滬上,
郊外一處莊園。
黨通局滬上調查室第八處的處長徐中武氣喘籲籲坐到沙發上,順手拿出手帕捂住了嘴鼻。
十幾個小特務正在屋內瘋狂破壞房頂的幾個鐵鉤,一副油畫以及數片沾滿了血跡的牆麵。
塵土飛揚之中,他饒有興致的看著對麵被控製的八個男女,就像孤狼在打量自己的獵物。
“這都是證據。”
“住手!”
“那三個肆意淩辱殺害女性的財閥是你包庇他們?”
其中一個長發男子不顧危險發出質問,身旁另外七人或裝作沒有聽見,又或是麵露氣憤。
徐中武欣賞的看了他一眼,隨即被灰塵刺激到了脆弱的呼吸道,一邊咳嗽一邊淡淡解釋。
“是有人要包庇他們,咳咳,我隻是在工作,工作嘛,就要做的乾乾淨淨,不留任何後患。
知道什麼最可怕嗎,是記憶,一個人說出去就會成為千萬個人的記憶,覺得我說的對嗎?
所以為了不讓這種事發生,這裡就燒掉好了,可惜啊,靠薪水一輩子都買不到這種房子。”
感慨完,他艱難的起身揮了揮手,有人搬來了野戰油桶,打開後隨意在屋子裡潑灑起來。
“不,我們隻是來拍電影,絕不會亂說,也什麼都沒看見,您就把我們當成是屁給放了吧。”
人群中,一個留著卷發的中年胖子腦袋搖的飛快,拚命拉著長發男子讓對方不要再說了。
其餘的男男女女見狀麵露驚慌,有心想逃,可麵對黑洞洞的槍口隻能乖乖站在原地不動。
長發男子沒有害怕,在掙脫了胖子的束縛後,指了指被特務壓在身上的絡腮胡發出怒吼。
“你知不知道,這個房間之中死去的女孩不止一個,她們本該有完美的生活和美好的未來。
而財閥因為有你們包庇,在滬上橫行霸道,無惡不作,誘騙女性青年來這裡行不軌之事。
這個被你們抓捕的男人曾是遠征軍的一員,被淩辱女孩當中有一個是他生死弟兄的遺孤。
這些都是活生生的人命,作為政府,你們應該查清事實的真相嗎,不是給財閥權貴當狗。”
“查清真相?”
徐中武笑了,一邊微笑一邊點頭讚同“曉得,我都曉得,可是辦案子要講證據,曉得伐?
現在嘛,證據沒有了,我隻能推測,比如殺害三位名流的凶手和幾個電影業者同歸於儘。”
他笑吟吟的講出令人不寒而栗的語,然後朝手下點點頭,這裡沒什麼意思了,該回去了。
八個男女絕望的閉上眼睛,他們知道今天走不了了,隻可惜沒有人將此地的事公布出去。
“啪啪啪啪。”
忽然,門外傳來一陣掌聲,厚重的大門被人猛的推開,一隊全副武裝的黑衣人魚貫而入。
最後,一個年輕人拍著手緩緩走了進來,臉上滿是微笑,身旁還跟著幾個表情嚴肅的護衛。
“d,黨通局辦事,誰敢”
“砰!”
一個小特務想要阻攔,話沒說完就被人一槍打掉了半個腦袋,血霧噴濺得屋裡到處都是。
徐中武立刻摸向腰間手槍,卻被槍頂住腦門,不光是他,所有黨通局特工都舉起了雙手。
“嗬嗬。”
鼓掌的年輕人輕笑一聲,無奈的搖了搖頭“你們這些特工總部的人啊,投降還是這麼快。
十年前什麼樣,十年後還是這個德性,姓徐的如此,葉秀峰也這個鳥樣,真是讓人失望。”
特工總部?
徐中武心中一動,這個稱呼太過久遠了,是黨通局前身中統的曾用名,此人怎麼會知道。
看對方的年齡,不過二十多歲的樣子,怎麼敢直呼葉局長的大名呢,難道是某個二世祖。
他不再做病殃殃的偽裝,立正彎腰小聲詢問“請問您是,卑職黨通局滬上第八處徐中武。”
“怎麼,準備找回場子?”
年輕人似笑非笑,拿出雪茄坐到沙發上,在某個光頭護衛的伺候下點燃並吐出一口煙霧。
煙霧中,此人翹著二郎腿說道“我叫左重,在國府中有點名氣,伱應當聽過這個名字吧。
我這個人不喜歡繞圈子,你呢,死定了,我說的,葉秀峰來也沒用,給你一分鐘想遺言。”
“左左重”
徐中武哆嗦著重複了一遍這個名字,眼前一黑差點暈過去,這個魔頭怎麼來了,這下完了。
這時,被鬆開的絡腮胡聽到這兩個字,激動的睜開眼睛,當看到左重時虎目含淚哭著喊道。
“左主任!”
“好了,彆撒貓尿了,事情都過去了,我來就是為你們做主的,我說過的,我們同生共死!”
左重歎了一口氣,來到絡腮胡扶身旁拍了拍他的肩膀,順手遞過一支手槍,揚了揚下巴。
“是,同生共死!”
絡腮胡接過手槍的瞬間,那個在印緬叢林裡神出鬼沒,打得日本人膽戰心驚的戰士回來了。
幾分鐘後,
正在走出莊園的七個人聽到身後槍響大作,今天的一切就像一場噩夢,幸好,夢終於醒了。
或許,多少年後,他們會以這個故事拍攝一部電影,隻是,不會有那個叫左重的神秘男人
821日5:24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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猜猜左主任是什麼稱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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