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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 晉江文學城(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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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予雨還是在家教家裡知道自己那天接受采訪的視頻火了的消息。

今天家教時間有三個小時,中途休息的半個小時晚飯時間,女主人好說好歹,才把江予雨勸著一起就坐吃了晚餐。

飯桌上就江予雨還有女主人和小男孩。

來家教半年多時間,江予雨還沒怎麼見過這家的男主人,聽說時常在外地出差,節假日才偶爾得空回來。

飯桌上女主人說起瓊津大學發的宣傳視頻,現在都快漲到六十萬點讚了。

江予雨瞳孔微微睜大,略驚訝:“有這麼多讚了?”

那天在融媒體中心看完錄像視頻後她就沒怎麼在意過了,最多幫忙審核了一下視頻文案有沒有什麼問題,其他的都是交給記者部的同學在負責。

“對呀,我昨晚上刷到一眼可就瞧出來是你了,可真好看,評論也都在誇呢。”女主人發自內心讚賞,旁邊小男孩聽說後就一直吵著要看江老師的視頻,女主人沒法,搜索出來給小男孩看。

小男孩捧著手機看,眼睛亮晶晶的:“文學新人獎,江老師好厲害!”

江予雨溫和笑笑,聲音柔軟,帶著鼓勵性:“那你也多努力,以後也拿獎回來給爸爸媽媽看好不好?”

“好!”小男孩堅定點頭,然後手指頭在手機屏幕上戳了起來。

女主人想起什麼,放下筷子喊了聲小男孩的名字:“不準看評論,手機拿給媽媽了。”

小男孩正要好奇點開評論,然後癟著嘴巴不情不願地把手機還回去了。

江予雨正要放下筷子,扭頭疑惑道:“評論裡有什麼嗎?”

“是有幾條不怎麼好的評論,我怕孩子看見不學好。”女主人妥善言語,安慰道,“小江老師,要是你自己看到也彆往心裡去,現在互聯網上的人魚龍混雜,難免有這樣的情況。”

江予雨大抵能明白是些什麼樣的評論。

她自己倒還沒把這些當回事。

她並不是個脆弱的人,會因為彆人三言兩語感覺到難受什麼的。外表柔軟、內心堅韌,這是很多人對她的評價,有好幾次林言奚還感慨過想不出來她會因為什麼事情而傷心落淚,更彆說看到她哭的模樣了。

江予雨確實沒怎麼哭過。

她心底一直覺得,在彆人麵前掉眼淚是一件很私密的事情。

就連在何汾麵前,她也不太想表現出這一麵。

女主人從小男孩手上拿回手機後應該是下意識地翻了翻評論區,江予雨禮貌地收拾乾淨麵前的桌麵,拿著碗筷去廚房清洗,聽見女主人在身後好奇了句怎麼視頻的評論區一條惡評都沒瞧見了。

江予雨估計是黃珊珊他們有在幫忙維護著學校官方號的視頻評論區。

“讓阿姨洗碗就好了小江老師,快帶小江老師上樓學習了。”

