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喊情真意切,滿帶委屈。
尤其是想到這幾天的屈辱經曆,王渙不由得淚流滿麵。
王三刀舉目四望,隻見四周橫屍遍野,一片狼藉,不由得悲從心來差點又哭出聲來。
忽聽得有人喊自己,連忙用袖子擦掉眼角的淚水,走過去,扶著王渙的肩膀道:“好徒兒、好徒兒,還有咱們爺倆在,不算孤獨,不算孤獨。”
雖然是這樣說。
但是說著說著,王三刀隻覺得心中難受,又是滴下了豆大的淚珠。
師徒二人一番相聚,大約一炷香的功夫,二人才緩過來。
王三刀站立起來,雙眼依舊通紅:“讓二位師兄見笑了,隻是……隻是……”
他想說出些喜慶的話,隻是話到口中,卻怎麼也說不出口。
隻好暗歎一聲:“還請兩位師兄助我!”
話畢,他抽出背在背上的牛骨大砍刀和青鋒白蛟劍,大喝一聲,刀劍相擊,一道鏗鏘刀鳴聲傳出。
隻見他手中刀劍忽然變為一個小太陽,地麵湧動,四周天翻地湧,好像有什麼東西要從地麵中蹦跳出來。
王西京與葛殘虹對視一眼,體內法力儘數傳於王三刀身上。
不一會兒,竟然從地麵中鑽出來了三顆拳頭大小的湛藍靈珠。
靈珠霧氣圍繞,內部有微型的山脈顯化,星光點點,煞是好看。
靈珠出現的一瞬間,葉洋頓時發現四周的草木一下子枯萎了起來,不少青石板和房屋建築頃刻倒塌。
好像一下子經曆了幾十年的歲月,變得枯敗了起來。
“竟然是靈髓珠。”
葉洋感歎,靈髓珠乃是靈脈的精粹骨血,往往幾十年才能夠形成一顆。
一旦從靈脈中剝離,靈脈就會快速枯萎,逸散於空中。
靈脈不可移動,王三刀將靈脈幾十年來孕育的靈髓珠抽走。
整條靈脈靈氣逸散大半,可以預見,幾十年內此處的將再無靈氣,寸草不生。
不過,王三刀接下來即將前往飛天門任職,飛天門靈脈正需要補養,這些靈髓珠便是他的投名狀。
逼出靈髓珠後,幾人一番商量,害怕五毒門的人卷土重來。
便協助王三刀將行李、細軟收拾好,然後準備返回飛天門。
走出少陽洞,葉洋隻見山中死氣沉沉,原本五毒門在山上放滿了毒蟲,此刻基本都被赤焰飛鴉葫蘆燒死了,
他找到馱雲馬,看到馱雲馬安然無恙,頓時鬆了一口氣,跟著前麵的大部隊走去。
……
風雪小廝閣樓林立,簷牙翹立,黃瓦蓋頂,街道上人來人往,極是熱鬨。
因為害怕五毒門的高手在路上設伏,所以一群人並未直接前往飛天門。
而是準備在風雪小廝中休整幾天,然後搭載順天商會的馱獸、飛船回到飛天門。
將背包放到客棧中,葉洋便盤算著將手中的巨鱷蛋給賣出去。
人的精力有限,他並非全能,又不擅長禦獸,完全沒有必要在此道上投入太多的時間。
找到一處閣樓,葉洋走進前去,立馬有一個侍女迎來,對著葉洋恭敬的一彎身道。
“歡迎光臨,前輩,不知是買東西還是賣東西。”
葉洋指了指自己的包裹,侍女知趣的退下。
不一會兒,便有一個身穿暗黃色貂皮的掌櫃走到了葉洋麵前,看了葉洋鼓囊囊的背包,示意葉洋坐下再談。
“道友,不知道想出售些什麼東西?”
掌櫃的輕輕刮去茶杯上的浮末,微微的喝了一口,緩聲開口。
“就是此物。”
葉洋將背包打開,露出了叉子張家特意包裝好的巨鱷蛋,推給了掌櫃的。
掌櫃的頗有興趣,將蛋端到臉前,仔細的端詳,隨後又拿出來了一根金針,輕輕的敲打。
伴隨著金針的敲打,湛藍的蛋殼,散發著更水潤的光澤。
“看起來,似乎是水生妖獸的蛋卵,這蛋的個頭,體型應該不小,不知道道友從何得來。”
葉洋便將在張家和巨鱷的爭鬥說了一番,掌櫃的稍微摸索了一下。
從櫃台上拿起了一本泛黃的古書,查找了一會兒,才確認道:“應該是澤水虎鱷的胎卵。”
“不知貴店可收。”
掌櫃將金針、書籍全部收走,饒有興趣的道。
“自然是收的,澤水巨鱷成年後能長到四五丈,身軀堅硬,能抗能打,不過,要有水的地方才能發揮出最大威力。”
說完後,掌櫃的又道:“這也限製了它的價格,我們隻能出八十靈石。”
聽到這價格,葉洋稍微猶豫,隨後說道:“我還想要在本店購買護脈丹,不知道可能多些靈石。”
掌櫃的搖搖頭道:“本店利潤微薄,道友就不要再提價了。”
葉洋也沒有多說什麼,收好澤水虎鱷的卵蛋後,就朝著門外走去。
風雪小肆中店鋪甚多,既然是賣東西,自然是要貨比三家。
掌櫃的看著葉洋將走,又熱情的將葉洋拉了下來道。
“道友不要著急,我們坐下來慢慢談,我再給道友加上十靈石如何。”
葉洋感覺這掌櫃的沒什麼誠意,便執意走出了門外。
掌櫃的沒有再阻攔,方才他已經在那澤水巨鱷的蛋胎上用金針留下了記號。
任憑對方走遍這這條街,也難找到高於九十塊靈石的價格。
這叫做折套子,對於這些剛出宗門,一臉稚嫩的年輕人來說,百試不爽,到時候他們還得乖乖回來賣掉
……
緊接著,葉洋又找了幾家店鋪,但是這些店鋪最多隻能出到八十五塊的價格,甚至還沒有九十塊靈石多。
葉洋此刻,哪裡還不明白,這是被人下套了,但是他排查了一遍,也沒有發現巨鱷蛋上有什麼記號或者是線索。
索性,心一橫,不再出售給這些店家,直接朝著一邊的街市而去。
相比於店鋪而言,街市上的東西沒有什麼質量保證,而且騙子極多,著實不是一個好去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