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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診金……”
徐也心中莫名一緊。
關於鬼醫的傳言太多，其中不少內容都是關於診金的部分。
據傳她收診金的時候完全看心情。
有的時候會對富人收取少量的資金，有的時候又會對窮人收取大量的資金。
倘若潘祁沒有騙他們，那這鬼醫收取診金的方式，著實有些令人擔憂。
要是隻要錢，有之前從郝家騙……拿來的五十億龍幣，應該足夠支付。
可如果要一些其他的東西，那他可就不能保證自己能支付得起了。
“我要你幫我辦三件事。”鬼醫悠然開口。
“哪三件。”徐也問道。
“第一件，讓稍後到來的客人從我這裡滾出去。”鬼醫沒有直接回答徐也，而是自顧自的說道。
徐也等了片刻，也沒等到她後續的話，不由得皺起眉頭。
很明顯，鬼醫是故意的。
她不說後麵兩個要求，就是想要讓徐也拿捏不定。
倘若後續的要求太難，徐也無法完成，那她就能夠白讓徐也幫一個忙。
而徐也如果不去幫她，那自然也不會知道後續的兩個要求，無法給小曇治好靈魂的傷勢。
“你隻要答應我，我就會立刻給這小姑娘進行治療。”她似笑非笑地看著徐也。
“哦？”徐也挑挑眉頭，“您就不擔心，我假裝答應，等您治好以後不去履行後麵的要求嗎？”
“你大可以試試看啊。”鬼醫大笑道。
“難不成您打算在病人的身上動手腳？”徐也問道。
“不要用那麼拙劣的方法試探我。”鬼醫打了個哈欠，“作為醫者，是絕不可能在病人的治療上做小動作的。”
“但你就未必了。”
“我？”徐也道，“您的意思是，您對我動了手腳？”
“我並不認為您能對我做些什麼。”
他如此自信自然是有所憑依。
靈殖生體相當於他的另一個身體，無論受到什麼樣的傷勢，都不會轉移到本體之上。
“是嗎？”鬼醫慵懶地看著徐也，“你這具以能力製造的身軀，與你原本的身體之間、傷勢不會互通對吧。”
“但你知不知道，人之所以能夠存在，關鍵點在於靈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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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的話音才剛剛落下，徐也便猛然一個踉蹌，差點從沙發上滑下去。
他連忙扶住旁邊的把手，臉色慘白，隻感覺麵前的一切都在天旋地轉。
他的眼中充滿著震撼。
這股眩暈感，並不是來自於靈殖生體，而是來自於他的靈魂。
甚至於被存放在九黎壺內、無法移動的本體，此刻都受到了影響。
“是什麼時候？”徐也暗自心驚，自己竟在毫無察覺之間就中了靈魂之毒。
每一個醫師，都是最好的毒師。
很明顯，比起醫道，鬼醫的毒道造詣也是冠絕群雄。
“嗚哇——”徐也猛地吐出一大口鮮血，整個人都變得虛弱萎靡了起來。
鬼醫輕輕打了個響指，徐也的眩暈感立刻消失不見，略帶狼狽地扶著沙發的扶手，整個身體都感覺無比虛弱，使不上力氣。
“大概就是這樣了。”鬼醫淡定道，“倘若你想要毀約，我自然有無數種方法可以讓你付出代價。”
“當然，選擇權在你身上，你想要給她治病，就和我做這筆交易。”
“可您的後兩個後兩件事，倘若我無法完成怎麼辦？”徐也擦去嘴角血跡，開口問道。
“那自然也算作毀約。”鬼醫的臉上露出笑容，“所以這對於你來說，是一場豪賭。”
“你要為了彆人，將自己的性命當做籌碼交給我嗎？”
“還是再斟酌一下，離開我這裡，自己再去想其他的辦法。”
徐也僅是思忖半秒，便已經做出了決定，“客人的身份是什麼？”
小曇的情況頗為危急，麵前的鬼醫應該是唯一能夠救她的人。
一旁的小曇麵色著急，不斷比劃著，試圖阻攔徐也，卻礙於發不出聲音，根本無法影響徐也。
“你自己去問。”鬼醫站起身，伸著懶腰朝樓上走去，“或者你稍後去問問我的弟子也可以。”
“弟子？”徐也挑挑眉。
鬼醫不再回應，消失在樓梯儘頭。
“對了。”忽在這時，她的聲音又傳來，“讓小姑娘跟我來三樓休息休息吧，我幫她把身上的【閉口不言】解決掉。”
小曇著急地抬頭看向徐也。
徐也卻隻是拍了拍她的肩膀，對著她點點頭，示意她先上樓。
小曇咬牙起身，知道自己無法改變徐也的決定，隻能聽從他的安排。
短暫的接觸下來，徐也並未從鬼醫的身上感知到什麼惡意。
雖然這位鬼醫前輩的性格相當惡劣、行事乖張，但她卻沒有對兩人有什麼實質性的傷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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除此以外，僅在見麵的第一眼，就能夠識破自己的【靈殖生體】與之前在幻境之中的手段。
而剛剛毫無征兆就讓他中毒失去戰鬥力的能力，也是相當厲害。
這也說明這個【鬼醫】，絕不如看上去的那麼“人畜無害”，反倒是深藏不露。
隻可惜她的身上沒有任何能量波動，讓徐也無法感知到其究竟是什麼境界。
小曇聽從徐也的吩咐，徑直上了樓。
啪嗒——
浴室的門被打開，徐也側目看去。
剛剛被丟進浴室的鳶尾毛發濕潤的走出，惡狠狠地瞪了徐也一眼。
隨後，它竟飛速奔向角落裡的一個烘乾箱，用嘴吊起電源插上，自己鑽了進去。
“嗯……”徐也收回視線，“擁有能力的小狗，可以把人吞掉的食人花……”
“這地方真是臥虎藏龍……”
作為龍國最強醫師，他先前還有些好奇，為何政府沒有在其周圍安排一些守護者。
現在看來，或許不是政府沒有安排，而是鬼醫不需要。
她以及自己製造出的各種奇奇怪怪的東西，足以保護她的安全。
“客人……”徐也再度琢磨起鬼醫離去時的話，依舊有些摸不到頭腦。
他就算分析能力再強，也不可能在毫無線索的情況下，去知道誰要來找鬼醫，誰又是她的客人。
吱——
沒等徐也思考多久，彆墅的大門又一次被打開。
緊接著，一個身穿高領衛衣，帶著眼鏡的少年，推門走了進來，身後還跟著一個中年男人。
“……譚叔，我已經說過了，老師不允許你隨意離開這裡。”
他似乎在與中年男人正在對話，卻在看到徐也以後愣了一下。
“咦？”
“你是老師今天的客戶嗎，怎麼和她描述的不太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