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
顧栗在醫院的宿舍睡地,也沒去找傅宴琛,隻給傅家的人打了電話讓叮囑他吃藥。
直到第三天,她跟裴驚鴻在討論中藥古今時,顧栗收到了傅宴琛的微信。
“來楚歌。”
命令又霸道的口氣,果然很符合傅宴琛的人設。
顧栗拿著手機打出幾個字回複。
“傅先生,不好意思,我在上班。”從上次他甩臉生氣之後,就再也沒見過他,她還等著他的報複呢,沒想到這麼快就來了。
那天他氣成那樣,去了不知道等著她什麼呢。
顧栗發完把手機放在桌子上,繼續跟裴驚鴻商討,“其實這方麵的藥材也是我奶奶她……”
“嗡嗡嗡!”
顧栗看著桌麵上的手機,他竟然打電話過來了,她皺眉按斷,這傅宴琛是沒事可做了嗎?
傅宴琛那邊看著被掛斷的手機,臉色鐵青,生平第一次被女的掛斷電話。
他很不爽!
顧栗不知道傅宴琛的癲,她越不理,屠宴琛就越來勁,她越掛斷電話,就越能激發傅宴琛骨子裡的瘋批。
裴驚鴻看著她的手機一直在響,見她秀眉皺著,他溫柔地笑了笑問,“要不還是接電話吧?”
“不……”
不字剛出口,電話又來,顧栗還想掛斷,裴驚鴻卻拿起她的手機接通了,對著她笑笑,“栗栗,接吧。”
剛好,這親切的四個字傳入了手機對麵的耳朵裡。
顧栗隻好接過手機,走到窗邊,“喂,我是顧栗。”
“你的身份證,戶口本,醫師資格證,結婚證都在我這裡,如果想要就來,不想要我十分鐘後就扔了。”
那邊聲音冰冷,卻沒有一絲情緒波動,卻讓人莫名覺得渾身發冷。
顧栗剛想回他,那邊就掛斷了電話,
“我送你去吧!”
裴驚鴻全都聽到了,雖然很想問,卻沒開口。
想到那家夥雷厲風行,說一不二的手段,她也不矯情,脫掉身上的白大褂,轉身走了出去。
楚歌。
邯京有名的酒吧,身份地位的象征,凡是能進來的都是非富即貴,風花雪月,衣香鬢影。
“二哥,跟嫂子吵架了嗎?”
湛林野見傅宴琛少有的喝酒,上來有些詫異的打趣道。
傅宴琛一杯濃烈的白酒下肚,皺眉,推開他,沒心情說話,繼續仰頭喝酒。
旁邊的季南城看出來傅宴琛心情不好,對著湛林野的腿來了一腳,“就你話多。”
“不是剛新婚嗎?”季南城找準時機,拿開他的酒杯問。
讓這位大佛心情不好的女人這麼多年還是第一個,就連少言寡語的季南城都覺得驚奇。
“她要離婚!”
“嫂子不喜歡你,這邊女的這麼多,隨便點一個呀。”
湛林野聽到傅宴琛的話就歪頭指了指門口站著的幾個打扮清純的女孩,似乎又想起了什麼,他湊上去,壓低聲音的意有所指,“不過二哥,你的舊疾好了嗎?”
傅宴琛頓時臉色一冷,湛林野舉手投降,再不敢惹他。
“二哥,嫂子長什麼樣?”湛林野好奇到底是什麼樣的人竟然能讓邯京太子爺破天荒地喝悶酒。
季南城也好奇的盯著傅宴琛,能讓不近女色的人為情苦惱可不是一般的女人。
傅宴琛想到那個女人臉色頓時黑沉,修長的手指奪過季南城手裡的酒杯,倒入紅色的液體。
拿著酒杯,微微搖晃,紅色液體在杯中搖曳,傅宴琛雙眸深沉,慢慢踱步來到窗邊,酒杯剛碰到唇沿,就看到顧栗從一輛白色寶馬車上下來。
隨後緊跟著一位那天跟她重逢的舊友。
裴驚鴻?
……
“我在這裡等你出來,你進去要是有事的話打我電話,這裡的人都不好惹,你要小心。”裴驚鴻小心叮囑顧栗,關心的神情溢於言表。
“謝謝,我去去就來。”
顧栗看著裴驚鴻笑了笑,轉身下意識的抬頭望向高樓,她始終覺得從她下車就有一道炙熱的目光盯著自己,也可能是錯覺。
“小心!”
一個高腳杯從樓上跌落下來,裴驚鴻眼疾手快地伸手拽住顧栗,裴驚鴻下意識地抱住顧栗,猛地抬頭看向樓頂。
“砰!”
顧栗也被樓頂突如其來的拋物給嚇得魂不守舍,等她反應過來自己在裴驚鴻溫暖的懷裡,她下意識地剛要推開,裴驚鴻先一步地鬆開她。
“你沒事吧?”裴驚鴻擔心地看著她失神的模樣問。
顧栗搖搖頭,低下頭看著腳邊的高腳杯碎片成渣,鮮紅色的液體濺到她的鞋子上,她皺眉,有些氣憤,“現在高空拋物是要坐牢的!”
“沒素質的人而已,你快去吧!”
顧栗點點頭,拿著包包轉身走了進去,最好彆讓她抓到是誰差點砸死她。
裴驚鴻看著她的背影,又抬頭看向高空的那一扇窗。
包廂內。
空氣溫度達到零點,此時沒人敢上前惹坐在窗邊的那位大佛。
“二哥你……”
季南城一腳踢向湛林野,“閉嘴,你也想被你二哥扔下去?”
湛林野縮了縮脖子,慫了。
扣扣扣!
敲門聲打斷了包廂裡的冷靜,湛林野瞅準時機道,“我去開門!”
湛林野小跑去開門,一打開,就看見正在舉手敲門的顧栗,突然看到個子微高又清麗白嫩的女孩,他眼前一亮地問,“你是?”
“我找傅宴琛!”
這世上誰敢直接叫二哥傅宴琛的名字?
“二嫂啊?”
湛林野跟季南城對視一眼,指了指坐在窗戶邊上的人,“二嫂請進。”
二嫂?
顧栗皺眉,卻也沒說話!
湛林野捂著嘴巴驚歎,還想說什麼,卻被季南城拽出去,看了眼一言未發的傅宴琛,關上房門。
顧栗走進去,她看到坐在窗邊的男人,她走上前,伸手,直接開口,“我的東西還給我,謝謝!”
顧栗見他從她進來就一直盯著她,那道目光滾燙得讓她無所適從,他還有力氣生氣,看來,身體也沒多大事了。
死一般的沉寂。
顧栗看著他不但不還給她東西,也不說話,他今天穿的黑色襯衫,襯得他整個人越發的妖異深沉。
那雙黑如深潭的眼眸,滾燙的盯著她,似是要將她拆骨入腹一般。
隻見他用力地拽開領帶,解開襯衫紐扣,一顆接著一顆,露出他性感白皙的鎖骨,她後退一步,咽了咽口水,顫抖著問,“你……你脫衣服乾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