女主人隨後關了手機,抬頭阻止她洗碗的行為,後麵那句話則是對著小男孩說的。

一旁保姆也上前來把江予雨手中的碗筷拿過,笑著說她來就好。

江予雨無奈走出廚房,又對女主人今天邀請她一起吃晚飯的事情道了聲謝。

女主人笑笑說讓她彆客氣。

上到七點半,今天的家教課程結束。

江予雨收拾好東西下樓,婉拒了女主人開車送她回學校的邀請。

入秋後天色黑得越來越早,和女主人還有小男孩說完再見,江予雨抬手推開門,走入朦朧夜色之中。

彆墅區的路燈早早亮起,從a區出去走到門口隻有這一條路,勢必還得從某棟彆墅前再經過一遍。

想起方才碰麵時陳馳逸晦暗不明投來的那一眼,江予雨抿了抿唇。

她下意識攏緊身上針織外套,彆無他法,隻能繼續往前走。

陳馳逸那邊的聚會也差不多結束,剛才那事情鬨過之後,沈家瑞那邊幾個男生臉色都不怎麼好,但礙於陳馳逸在這兒,又不敢發作出來,還得裝作若無其事地陪著笑臉繼續玩。

本來這次聚會也不是什麼正兒八經的慶祝聚會。

在場各位各自心裡都打著點小算盤,表麵和和氣氣你好我好大家好,實則背地裡暗流湧動。

比如沈家瑞對於上次在保山市賽車又輸給陳馳逸根本就沒服氣,又比如陳馳逸這次答應組這個局,其實就是想看看沈家瑞最近故意貼近討好他究竟是想做什麼。

大一俱樂部剛成立那會兒,陳馳逸帶著車隊在瓊津市裡某次商業性賽車比賽上首次亮相,搶了人家內定第一名的位置,半夜對麵派人來車隊基地剪電纜、潑油漆、扔死老鼠,各種搞破壞。

那時候車隊基地剛剛建成,監控係統還沒全覆蓋,陳馳逸一個人在基地裡蹲了三天三夜,逮到人後直接把人揍得滿臉是血地丟進派出所。

陳馳逸這人,要說他成績優異,大學天天翹課,期末玩似地踩著及格線低空飛過;要說他不學無術,又半點沒靠家裡背景,把自己的賽車俱樂部發展壯大至今。

身上既有社會摸爬滾打出來的世俗和圓滑,又有世家培養出來的公子哥的情商和傲氣,身邊兄弟和手下做事的人就沒有對他不服的,一口一個“逸哥”真心實意地叫著。

seed俱樂部創辦兩年多,遇到過的牛鬼蛇神隻多不少。

隻可惜都被陳馳逸給一路神擋殺神佛擋殺佛殺了過去。

現在聚會結束,沈家瑞一群人先走了,陳馳逸自喂完大毛後就一直待在彆墅花園裡。

屋內客廳玻璃門敞開,透出來暖黃色的光,男生抱胸懶懶靠在門前抽煙,背影被光暈勾勒得挺拔利落,目送著沈家瑞他們開著車離開,又朝路的另一邊掃了眼,不知道想到什麼,笑了下。

屋內有負責清潔的阿姨在打掃,陸致遠周鵬幾個跟著在彆墅外邊吞雲吐霧,瞧見陳馳逸兀自笑,好奇問:“逸哥,你笑啥?”

陳馳逸含混笑笑,吐了口煙圈:“沒什麼。”

問也問不出個所以然,周鵬撓頭,說起剛才在屋內沈家瑞提起的事。

seed俱樂部對外一直有在招聘員工,維修部的,法務部的,各方麵的人才,陳馳逸對員工個人能力要求挺高,縱使外頭高材生趨之若鶩地往俱樂部投簡曆,一年到頭也招不進來幾個人。

剛剛沈家瑞就對著周鵬和陸致遠提了幾嘴,說他身邊有幾個學法的朋友,都挺優秀的,問seed現在收不收實習生。

“這傻逼話還說得挺圓滑,什麼介紹人才給咱們俱樂部認識,估計接近咱們就是衝著這個來的。”

周鵬不樂意地念念叨叨,“家裡學法的就是不一樣,聽說他媽還是瓊津市哪個律師所的高夥來著。”

陸致遠一語戳破:“介紹個屁,鬼知道他藏的什麼心思。”

沈家瑞心術不正,之前陳馳逸答應要去保山市和他再比一場的時候,就有圈內的朋友給陳馳逸發消息,說幾年前沈家瑞在賽道上和彆人起過衝突,使了點見不得光的手段害人。

不過很快就被他家裡壓了下去。

陳馳逸瞥過來一眼,不置可否。

“等會還說要把那幾個人簡曆發過來,草,誰理他。”陸致遠不屑,伸了個懶腰,揭過這個話題,“剛剛沒玩儘興,現在還去哪裡玩不?”

