冒了上來,腦中閃過一些不堪的念頭,嘿嘿笑道:“苑姐,等下我還要回去,不過你幫我包紮好了,我回去一個人就不好洗澡了,要不你現在幫我洗一下。”
苑姐一怔,道:“你今晚還要回去?”
“是啊,不然沒法交差,雖然我也很想在這裡睡。”
苑姐低頭沉默了一下,輕輕歎了口氣,直起身子,一雙眼睛溫柔如水地凝視著我,伸手輕撫我的臉頰,柔聲道:“今晚害你受傷了,我心裡很過意不去。”
我直勾勾地盯著苑姐那水汪汪的大眼睛,微笑道:“這都是我自找的,不過你這樣對我,我真的快受不了了。”
苑姐嗤的一聲輕笑,忽然一把摟過的我脖子,用她的嘴堵住了我的嘴。
濕熱而又迷人的氣息迎麵撲來,我體內的邪火瞬間爆發,哪裡還管傷口的事了,用力一摟,將苑姐的身子摟得緊貼在我身上,熱烈回應。
當然,我不懂得接吻,還得靠苑姐引導。
我想去脫苑姐的衣服,卻怎麼都脫不下,急切之下,乾脆暴力撕裂。
這一刻,我徹底迷失了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