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 第十二頭豬(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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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下的這些言論,也傳了幾句到李真真耳裡,但她完全不在意。

這兩天主係統都沒有發布任務,鶴衣衛和鬼麵死侍也沒有人再來找她。

李真真有種連續上了半個月班,終於放了一天假的感覺。

係統對李真真自作主張和翁家斷親的事情很不滿。

他覺得這樣崩人設了。

“漁女是一個孝女,萬一被人發現你是外來者,我們兩都要吃不了兜著走。”

係統看著她無動於衷的神情,加重語氣:“我們內部有規定的,你下次再這樣自作主張,就和我一起跳南和市長江大橋吧。”

這時門外傳來了一陣敲門聲。

這間小木屋距離村子的路程不遠,但她凶名在外,誰會找她?

難道是那些尋找男主的修士?

李真真心臟跳快了一些,不動聲色地拿起殺豬刀:“誰?”

門外傳來一個憨厚的聲音:“我是山腳賣海帶的江大橋。”

係統、李真真:“……”

“事情是這樣的。”

江大橋抖了抖身上的雪,站在門口搓著手。

“這屋子本是我家過世婆娘舅舅的三兒子的,現在他人過世,兄弟也死絕了,屋子就歸我家所有了,昨天聽到關於姑娘的……流言,才知道這裡又住人了,我就來看一看。”

他笑嗬嗬道:“您是打算長住呢?還是短住?”

李真真有種不詳的預感:“長住怎麼說,短住又怎麼說?”

江大橋:“長住一兩銀子一年,短住半個月兩吊錢。”

李真真、係統:“……”

不是說這間是無主的房子嗎?李真真看向係統。

係統知道是自己的工作疏漏,閉眼裝死:“彆看,沒錢。”

李真真看著眼前麵色殷切誠懇的江大橋,覺得喉嚨有些痛:“白住當然不會。”

江大橋麵露微笑。

李真真:“但付錢之前,我要看一下地契。”

故意找茬的話,說出口就順暢多了:“還有原主人的戶籍,交付證明人的手印,何時交付、憑何交付,原主何時死亡、因何死亡,屋子是否充公,因何不充公,總有憑證才好說話。”

江大橋雖然覺得李真真要求多的有些離譜,但也表示理解,說回去找一找,就離開了。

李真真以為她一下要這麼多東西,至少能拖它個兩三天。

沒想到江大橋半小時後就拿著厚厚一疊憑證來了。

“這一摞是房契地契,這一摞是村中族老文書,要是有什麼問題再和我說,我來辦。”

李真真還能說什麼。

“都怪我,要是我能變出錢就好了。”

係統語氣沉重:“自從去年一個係統在小世界大量發行貨幣導致小世界金融崩潰後,所有能變出貨幣和貴金屬的代碼都被禁用了。”

李真真不想說話。

她手裡那兩銀子其實還沒用完,她本來想著以後救急用,但現在看來是不能留了。

李真真正想從口袋裡掏出那兩銀子,忽聽江大橋道:“姑娘不是還有一個九歲的妹妹?”

李真真拿銀子的手頓住。

“怎麼說?”

“這幾日村中人都說,姑娘和家裡關係……不大合,那妹妹也是日日家中不乾活,所有活都推給姑娘做。”

江大橋一臉為她好的樣子:“其實姑娘不願嫁,妹妹嫁也一樣。”

李真真:“你兒子想和我妹妹定娃娃親?”

“不是我兒子,是我。”

江大橋笑得靦腆,五十歲的麵容看著十分和善:“不怕姑娘笑話,在下前兩年做了一些小生意,賺了一些小錢,平生沒什麼愛好,就好一些……年紀小的。”

李真真:“……”

“本是一些不登大雅之堂的愛好,但如今這世道,誰還在乎這些?姑娘能砍親哥的手,想來也是個狠人,必能懂我,我也就和姑娘直說了。”

“姑娘家和娘家鬨翻了總是不美,但葛六確實不是一個能嫁的。姑娘把妹妹嫁給我,自己能出一口氣,也能和家裡和好,何樂而不為?”

李真真:“若她像我一樣,就是不嫁,怎麼辦?”

“這還不好辦?姑娘隻要將妹妹引到我家,屆時生米煮成了熟飯,還由得她嫁不嫁。”

江大橋忽然放低了聲音:“你若真恨極了妹妹,我還能幫你磋磨她,必不讓她活過一年。”

係統雖然也不喜歡漁女那個妹妹,但聽見這樣畜生的話,氣得大罵這個江大橋不做人。

沒想到李真真盯著江大橋,片刻竟然笑了:“好啊。”

係統:“???”

李真真:“我可以把妹妹嫁給你,但是一年房錢,我得用彆的東西抵。”

江大橋哪有不樂意的,忙不迭道:“什麼都行。”

李真真回到屋中,半晌拎了把劍出來,對江大橋道:“你看這個能抵多少銀子。”

係統:“什麼!?不是……等等!!”

男主那把令三界聞風喪膽的殺劍“斷塵”靜靜躺在李真真手中。

這把劍不知斬殺了多少惡鬼大妖,劍鞘脫開的一瞬,衝天的殺意壓都壓不住。

江大橋的眼神瞬間亮了。

他看不出這是神器,也感受不到劍尖上的血氣,但不妨礙他能看出這把刀值錢。

果然是沒出過家門的小姑娘,連刀價值連城都不知道,輕易就抵了幾錢銀子。

江大橋心中不屑,麵上卻分毫不露。

這個翁珍珍看起來也不大聰明,等他搞上他的妹妹,說不定還能再搞一搞姐姐。

自從他把自己手裡收的菜人都獻給了“教主”,果然事事好運。

以後兩女共侍一夫,豈不快哉。

係統在李真真腦海裡聲嘶力竭地罵人,試圖阻止李真真將神器賤賣的作死行為。

李真真根本不理它,自顧自把劍交給了江大橋。

沒想到她剛送走死該死的戀童癖,抬腳進門。

就看見本該昏迷的太清仙尊,單手撐在木床上,烏發垂落似緞,正靜靜地看著她。

李真真:“……”

……沒事,就算男主等會兒就算想拔劍也沒關係了。

李真真樂觀地想,因為他的劍已經沒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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