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趕過去時,卻並沒有發現其他同門。
韓玠道:“大概是被其他地方的動靜吵醒了,你退後一點為我護法,我來攻擊。”
薑姮立即照辦,運出全身靈力做出一個防護罩,把她和韓玠包圍在裡麵。
韓玠一揮手,身周忽然出現了十二把金色的劍,氣勢磅礴地齊刷刷攻向那妖獸!
這猛烈的風流讓薑姮險些沒站穩,她勉強定住身形,全神貫注為韓玠護法。
妖獸咆哮著向他們撲來,一時間說不得刀光劍影,風刃破空,大地裂開,飛沙走石。
薑姮漸漸發現了不對。這不是三級的小洞天嗎,為什麼會出現這麼可怕的妖獸?
無論怎麼看,都不像是對應人修結丹期的三階妖獸,倒像是……
這邊的動靜實在是太大,很快就吸引來了其他人,其中赫然有許寧安他們。
許寧安很高興:“這妖獸看起來好厲害,它的妖丹和爪牙也一定很強吧?”
夏知渝也跟著樂,霍時傾卻是看出了不對:“安安,立即傳音其他人,說是有四階妖獸,叫他們都趕過來。”
“啊?!哦……好的。”
許寧安用了一張高級傳音符,整個小洞天的萬靈宗修士們都收到了訊息,齊齊趕來這邊。
雖名字叫小洞天,可實際上麵積並不小,比如眼下這個,就差不多有幾十個萬靈宗那麼大。
等所有人都到齊後,妖獸很快進入了殘血狂暴狀態,呼嘯著要放大招了。
韓玠祭出一個防禦法器,把自己和薑姮都護在了裡麵,停手歇下來。
薑姮也祭出法器加固一層,低聲問韓玠:“韓師兄可是累了?我這邊有些補靈丹……”
按照此界的規矩,像這樣眾人一起攻打的妖獸,最後是要根據每個修士造成的傷害來界定貢獻值的。現在多打一會兒,等會分東西的時候更有優勢。
韓玠道:“你那二師兄在搶功,沒必要再打了。”
薑姮朝許寧安他們那邊看去,頓時明白了韓玠所指是什麼。
霍時傾沒有用術法攻擊,而是把頂級攻擊符籙與火雷子如驟雨般往妖獸身上砸,這兩樣東西極其昂貴,殺傷力也極強,一個就等於元嬰期修士奮力一擊,難怪妖獸狂暴得這麼快。
難怪韓玠不想打了,照霍時傾這種把靈石不當靈石的砸法,他再怎麼打也搶不過他。
正好妖獸也快死了,不如歇一歇。
妖獸的瀕死反擊極其暴烈凶猛,在場的修士都有法器或防護罩護身,卻依舊有不少被震得倒退踉蹌,還有被風圈給彈出幾十丈外的。
韓玠的法器倒是挺厲害,除了一陣微風拂麵揚起薑姮的發外,她沒有受到其他任何波及。
最終,妖獸仰天發出長長的哀鳴,轟然倒下,揚起鋪天蓋地的塵土。
眾人鬆了一口氣,一些經曆較少的後輩們歡呼起來。
這可是他們頭一回擊敗這樣可怕的妖獸,值得紀念啊。
修士們聚在了一起,幾個修為最高威望也最高的,商量起了這個妖獸戰利品該如何分配。
按照規矩,頭一個發現這妖獸的人至少可以拿走一樣珍貴的東西,再加上韓玠所造成的傷害僅次於霍時傾,所以他有資格最先挑。
韓玠道:“我想要這個妖獸的妖丹。”
霍時傾淡淡道:“妖獸隻有一個妖丹,正好我也想要。”
韓玠笑:“以霍師兄的境界,應該用不到這個妖丹吧?”
霍時傾反問:“你也是結丹期,為何開口要?”
韓玠道:“實不相瞞,這顆妖丹我是為了薑師妹要的。她經脈受損,有一種古方丹藥可以治療,其中恰好需要三階及以上妖獸的內丹。”
薑姮一愣,心情頓時有些複雜:“韓師兄……”
許寧安本來就心心念念這難得的高等妖丹,一聽說韓玠是為了薑姮要的,越發勢在必得,咬著嘴唇扯了扯霍時傾的袖子:“二師兄,安安也很缺這個。”
霍時傾溫柔地揉揉她的發:“好,我知道了。”
他轉過目光盯著韓玠:“薑師妹?要是我沒記錯的話,你們今天才認識吧。”
韓玠坦然道:“是。我和薑師妹相識不過一日,都願意把妖丹給她做藥,霍師兄是她多年的同門手足,應該比我更希望薑師妹的經脈恢複吧?”
這話一出,四周頓時一片死寂!
霍時傾毀了薑姮經脈一事,在場的大部分人都是心裡有數的,畢竟那麼轟動的事情,想不知道都難。
如果霍時傾此時開口和韓玠搶妖丹,怎麼都有些說不過去。
許寧安低著頭,又扯了扯霍時傾的袖子:“可是,安安想築基……”
夏知渝楞了一下,看向許寧安。
霍時傾看向韓玠:“她經脈的事我說過會負責,等師尊出關了自會求情,不用勞煩外人。這妖丹還是讓給我吧,我可以補償些彆的東西給韓師弟。”
韓玠還要說什麼,薑姮拉住了他:“算了韓師兄,你還是拿自己需要的東西吧。”
她對他微微一笑,用眼神表示了感謝。
本來她的經脈不是真的廢了,何必要讓韓師兄和霍時傾這種人結仇。
韓玠想了想:“那我就要妖獸的牙吧。”
霍時傾看著他們說話的樣子,臉色越發沉了。
眾人都鬆了一口氣,連忙繼續商議起了其他人的分配。
一切都商量好後,一位結丹期修士拿出專門的分解法寶,注入靈力。
說不得一陣眼花繚亂的光芒四射,眨眼間便分好了妖獸堅硬無比的屍身。出力多的拿大頭,一般的分些普通材料,剩下那些重在參與的則分些靈石。
許寧安拿到內丹後,開心地想要和霍時傾撒嬌,卻發現他似乎有些心不在焉。
薑姮才要和韓玠離開,卻被人死死攥住了手腕。
“你要去哪?”霍時傾的麵色冰冷。
薑姮蹙眉:“妖丹都讓給你們了,二師兄還有什麼不滿?”
霍時傾的目光幾乎要把人凍死:“原來你還知道我是你二師兄,自己兩個師兄都在這裡,你為什麼要和一個外人結伴而行?回來,跟著我們走。”
薑姮垂眸,甩開了霍時傾的手。
她平靜地看著霍時傾,神情帶著幾分諷刺:“幾個時辰前,二師兄當著那麼多人的麵對我說的那番話,需要我再重複一遍提醒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