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聞葉師兄實力深厚,以後有時間不知能否指點我們一二。”
“好說、好說。”
葉洋並未直接拒絕,也未同意,而是說了句模棱兩可的話,等待後續。
張小乙看了張大甲一眼:“葉師兄放心,報酬好說!”
……
身子擺了個魔象甩鼻的拳架,葉洋腳踏大地,雙手間有一絲蒼古莽荒的大氣傳出,他剛擺了一個拳勢。
想多溫習一下象魔拳,卻不曾想房門又響起了咚咚的聲音。
葉洋本以為是又有人來租房的,便整了整衣衫,打開房門。
這才發現站在門前的不是弟子,而是白子真。
見到白子真,葉洋想到了吏事堂的事,不過卻沒有開口詢問,而是將白子真熱切的拉到院裡。
給他衝泡了一杯熱茶。
“白叔,你來的正是時候,我這水剛煮開。”
白子真喝了一口茶,看了看前院後方的三層公寓。
“小家夥深藏不露啊,不聲不響的就起了三層樓,靈氣彌漫,造價不菲啊!”
“都是外債,都是外債。”
葉洋汗顏。
白子真哈哈一笑:“不打趣你了,明天日出時分,去吏事堂找張俐副堂主報道。”
“竟然成了?”
葉洋心中欣喜,吏事堂不比其他堂,神秘、低調、進人極難。
畢竟掌管著宗門內大大小小的弟子、執事、護法、堂主等職務調動、晉升考核。
非同尋常。
“現在還不好說。我聽說王西京為了將他那寶貝兒子王東送進去,也是找了不少人”
“王東嗎?”
葉洋沉吟,他對於這位王東並沒有什麼好感。
清晨。
萬籟俱寂,朝陽東升,東邊的地平線漸漸泛出一絲明亮的光芒,不停的浸潤著藍黑色的天幕。
夏天來臨,空中彌漫著一股濕潤的燥熱。
葉洋收拾了一番,換上一身青色的單衫,朝著吏事堂而去。
吏事堂在厚土峰,峰並不高大,但卻是穩重異常,位於飛天門的中央。
葉洋走進厚土峰,卻發現此峰並沒有多少人。
人影奚落,走了好遠也見不到一個人影。
葉洋走進吏事堂。
這才發現,此刻,大殿中已經站了兩個人。
張俐站在最上方,身穿一件月白色單衫,坐在一張雕花紅木椅上,手中端著一杯茶。
在下方,站著一人,身穿著藍衣,膚色白皙,一雙三角眼,背著一個青黃相交的葫蘆。
正是王東。
見到葉洋前來,王東眼光微沉,低下頭,一言不發。
張俐緩緩的喝了一口杯中的老茶,道:“還少一人,等會兒便到。”
說完之後,張俐就不再說話,閉目養神。
沒過一會兒之後,葉洋便又見到了一人前來。
這人是個女修,膚色蠟黃,頭發微黃,身子不高,約有三十多歲。
“是黃執事。”
葉洋一愣,一般而言,通氣後期的弟子年過三十五,還未突破至通氣九重,凝練先天一氣。
便要安排到宗門礦場,或是靈田,商路等做事,為宗門貢獻。
這黃鳳執事,是五六年前出宗的弟子,通氣八重修為,擅長迷神步,身法速度極快。
……
黃鳳見到場中已有兩人,倒是不出意外,畢竟吏事堂非同小可,進人是出了名的難,她朝著人群中看了一眼。
目光直接掃過葉洋,並沒有將其當一回事。
畢竟她遠在門外,對葉洋所知不多,也沒有將其當成威脅。
隻是看到王東那一瞬間,整個人麵色拉垮了起來,頗為不高興。
雖然沒有在麵上顯露,但是眼中的鄙視卻是絲毫不少。
“哼,又來一個子弟。”
王東素來高調,在宗門外殺人放火,搶奪機緣,時常鬨騰。
又加之有一個武人七重“火金剛”的爹,知道他的人不在少數。
張俐見黃鳳到來之後,站起身。
葉洋知道,此次進入吏事堂的人,就是從三人中選擇了。
“你們的事跡,我早已了解,我吏事堂需要人才,但是現在人才太多了,我們需要的是人才中的人才。”
“這句話看似什麼都說了,其實什麼都沒說。”
葉洋暗道一聲,旁邊二人也是一臉納悶。
好在二人都知道吏事堂的說話風格,也不搭話,聽張俐接下來的安排。
“你們都很優秀,但是最後,無論誰留下,誰離去都不要抱怨,更不要覺得不公平。”
“等到了我這個位置,你們也會做出和我一樣的選擇。”
“那麼我問你們,伱們以為宗門吏事堂存在的最大作用是什麼?”
張俐看著三人緩緩開口,葉洋緊皺眉頭,這句話是個開放性的內容。
不論是從哪方麵回答都有道理,但是他思考著怎麼才能回答到張俐的心坎裡。
“我先來,吏事堂最大的作用自然是管理人,這個人包含弟子、門人以及中高層,選拔、考核、獎賞,缺一不可。”
王東顯然早有準備。
“俗話說掌文職官吏之政令,統萬民之治理,說的就是吏事。”
張俐點點頭,默不作答,轉而將目光看向黃鳳。
“黃鳳,這裡你年紀最大,經曆也最多,你說說看。”
“張堂主好,以我來看,吏事堂最主要的作用是公平,因為有了公平,所以弟子們才能拚死搏殺,維護宗門利益。”
頓了頓,她繼續開口。
“公平讓每個人可以得到他們應有的獎賞,人人向上,長此以往,宗門會越來越強大。”
說完了之後,她還挑釁的看了一眼王東。
王東感應到了黃鳳目光,冷哼一聲,麵容露有狠色。
“這黃鳳一來就將我當成了假想敵,屬實可惡,聽聞她身家頗豐,想來也都是些不義之財,遲早要找機會辦了她。”
王東三角眼微跳,在利益之爭麵前,他已有了殺意。
“不過手段一定要乾淨,要是留下尾巴就麻煩了。而且,可不能被人得漁翁之利。”
王東又看了葉洋一眼,隨後乾脆閉上了眼睛,不問不答。
“這家夥可不一般!黃鳳小看了這人,將敵意大都宣泄到了我的身上,真是個蠢蛋!”
王東暗道。
葉洋思索怎麼回答。
“王東從宏觀層麵入手,黃鳳從微觀而談,都不能算錯,肯定不能中和來說,要不然就落了下乘,我如何才能說出新意?”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