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天後。
順天十三年,三月二十,天空中陰雲密布,太陽被層層白雲遮擋,清風徐徐吹拂,帶來了春日的涼意。這天清晨,李長生一遍又一遍地修煉著蠻牛鍛體經,得益於易筋功的輔助,他的修煉速度明顯加快,今天他有望突破至煉骨境!
他的身影矯健如飛,每一拳揮出,都伴隨著風雷之聲,前方的空氣仿佛被他的拳勁拉扯出一道道白色痕跡。他全身已被汗水濕透,如同雨下,體內氣血在他體內瘋狂流轉,骨骼也發出一聲聲細微的顫動。
這是勁力和氣血融入骨髓的表現,說明李長生離煉骨境僅一步之遙!
突然,一聲巨響從李長生體內傳出,緊接著,他周身的骨骼同時發出轟鳴聲。
李長生一拳擊出,體內骨骼一陣震顫,一股沛然巨力瞬間席卷。
轟!
一道音爆聲直接傳來。
他這一拳速度之快,竟然打出了音爆!
“呼!”李長生長出了一口氣,他目光灼灼,麵上浮現出了一抹喜悅。
“三年苦修,如今終於突破到了煉骨境!在江湖之上,也能夠算得上是一位好手了。”李長生低聲喃喃著,語氣之中有著些許的興奮。
突破到煉骨境之後,他能夠感覺自己的力量直接暴漲了一截,從原本的千斤左右,直接增長到了兩千斤!
這還隻是他剛剛煉骨,還未將周身骨骼徹底煉透,等煉透了周身骨骼,他的力量至少能夠達到萬斤!
‘接下來便是水磨工夫了。’李長生在心中想著。
人體有兩百零六塊骨骼,其中有大有小,小的用勁力震顫氣血洗刷,需要七天左右將其煉化,比如指骨之類。
大的骨骼,比如股骨,頭骨之類,需要的時間就更長。
按照預計,三年內,能夠將煉骨修煉到大圓滿,已經算是非常快的了。
‘我若能夠將易筋功修煉到第二層,就可以大大加快,我煉骨境的修煉速度,或許不到兩年就能夠煉骨大成。’李長生在心中想著。
身體這個時候也漸漸涼了下來,他去到一旁澡堂之中,洗了個冷水澡。
做完這一切之後,他又開始做飯。
待到他飯做好之後,李奇石也已經醒了。
“今天真冷啊。”李奇石坐在躺椅上,抬頭看著天,今天的他穿的比較厚,穿著一件大棉襖。
李長生看到這一幕,默不作聲。
三年之前,他剛剛拜師的時候,即便是冬天,李奇石也隻會穿一件長衫。
而今年又是大旱,今天隻不過是久違的陰天,但氣溫絕對算不上冷,李奇石竟然穿一件棉襖。
這充分能夠說明,李奇石的氣血這兩年下滑的厲害,恐怕壽元已經不多了。
想到這裡,李長生內心就忍不住泛起了一抹惆悵。
兩世為人,生老病死,他以為自己能夠看得開,但他卻又有些不舍。
“師傅,吃飯了。”李長生將飯菜放在了桌子上。
“誒。”李奇石慢悠悠的應了一聲,隨後從躺椅上站了起來,緩緩的來到了桌子旁,坐在了凳子上。
飯後。
李長生前往了端王府。
花園內。
“李長生,我已經思考出了如何破去你那清風攬月的方法!快點速速和我一戰!”陳南煙穿著一件淡青色廣袖流仙裙,看上去極為活潑靚麗,此刻她坐在石桌棋盤的旁邊,看向朝著自己走來的李長生。
陳昊然則是站在她的旁邊“長生哥,快來快來。”
“世子,郡主。”李長生走了過來,喊道。
“彆這麼見外嘛,李長生。”
“叫我南煙就好了。”陳南煙大大咧咧的說道,隨後她又上下打量了一下李長生,突然眼光一亮說道“看不出來,你小子竟然還是一個練武奇才。”
“什麼意思?”陳昊然在一旁不太明白。
“李長生,你今年應該才十一歲吧,竟然就突破到了煉骨境,這修煉速度著實有些不慢了。”陳南煙笑著說道。
“南煙是如何知道?”李長生微微一愣。
“哼哼,本郡主雖然不怎麼練武,但我唐國公府,八百年積累,有著不知道多少武學秘籍,我從小看到大,你身上哪一點變化,豈能逃的過我的眼?”陳南煙得意一笑。
陳昊然在一旁聞言,驚訝中帶著一些羨慕的看了一眼李長生,不過他也沒有說什麼。
他去成年開始練武,隻不過他的天賦確實不咋地,即便有著王府內的資源供給。
他這一年也才修煉到煉皮大成罷了,距離大圓滿都還有著些許的距離。
更彆說煉骨了。
而李長生就比他大了幾個月罷了,卻已經開始煉骨了,雖然修煉比他更早,但同樣的,李長生卻也沒有他日常修煉的資源供給。
李長生這個武道天賦,已經能夠算得上是一個小天才了。
“不說這個了,我已經研究出來了,如何破解你的清風攬月了,快快與我一戰!”陳南煙說道。
“沒有想到,南煙郡主竟然對武學見解如此出眾,長生有些疑惑,還想要請郡主解惑。”李長生聞言,眼前一亮,連忙說道。
他習武到現在沒有老師,完全是靠自己摸索,雖然天元棋盤傳承的功法會有很多修煉感悟,不至於讓他走錯路。
但對於一些修煉常識上的知識,他卻是一點都不明白。
“可以啊,你今天贏了我,我就告訴你,你想知道什麼,我都告訴你。”陳南煙得意的笑了笑。
李長生聞言無比認真的點了點頭。
隨後開始和陳南煙對弈下棋。
這一次,李長生求勝心切,雖然還是選擇讓陳南煙執黑棋先手,但上來,他就直接將真實實力直接展示了出來。
陳南煙雖然棋力不錯,但在李長生的麵前,還是顯得有些不夠看了。
不到五十手,棋盤之上,黑棋與白棋縱橫爭殺,但白棋卻後來居上,直接穩穩的壓製住了黑棋,並且掌握了絕對的勝利。
距離勝利也僅僅隻差一步之遙了。
陳南煙能夠看得出來,自己已經是甕中之鱉,沒有任何掙紮的可能了,她歎息了一聲,一雙靈動的眼睛打量著李長生“你問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