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秒鐘=一萬塊錢。
在1996年，這個等式絕對可以震撼絕大多數的國人。
當下至少有超過九成的人，一年也賺不了一萬塊錢。
其實，孫冬海在提及300秒廣告賣了300萬的時候。
他是有邀功成分的。
卻不想，馬尋竟然來了一句‘少了點’。
這一瞬間，馬尋在孫冬海的心目中。
形象更加的高大了。
我這兄弟，絕對是大有來頭！
絕對大有背景！
而且，就衝他贏了白小杭。
孫冬海確定看錯人了。
我兄弟馬尋，才是吃了瘋狗der的男人！
太t牛逼了！
“兄弟，就今天這事兒，你這份兒氣度，哥哥我服了！”
“彆急著服。那什麼，白大慶你知道多少？”
“他，這個……了解不多。”
“那他搞的代理，你知道多少？”
“反正挺多的……嗨！咱們大院子弟，你還不了解嗎？就是因為認識的人多，那自然生意麵就廣。”
“我的意思是，他代理的範圍是什麼？醫療？房地產？食品？咱們這可是個校園劇，彆給整出一堆藥來，那咱們的事兒就漏了！”
“哦！這個你放心，我聽了，大概是火腿腸。”
“雙打頭那個？”
“兄弟，你是不是偷聽我們說話來著？”
“草！我是這種人嘛！”
“哈哈……開個玩笑嘛，就是那家火腿腸。”
“行了，我知道了。”
馬尋當然看的出來，孫冬海這貨對自己態度的微妙變化。
可要說到廣告，這年頭就算隻是知道一些個業內信息。
那就已經不是一般人了。
比如，央視的數據。
1994年央視黃金時段5秒廣告。
370萬。
當然，這是一年的價格。
不要懷疑，隻是知道這個，就已經足夠牛逼了。
央視是1995年才辦了第一次廣告競標會。
秦池這個酒廠，拿下了標王，也就是這5秒的廣告。
6666萬！
這個數，就是老板故意的。
看看隻一年就翻了多少倍呀，真的很驚人了。
可最好還是了解一下其中‘關鍵’細節。
1995年這次是‘明標’。
也就是明著開會競標。
1994年，不是明著來的。
是‘暗標’。
也就是說，馬尋如果現在跟孫冬海談起1994年的370萬。
還能把孫冬海嚇一跳。
全國上下，知道這個‘暗標’細節的。
寥寥無幾！
另外，這5秒是1993年央視第一次在新聞連播之後加入的。
之前有廣告，但也不多，更沒有這個黃金時段。
而1993年加的這5秒。
當時買了60萬。
有意思的是，當時隻有兩個企業競價。
暗標。
那是真的沒幾個人知道。
然後，央視又給加了一條5秒廣告。
給競標失敗的企業了。
於是乎，價格是這樣變化的。
60萬。
370萬。
6666萬！
僅僅三年，就有如此驚人的變化！
而且，還沒停。
今年11月的央視招標大會。
也就是競爭明年的‘5秒’。
秦池，3點2億！
但凡一個生活在1996年的正常人。
在了解這些信息之後，大概都會如下反應：
草！都瘋了吧！
太t瘋狂了吧！
有32億，乾點兒什麼不好！
可真的瘋狂嗎？
秦池本來就是一個非常小的酒廠。
在當地都不算很出名。
6666萬，換了近10億的年營業額！
32億之後，賣爆炸了！
產能不足，就以次充好唄。
死於媒體曝光。
這個媒體……
沒錯的，還是央視給曝光的。
看看人家央視，這才叫站著把錢賺了！
廣告，跟娛樂圈息息相關。
不僅僅是許多大佬都是乾廣告起家的。
關鍵是，有廣告才能賺到錢。
馬尋圈內混的久，這些都是酒桌吹牛逼的好東西。
這個時代廣告是如此的瘋狂。
