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輩子喜歡上陸兆北嫁給他,無怨無悔地照顧他的父母,最後累死是她的報應。
而這輩子不管是陸兆北,還是傅宴琛,她都不要。
邯京的雨很冷,很密,打在她的身上猶如刀割一般的疼。
她什麼都沒有了,家人,自由,還有她最在意的奶奶,現在都沒了!
她對不起奶奶,連她都沒想到,原來有一天奶奶死後都要被人利用。
如此可笑!
她獨自站在雨裡淋著,痛著,她孤立無援。
“媽,你心疼了?”
顧茉見母親拿著傘要出去,頓時拽住她的手,冷著臉問。
白英是有點心疼大女兒,點點頭,“不管怎麼說,她都是你的姐姐,她現在一個人,外麵又下著雨,她還受著傷,她會熬不住的。”
“那你就去!”
顧茉甩開母親的手,指著窗外,怒罵,“她就是個白眼狼,沒心肝的東西,她這麼對我們,你還給她送傘?”
“可是……”
“行了!”顧茉奪過她手裡的傘,沒好氣的道,“我來去送,你把家裡打掃一下,真是晦氣,我今天生日哎,好不容易跟兆北吃個飯也被人打擾。”
白英看著地上的碗筷碎片,歎了一口氣,是他們對不起大女兒,可她又不原諒他們,又能怎麼辦呢?
顧栗站在雨裡慢慢的走著,忽然麵前扔了一把傘,顧茉抬腳踩了踩,看著顧栗笑的得意,“看到了吧,兆北喜歡的人是我,他隻在乎我,至於你,隻要你去求了傅宴琛,你還是我的好姐姐,呐,傘給你,彆被雨淋死了。”
顧栗無視她,仿佛沒聽見她的話,打一巴掌給一個甜棗,真的惡心透了。
“是不是覺得嫁給傅宴琛後悔了?”顧茉打著傘跟在她的旁邊,一句一句的想要紮她的心。
顧茉覺得她此刻一定是崩潰又想死的,她覺得自己贏了,低頭笑,“你還沒到最傷心的時候呢,傅家後麵還有更恐怖的等著你呢。”
顧栗猛地回頭看向她,顧茉被顧栗突如其來的回頭嚇了後退一步,那眼神冷的像塊冰,跟傅宴琛當初對她的一模一樣。
可她們不知道,突然一輛車停靠在她們的麵前,幾個穿著黑色衣服的人下車衝著她們走過來,
顧栗此時並不知道危險的來臨,她回頭反手就給了顧茉一巴掌,“這是我作為姐姐,給你的21歲生日禮物。”
顧茉被打得暈頭轉向,整個人栽倒在雨地裡,傘也被風吹跑了,披頭散發的好像一個水鬼的坐在地上。
“顧栗,你敢打我?”
顧茉捂著臉,瞪著雙眼,站起來,瘋了一般的就衝著顧栗跑去。
可突然,身後出現兩雙手,她的手臂被身後的人拽著,無法動彈,顧茉怒吼,以為是傅家保護顧栗的人,“顧栗,爸媽對你這麼好,你就這麼對我,你放開我!”
顧栗根本不認識他們,她看著旁邊的人也向著她走來,感覺情況不對,她扔下包包,轉身就跑。
……
陸兆北用了一夜,拿了顧氏所有的資金,他本想自己來,可是白英不放心小女兒偏要跟著一起來。
“陸先生,來得還真快啊!”
刀疤男站在貨車上邊上,他的身後,兩個保鏢按著被綁著的顧栗跟顧茉兩個人。
陸兆北把裝錢的袋子扔在地上,看著顧栗渾身布滿傷痕,奄奄一息地被身後的人提著,而顧茉的臉也是紅腫,渾身泥濘。
刀疤男看著那袋錢,笑了,指著身後的兩個女人,“你要她們其中的哪一個呢?”
陸兆北皺眉,臉色陰鷙,他沒想到這個人隻給他帶走一個。
他看著顧栗搖搖欲墜的身體,手握成拳,抿唇。
顧栗的雙眼已經睜不開了,但是還有意識,她也聽到了他們的談話,隻能選一個?
這種選擇題,她早年就經曆過,母親跟父親選擇的是顧茉,現在又輪到他們選擇了。
她的身體很痛,好像發燒了,腹部也被這群人連拉帶拽地崩裂了傷口。
她歪著頭,看著陸兆北遲遲未說話,雖然她恨陸兆北,可是在這時刻,她還是想被人堅定地選擇一次。
陸兆北,你會選擇我嗎?
白英看著顧茉渾身都是傷,又聽到隻能選擇一個,她頓時急了,拽著陸兆北的手,堅定地道,“選茉茉,她是你的妻子,你當然要選她了啊!”
顧栗諷刺地笑了一聲,是啊,她從來都不會選她,那些什麼原諒,終究隻是利顧茉而已。
“媽,老公,我快不行了,快救救我!”
顧茉說完就暈了過去。
白英心疼的看著小女兒。
“我選顧茉。”
陸兆北來到刀疤男的麵前,抱起顧茉,看了眼跪著的顧栗,“抱歉,顧茉對我很重要,以後我再補償你。”
顧栗沒說話,閉上雙眼,預料之中的結果罷了。
她就不該存在幻想陸兆北會救她,是啊,他選擇了顧茉,就等於整個顧家以及顧氏都是他的,選擇她,什麼都沒有!
白英看著小女兒被女婿帶走,回頭看了眼大女兒,心一橫,轉頭走了,沒辦法,她沒多餘的錢救另一個女兒了。
栗栗,彆怪媽媽,媽媽是愛你的,要怨就怨你投胎不好。
刀疤男回頭,拽著顧栗的頭發,看著她閉上的雙眼,諷刺地笑,“沒人要你啊,顧栗,你真可憐,不如你就在這裡供我們兄弟玩玩如何?”
“不過大哥,我聽說她是傅家的媳婦。”
刀疤男抬腳踹了他一腳,不屑又張狂地笑,“怕什麼?要是傅家那麼權貴的兒媳婦,我們兄弟玩起來就更爽了!”
他看著麵前的女人,白皙的皮膚,幽香在鼻尖衝擊,細細的腰和長白的腿,他咽了咽口水,有些按捺不住。
“不要……”顧栗虛軟無力的手推著他,她好害怕接下來麵對她的是什麼!
不要!
男人的手在她身上遊弋,她掙紮,抗拒,腦海中忽然浮現一張冷峻的臉。
傅宴琛!
“大哥,大哥不好了!”
刀疤男不耐煩地回頭吼,“又怎麼了?”
“警車跟傅宴琛的人來了!”說完他指了指刀疤男手上的女人道,“聽說她正是傅宴琛的老婆。”
顧栗恍惚中被人溫柔地抱起,熟悉的清香味道,熟悉的溫柔的聲音在她耳邊說,“小乖,彆怕,你老公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