這群男生對於學校的晚歸門禁從來就沒在怕的。

規矩那都是給甘願被規矩約束的人定的。

現在這個點才正是夜裡生活開始的時候。

浮華聲色,燈紅酒綠,夜裡威士忌酒杯碰撞的脆響,賽車引擎的轟鳴聲浪,環山跑道上年輕男女此起彼伏的尖叫和吆喝,這才是他們這群人的日常。

今晚上喝了酒,賽車自然是不能玩的了,周鵬說了幾家市裡新開的酒吧的名字,問去不去。

男生們自然是嚷嚷著要去的。

有幾個女生方才沒喝酒,周鵬數了數人頭,又問了問哪些有駕照的,最後數出來剛好不用叫代駕,能把停在這兒的跑車開走。

這主意一說出來就有女生默默往陳馳逸身邊站——明擺著都是想開陳馳逸的車的。

這人隨便往哪兒一杵都能瞬間吸引走女孩的目光。

囂張,恣意,風流,光是站在那裡就有大把的女生願意撲上前去愛他愛到死去活來。

可惜周鵬一句話擊碎了這些女孩子的想法。

“你們彆往逸哥那站了。”

周鵬咧嘴,幸災樂禍,“逸哥車從不讓彆人碰的。”

陳馳逸這人就有這毛病,也說不上是潔癖,總之他手下那些車,貴的也好便宜的也好,他常開的或者是不常開的,都不讓彆人碰。

有次seed俱樂部裡有個新入職的男生趁著陳馳逸下車沒熄火,鑽進駕駛室摸了把方向盤,還拍照發了個炫耀的朋友圈。

這事被陳馳逸知道,隔天就給那男生開除了。

至此以後周鵬陸致遠他們就沒見陳馳逸再碰過那車。

估計在地下車庫裡吃灰了都。

有女生聽了後結結巴巴問了句真的嗎,然後扭頭看向陳馳逸,是想求證。

陳馳逸叼著煙隻哼笑,也不看她們,隻說:“你們去,我不去了。”

“你不去啊逸哥?”陸致遠驚訝轉過頭來。

以往哪次活動這位爺不積極參與的。

今兒個倒還怪了。

明明說好隻是把沈家瑞他們約過來探探虛實,結果突然上手揍人,現在叫出去玩也不去。

陸致遠心裡嘀咕納悶起來。

“真不去。”陳馳逸無所謂抬抬下巴,“你們玩。”

好幾個女生聽後頓時臉色垮了一半。

雖然外界都在傳陳馳逸身邊漂亮女朋友不斷,但周邊人幾乎就沒見過有哪個女生留在他身邊的,這給一些人送去失望的同時,也帶去希望。

畢竟誰知道第一個留在他身邊的女生會不會是自己。

幾輛跑車開著近光燈慢慢駛離彆墅,車周身的光影如遊龍般遊弋在綠化叢之間,不知道在今夜還會遊入哪處紙醉金迷的場所。

形形色色的人在夜裡撕開那層白天時偽裝的皮套,越約束的越容易被那些放浪於形骸之外的所吸引。

同樣。

隨心所欲地放縱久了,就會開始對一些安安靜靜的、規則之內的東西上癮。

不遠處傳來大毛的狗吠和女生的驚呼。

陳馳逸表情淡淡地掐滅了手裡的煙。

他呼出一口氣,在青灰色煙霧繚繞中扯了下唇角,轉身,邁開長腿往那邊走去。

江予雨低頭,看著耍賴一樣趴在麵前擋住自己路的金毛,頗感棘手。

是說也說不聽,跑也跑不過,她挪步金毛跟著挪,她換方向金毛也跟著換,就差趴在她腳上了。

“……”

和金毛大眼瞪小眼半天,江予雨抿唇,“陳馳逸放你出來的?”

