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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九章 :不對勁....(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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寒風臘月,瑞雪豐年,今年的北地的雪格外的大,很多家僅一夜不掃雪就能將房屋壓塌,這般大的風雪對於本地很多老農來說是難得的好事,去年是豐年,今年這瑞雪潤地,明年估計也是個好年景。

但對於上京趕考的學子就不太友好了。

春闈在三月,北地尤其是靠近幽雲地帶前往京城大約都要月餘,加上大雪封路,很多人都怕耽擱了科考,年前就出發了,一路寒風露宿,好不造孽。

若能每次趕到驛站還好,若趕不到,隻能露宿野外山廟,身子骨差點的,死在半路也是常見。

就比如這次,幾個結伴而行的書生便被困在荒野之間,一直快到半夜才勉強看到一座廟宇,紛紛激動的驅車趕來。

能參加春闈的,都是舉人功名,哪怕出身貧寒,在本地都會有鄉紳資助,不至於連輛馬車都沒有,但在北地這個地方,沒有火堆取暖,睡馬車裡大概率是會出事的,也幸虧同伴之中有一個年紀較大參加過三次會試的老舉人,之前記得這荒山之上有一座廟。

“多虧楊兄還記得這麼一個地方,要不然咱們今晚可懸嘍”其中一個書生心有餘悸的拍掉身上的雪花,這雪大得嚇人,幾步路的功夫人就差點成雪人了,這要是沒個遮風擋雪的地方,真可能出事。

“那可不是”另外幾個文人打扮的男子紛紛應道,也都對那帶隊的中年男子表達感激。

“都是同窗,客氣什麼?走走走,趕緊進廟,把火升起,熱點湯喝,給馬也熱點水,這路途遙遠,人病了馬都不能出事。”

“楊兄說得是”

幾個書生連忙吩咐自家車夫把馬匹牽到廟內,這外麵的風雪,可不敢讓馬匹待著。

剛一走近便發現廟外卸了好幾個馬車,頓時心中一喜。

“有人?”

幾個書生心中都頓時輕鬆不少,這荒郊野嶺的,住神廟裡多多少少都會有點心裡膈應,人自然是越多越好。

帶頭的中年書生則是一愣,喃喃道:“這還是挺稀奇的,很少有人會知道這裡,咦?”

“怎麼了楊兄?”

“還是官家的馬車。”那姓楊的舉人指著外麵卸掉的馬車道:“朝廷特用的辟邪玉牌,刻著鸂鶒,隻有七品縣官大人才能配給,估計是回京述職的縣官大人。”

“喲,這還真是趕巧了,也不知會不會是上一屆的同窗?”

“不管怎麼樣先進去拜會拜會,先沾一沾前輩進士的運氣。”

“哈哈,杜兄說得是。”

幾人心情明顯好了很多,如果是回京的官員,他們正好可以隨行,這樣的官員一路上都有地方官差護衛,尋常山匪也會識趣避開,一路上能免去不少麻煩,而且這種緣分難得,說不定能結識一個今後官場上的人脈。

當然,最主要的還是心中的安全感,不知為何,幾個書生第一次看到那突兀的神廟之時,心中總有種不安之感,趕路的馬夫都說,那馬匹好像不願意靠近這裡,讓人總覺得有些邪門。

如果不是風雪太大,哪怕連夜趕路他們都不太願意來這裡歇息,如今有朝廷正式的官員在裡麵,一行人心中之前的不安頓時消減不少。

“什麼人?”

隔著老遠,廟宇門口便有聲音喝問,那聲音中氣十足,而且不是很客氣,但卻讓幾個書生心中更加有安全感。

平日裡他們都不太喜歡這種粗鄙武人,但如今這種環境,這些高大的武人怎麼看怎麼順眼。

“這位差爺,我們是進京趕考的學子,從齊縣而來,外麵風雪太大,路過此地想要休整一晚。”

門口的官差聞言皺起的眉頭舒展不少,作為武人,眼力自然也都不錯,看到的確都是穿著長衫的書生,各個都帶著馬車和車夫,於是點頭道:“竟是上京趕考的舉人老爺,失禮了,快些進來,外麵風雪大。”

幾人聞言連連回禮:“差爺客氣了。”

廟宇內早早就升起了火,幾人一進屋就感覺到一股暖氣襲來,瞬間渾身一哆嗦,舒服得差點呻吟出來。

仔細看去廟宇內除了好幾個護衛外,竟還有婦孺和老人,看樣子明顯就是一大家子人進京。

幾人頓時明白,這不是回京述職而是回京升職的。

機會難得,可得認識認識

“後生齊軒,見過大人”

“後生羅毅,見過大人”

幾人紛紛行禮,連那年紀最大的楊姓舉人也跟著行禮道:“後生楊傑見過大人。”

行禮間他們也都打量了一下對方,那穿著官服的男子看起來不過二十二三出頭的樣子,年紀輕輕就已經要當京官了,真是讓人羨慕,他們之中年紀最大的楊傑今年都三十五了,這一次會試能不能過都是一回事呢,很多人都是第一次下場參加會試,心中也就成把握。

年輕的官員倒不端著,連忙起身回禮:“各位不必客氣,來,趕緊過來烤火先暖暖身子,柳伯,給他們盛碗薑湯去去寒氣,可彆讓咱們大晉未來的進士病著。”

幾人聞言心情頓時大好,紛紛再次行禮笑道:“借大人吉言!”

