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元棋社。
這是李長生從昭獄出來之後的第二天,也是天元棋社開業的第二天。
許多老客戶在知道李長生的天元棋社重新開業之後,也紛紛來了。
一大早,陳南煙和陳昊然就來了。
“早就聽說長生哥你開了家棋社,感覺還不錯嘛?”陳昊然笑著說道。
他這還是第一次來天元棋社,四處打量著,感覺頗為新奇。
“你這次要在京城待多久?”李長生給他倒了一杯熱茶問道。
“待到年後吧,過完年,應該就要去邊疆了。”陳昊然喝了一口茶,緩緩說道。
“不過現在邊疆沒有什麼戰事了,過去之後,應該會比較清閒。”
自從陳浩蒼在朝堂之上稍微展示了一下凝脈真人的實力之後,這下大乾國內所有勢力,全部都臣服了。
不敢再有任何的造次。
而四周的那些國家,在得知這個消息之後,也紛紛派出使臣前來祝賀。
再過四年,便是陳浩蒼一百六十歲大壽,屆時整個斷魂山脈三十六國都會派出使臣前來祝賀壽誕。
李長生聞言點了點頭。
“既然沒有戰事了,那你還去三大營做什麼?”
“不如就留在乾京城?”他笑著說道。
“算了吧,我勸說他好幾次了,他死活不同意。”陳南煙在這個時候笑著說道。
“害,不提這些,我去邊疆又不是不回來,到時候每年年底的時候,我就可以回京一趟來看望你們。”陳昊然笑著說道。
然後就要拉著李長生下棋。
李長生剛要點頭答應下來,便聽到門口傳來一陣咳嗽聲,他一轉過頭去,便看到陳浩蒼已經走了進來。
“前輩。”李長生笑著打了個招呼。
陳昊然看了看李長生,又看了看陳浩蒼,眼中閃過一抹恍然。
再次看向陳浩蒼的時候,神情之中已經有了一絲敬意。
“長生,先陪老朽下一盤棋如何?”陳浩蒼笑嗬嗬的走到了他的麵前。
陳昊然已經猜出來了眼前這個老者的身份,連忙起身讓位。
陳浩蒼也絲毫不在意,直接坐了下去。
“求之不得。”李長生點了點頭。
和陳浩蒼下棋,對於他而言也是一場樂趣,畢竟陳浩蒼的棋藝是看得到的高明。
李長生在棋道之上,對於高手,也是見獵心喜,惺惺相惜。
陳浩蒼與李長生對坐於天元棋社古樸的棋盤兩側,棋盤上黑白子錯落有致,宛如星辰點綴夜空,靜謐而又充滿張力。
陽光透過窗欞,斑駁地灑在二人身上,為這場對弈增添了幾分歲月的沉澱感。
陳浩蒼執白先行,手法老練而沉穩,每一步都似經過深思熟慮,透露出凝脈真人那份超然物外的智慧與豁達。
李長生則以黑子應對,他的每一步棋都顯得靈動而不失穩健,既是對對手棋藝的尊重,也是對自己棋道理解的展現。
“前輩,您這一步‘高掛’妙極,既避開了我的鋒芒,又悄然布局於邊角,真乃高手風範。”李長生指著棋盤一角,眼中閃爍著欣賞的光芒。
陳浩蒼哈哈一笑,道:“長生,你過謙了。你的‘小飛’亦是精彩,不僅穩固了自身領地,還為後續攻勢埋下了伏筆,可見你對棋道有著獨到的見解。”
隨著棋局的深入,兩人時而眉頭緊鎖,時而嘴角含笑,仿佛這不僅僅是一場棋局的較量,更是心靈與智慧的交流。
周圍的一切仿佛都靜止了,隻剩下棋盤上的黑白世界和他們之間的對話。
“前輩,您看此處,若我以‘夾’攻之,是否可破您之局?”李長生輕撚一枚黑子,目光炯炯。
陳浩蒼略一思索,笑道:“妙哉!長生,你這一手‘夾’確實犀利,不過老朽尚有應對之策,且看我這步‘跳’如何?”
棋盤上,白子輕盈一躍,瞬間化解了黑子的攻勢,同時開辟了新的戰場。
李長生見狀,眼中閃過一抹讚歎,隨即調整思路,繼續投入到這場激烈的思維碰撞中。
時間悄然流逝,棋局逐漸進入尾聲。最終,當陳浩蒼落下最後一枚白子,整個棋局豁然開朗,白子以微弱優勢勝出。
“前輩棋藝高超,長生佩服。”李長生起身作揖,心悅誠服。
陳浩蒼笑著擺手:“長生,你我今日對弈,勝負已不重要。重要的是,能從對方身上學到東西,這才是棋道的真諦。”
一旁觀戰的陳昊然與陳南煙也忍不住鼓掌叫好。
蒙著麵紗的文雅,看向李長生美眸之中忍不住的浮現出了一抹驚異的色彩。
李長生這個時候轉過頭來,和她的目光一個對視,文雅眼中浮現出了一抹羞澀,連忙低下頭。
“文雅小姐是何時到來的?”李長生笑著說道。
“剛來沒一會兒,就能夠欣賞到這麼精彩的對局,真是文雅的幸事。”文雅輕笑著說道。
陳浩蒼在聽到她那宛若百靈鳥,婉轉動聽的聲音之後,不由轉過頭來看了她一眼,下一瞬,他的眼中閃過一抹奇異的色彩。
他上下打量著文雅,眼神之中帶著些許的驚歎。
“李小子,你過來一下,我有些事情要跟你說。”他將目光收回,緩緩說道。
李長生聞言微微一愣,隨後跟著陳浩蒼走進了包廂之中。
“前輩,您這是?”李長生一臉的疑惑。
“李長生,剛剛那個叫做文雅的小姑娘,好像是‘嫣然體’你可要好好把握住哦。”進入包廂之後,陳浩蒼露出了一抹打趣的笑容。
“嫣然體?”李長生聞言一臉茫然。
“你連嫣然體都不知道,你怎麼修煉到煉臟境的?”陳浩蒼皺了皺眉頭,好像是聽到了一件很離譜的事情一樣。
“嫣然體,乃是一門雙休體質,若修煉雙休法門的話,對於男女雙方修行之上,都大有裨益。”陳浩蒼隨口解釋著,然後拍了拍他的肩膀,走出了包廂。
李長生聞言卻是呆滯住了,停留在了原地。
‘文雅是嫣然體?’
‘雙休體質?’
說實話,李長生能夠感覺得出來,文雅似乎對他有好感,隻是以前他從未想過要跟文雅發生些什麼。
畢竟他已經有了陳南煙了。
“算了,一切順其自然吧。”李長生搖了搖頭。
他自不可能因為文雅是什麼‘嫣然體’就要跟她在一起。
對於他來說,愛情還是要兩情相悅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