聽到熟悉的名字,金毛尾巴歡快地搖了搖。

也是。

想都不用想也能知道是誰讓這樣乾的。

江予雨眉心微擰,朝不遠處亮著燈的彆墅望了一眼,有些無奈,她呼出口氣,向來沉靜穩重的臉上難得露出幼稚的一麵。

她忽地抬手朝某處一指:“陳馳逸來了。”

金毛嗷嗚一聲,下意識跟著她指的方向看。

江予雨趁著這機會趕緊抬腿走。

她今天穿的裙褲,不太適宜做大動作,要是想加快速度的話還得把裙褲飄渺的兩邊提起來。

這也就導致了反應過來的金毛扭回頭來一下子就嗷嗚咬住了她的裙褲裙擺。

江予雨腳下一個踉蹌,她穩住身形:“大毛!”

她那天聽見了陳馳逸叫這隻金毛的名字。

江予雨咬唇,聲音緊繃,“……快鬆嘴!”

男生吊兒郎當的笑也就是這時候從一邊傳來的。

陳馳逸慢悠悠地從旁邊小路上跨了出來。

昏黃路燈照亮的混沌夜色裡,男生抱著胸,嘴角銜笑,丹鳳眼微微上挑,整個人張狂又放肆,明擺著是自己讓狗這樣做的。

毫不收斂,囂張至極。

江予雨往上拽著自己的裙褲裙擺,纖細的小腿也因此露了一截出來,女孩腳踝骨極細,在夜色裡仍舊白得晃眼。

看著麵前笑得肩膀發抖的男生,她巴掌大的臉上不知是惱怒地還是羞赧地泛起淺淺紅暈,但表情卻又清冷倔強,強撐著:“這位同學,請把你家的狗帶走!”

陳馳逸聽後挑挑眉,然後若無其事地左右看了看。

“不好意思啊。”

他扯唇,歪頭,指了指自己耳朵,混賬似地笑起來,“我聽力不太好,你是在叫哪位同學?”

這兒除了江予雨和他沒彆人。

江予雨哪能不知道他的心思。

眼看著金毛做出要一直扯著她的褲腿不放的架勢,她斟酌,咬牙,閉上眼耳根子臊紅地喊:“陳馳逸!”

“早知道喊人不就好了。”

男生含笑喑啞的聲音響起,隨即是一聲響亮的口哨。

得到指令的大毛終於肯鬆開嘴,討好裝無辜似地繞著江予雨轉了一圈,然後才搖著尾巴走開。

江予雨得空就要走。

陳馳逸頂了頂腮,瞧見她這幅唯恐避之不及樣,長腿一跨就又擋在了人麵前,垂眸懶懶散散問:“去哪兒?”

“不關你的事。”

江予雨退後幾步和他拉開距離,低頭不看他,語氣冰冷疏離。

陳馳逸也不惱。

他低頭看著女孩圓圓的發頂,不知道女孩用的是什麼洗發水,發絲細軟柔順,披在身後,靠近了能聞到極淺的玉蘭花香,絲絲縷縷地往人鼻子裡鑽。

香味並不濃鬱,但卻讓人不自覺沉溺。

等人反應過來後早已深陷其中。

細軟的黑發遮擋下是女孩纖細雪白的脖頸,柔弱得一隻手就能掐斷似的,陳馳逸盯了片刻,漫不經心彆開眼。

他撩起眼皮看著徹底黑下去的天色,開口:“我讓人送你回學校。”

懶洋洋的語調,卻夾雜著不容拒絕的意味。

江予雨心中警鈴大作,抬眸警覺,態度生分又僵硬:“不需要,謝謝。”

她預估了下最後一輛回學校公交車的時間,若是再在這裡耽擱一會兒,恐怕就真的趕不上末班車了。

可是這裡還有人堵著。

而且看起來是不會輕易放人走的那種。

“陳馳逸。”江予雨深吸一口氣,她抬頭看著他,攤牌,倔強的臉上有股子破罐子破摔的神情,“你到底想要做什麼?”

“我要你啊。”

陳馳逸輕聲笑,那笑容誌在必得,又本色儘顯,“看不出來?”

“我有男朋友。”江予雨垂在身側的手掐了下掌心,抬眸,鎮定回他。

“那個隻會使嘴上功夫的蠢貨?”