“幾位學弟都是哪個書院的?”

這廟宇內的正是張瑞一家子,此時能遇到一群趕考的書生,張瑞心情也好了不少,畢竟這荒山野嶺突然出現一座神廟他也有種不安生的感覺,有趕考的書生露宿,說明這裡應該是個被讀書人常借住的地方,應該是沒什麼問題的。

“稟大人我們幾人都是北地豫章書院的。”

“原來是豫章書院的學弟。”張瑞聞言微笑點頭,豫章書院名聲他自然是聽說過的,與南方的白鹿書院齊名,北地有才學的子弟,大多都會在此書院就讀。

“大人聽口音不像是北方人。”

“嗯我江南那邊的,之前在富川任職,如今年滿三年回京述職。”

“富川?”楊傑似乎想到了什麼,連忙道:“可是張大人?”

“你認得我?”張瑞有些好奇的看了過去。

“哦,隻是聽老師說起過。”楊傑笑道:“富川卷入了大事之中,縣令大人據說救了皇子殿下,被推薦入京。”

另外幾個書生聞言頓時臉色一變,前幾日是聽說幽州邊緣有個縣城出了大事,還牽扯到了太子殿下,沒想到便是眼前這位縣令大人。

“僥幸而已。”張瑞笑了笑,看向那姓楊的書生,眼底深處閃過一絲莫名。

“大人客氣了,能在那樣的事情裡立功,絕非僥幸,鬥膽問一句,大人可是那邊的人?”

這話一出,幾個書生臉上神情明顯有些僵硬,那邊的人是書院裡一種常用語,用來劃分人群的。

書院有兩種人,一種是正經人家的學子,隻習文,靠著經學立身,另一種則不一樣,他們雖也攻讀經學,但卻不是靠著那個立身的,同是文人,但那群人與他們從一開始就是兩個世界的人!

難怪一個區區七品縣官,居然有一整隊的官差護送,原來是術士!

“算是吧”張瑞拿起旁邊的熱茶飲了一口,不在意道。

幾個書生聞言互相看一眼,便不再說話,顯然沒了剛才的熱誠。

清高的文人大多不喜歡這群帶著邪祟的同窗,即便他們知道,朝廷重權都在這群帶著邪祟的人身上。

尤其是現在,荒郊野外,遇到一個身上不知道有什麼鬼東西的術士,等下睡覺怕是都不太安穩。

“這個廟宇地處偏僻,本官剛才也是偶然間發現的,你們是怎麼找到的?”張瑞慢悠悠喝著茶問道。

幾人見對方還願意主動搭話,一時間也不好拒絕冷場,剛要開口,卻被楊傑搶先道:“我們也是偶然發現的。”

幾個書生聞言一愣,紛紛互相看了一眼,但都沒有反駁楊傑的話。

雖然不知道為什麼楊傑要說謊,但他們自然不想因為一個術士官員而戳穿他。

“這樣呀”張瑞微微點頭,低頭搖晃著手中的茶杯,眼底深處閃過一絲冷光。

“你叫楊傑對吧?今年是第幾次參加會試?”

“後生慚愧,今年已經是第三次參加,若這次還不中,後生便想回老家開個學院了。”

張瑞聞言點頭,突然望向其他人:“除了他以外,你們都是第一次參加會試吧?”

這話一出,楊傑臉色一變,剛要說話卻被張瑞冰冷的眼神給噎住,旁邊幾個書生不明所以,隻能小心翼翼答道:“大人怎會知道?”

“猜的”張瑞很隨意的回了一句,但眼底深處卻更冷了。

這楊傑在撒謊,是他故意將這群同窗帶到這個廟宇來的,他不止第一次來,恐怕來了很多次,甚至可能不止一次帶著自己的同窗來過。

剛才那種情況,他故意挑起話題,讓其他人因為自己是一個術士身份而疏遠自己,明顯不太對勁。

荒郊野嶺,明知道自己是一個術士還故意得罪自己,這舉動不是腦子有問題,就是動機有問題。

這也是為什麼自己剛才會默認他們誤會自己的術士身份,有這層身份,這行跡詭異的家夥應該會有所忌憚才是。

果然自己一開始進入這神廟時的感覺沒錯,這個地方不對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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