陳馳逸嗤笑,不屑反問。

“……”江予雨氣結,“無論你如何評價他,他一直都對我很好,我也很喜歡他,請你不要再——”

她頓了下,冷靜道,“請你不要再來糾纏我。”

“那又如何?”陳馳逸盯著她,微微彎腰俯下身來,男生語氣曖昧廝磨,“我看上的,最後就沒有搶不到手的。”

男生含笑的聲音瘋了般往耳朵裡鑽,江予雨睫毛一顫,臉色突變,明明知道是這個回答,但真的從麵前人的口中聽到,還是忍不住叫人起了滿身的雞皮疙瘩。

陳馳逸低低笑幾聲,逗貓似的:“江予雨,給你一次機會,和他分,跟我,要不要考慮一下?”

江予雨終於沒忍住,指名道姓地罵,女孩薄薄的胸腔劇烈起伏:“陳馳逸,你是不是混蛋!?”

這恐怕還是人文學院大家公認的白月光女神有史以來第一次張口罵人。

“嗯,我混蛋,我不要臉。”

陳馳逸笑意更深,放浪不羈,像是在回味她的罵聲,“還有什麼想罵的嗎?”

江予雨頓時有種一拳打到棉花上的感覺。

她沉默幾秒,拿出手機,然後抬起頭麵無表情道:“請讓開,不然我就報警了。”

陳馳逸盯著她看了幾秒。

江予雨就這麼頂著一張清冷執拗的臉和他對視。

“最後一次機會了,真不考慮下?”陳馳逸扯了扯唇,眼底滿是戲謔。

男生居高臨下,沒個正形樣,一身混勁恣意生長,話語似玩笑又似威脅,“不答應的話,下次可彆後悔哭出來。”

江予雨聽到最後那話睫毛不易察覺地抖了下。

她給出的回答是冷漠彆開了臉。

“行。”

陳馳逸哼笑一聲,沒再攔著她。

江予雨徑直往前走,甚至因為上次在天台被這人在擦肩而過時拽著手腕往回拉的前車之鑒,她還故意和陳馳逸隔開了很大一段距離。

不過這回陳馳逸倒是沒有其它動作。

江予雨沒有回頭,她聽見後麵響起打火機齒輪的摩擦聲,是陳馳逸點了根煙,慢悠悠地跟在了她身後。

樹影婆娑,那道身高腿長的身影跟在她身後,一直跟到公交車站台。

江予雨靠在公交站台一邊,咬唇,偏過頭不看他。

因為方才情緒過於激烈的緣故,她鬢邊竟然還出了點薄汗,浸濕的幾縷軟發貼在臉側,從陳馳逸的角度看過去,女孩鼻梁秀挺,長而濃密的睫毛微微顫抖著,倒還有點像是第一次見麵的那個雨天時的模樣。

陳馳逸盯著人倔強的側顏,似笑非笑地吐了口煙圈。

十幾分鐘後,末班車緩緩駛來。

江予雨刷卡上了車。

直到公交車的影子徹底消失在道路儘頭,陳馳逸這才漫不經心收回目光。

手機這時嗡的一響,是陸致遠把沈家瑞發來那幾份說想介紹給他們的人才的簡曆打包成文件轉到了群聊裡。

沈家瑞這些日子故意接近seed俱樂部,想來打的也不是什麼好主意。

不過手段也太過拙劣了就是。

陳馳逸嗤笑,站在公交站台抽完了那根煙。

風吹動額前黑色碎發,他微微躬身靠著廣告牌,骨節分明的手在手機屏幕上劃了劃,然後點開那幾份簡曆隨便掃了一眼。

在即將把這份文件刪掉的前一刻,他頓了下。

繼而男生眼底漫開幾分獵物自投羅網般的嘲諷笑意。

半響,正在酒吧卡座裡對著沈家瑞發來的話大肆嘲笑的陸致遠接了電話:“喂逸哥,有事?”

電話裡陳馳逸聲音懶洋洋的。

“那個叫何汾的,把他招進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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