300萬……他真不覺得是個大數目。
不過，畢竟是第一次做這個生意。
圖個穩妥跟省心。
300萬就300萬吧。
沒想到，自己這沒當回事的樣子。
又把孫冬海給忽悠了一家夥。
這不是意外之喜嘛。
如此看來，他們二人互相利用的關係，還能更長久一些。
至於，這個白大慶……
原本時空裡，白小杭在打了龍五之後。
確實風光了一陣子。
但沒嘚瑟多久，他就死了。
海澱戰神的傳說也就消失不見。
現在，這條線發生了非常大的變化。
多了一個白大慶……這個當哥哥的，會不會就是罩著白小杭的家夥？
馬尋不確定，但他知道自己得小心一下這個白家大哥。
孫冬海沒有其他的要說的了。
於是，馬尋又叮囑了一些細節。
孫冬海現在對馬尋是言聽計從，不斷的點頭答應。
馬尋這才奔下個地方。
……
北影門口。
高園園已經站了很久。
《十七歲不哭》劇組的事情已經定了。
等到假期就開拍。
這段時間她可以準備一下。
但，人都散了，她卻不走。
在等誰？
其實之前沒約好。
可高園園就有一種感覺。
那個家夥會來的。
“你在這兒等誰呢？”
突然，一個聲音從身後響起。
高園園轉過頭，白了他一眼，“沒等誰！”
反正不承認，就對了。
馬尋來了，他時間上其實不對。
畢竟，白小杭那邊的事情耽誤了。
白大慶的出現，以及喝酒這些，原本計劃裡沒有。
雖然也沒有跟高園園約定什麼。
但，馬尋覺得自己應該來。
這個姑娘不是要證明自己是有價值的嘛。
現在……
“走走吧。”
“……”
高園園沒說話，隻是跟著。
北影這學校就在北影廠旁邊，往南則是動物園。
男女之間約會，動物園一直是一個不錯的選擇。
至於原因……
也許運氣好，能看到生物的原始交配場景。
這對搞對象有極大的幫助。
當然，這些都是馬尋瞎編的。
但，還是選擇往南邊走。
“怎麼不說話？”
“我拿到角色了！”
“很好，祝賀你。”
“就隻是祝賀嗎？”
“你就這麼迫切的想成為我的人？”
馬尋這話裡，帶著明顯的調笑意味。
高園園停下了腳步，大大的眼睛盯著他。
馬尋也停下了，跟她對視。
“馬尋！我可以做你的人，但我不是一個賤貨！”
高園園這一刻真的很有性格，雖然她臉蛋兒上的每一個細節都預示著。
她下一秒就要哭了。
馬尋在這一瞬仿佛看到了那個周芷若。
還好，他不是張無忌。
“好吧，我剛剛說的話有些過分了。
你不會是什麼賤貨！
我會把你捧成大明星。”
說到這裡，馬尋伸出了手。
眼淚奪眶而出的高園園，她毫不猶豫的握上去。
這一刻，她覺得自己抓住的不是馬尋的手。
而是改變自己命運的機會。
她真的不甘心。
她不想做職高妹。
她不想畢業之後當秘書。
她抓住的這個男人。
是她現在能抓住的唯一機會！
那麼……
“我，我現在的話……”
高園園還是挺羞澀的，特彆是那種事情。
馬尋一使勁，把她拉進自己的懷裡。
這讓高園園心如鹿撞。
但接下來……
“我不喜歡強迫女人，可如果她們主動爬上我的床……”
高園園聽到這裡，羞的臉如烙鐵。
用最大的力氣掙脫開來。
馬尋，你這個家夥壞死了！
“你彆想多了，先好好準備這部戲吧，之後我會安排人找你簽約。”
“我一定會成為大明星的！”
撂下了一句狠話，高園園跑了。
馬尋看著她的背影，臉上浮現了有趣的笑容。
……
回到了自己的那個小院。
馬尋就看到了郝檑。
這讓他有些意外。
“明天的火車。”郝檑解釋了一下。
馬尋點點頭。
二人進到屋裡。
郝檑有些忍不住的問來一句，“你就不問問選角的結果？”
馬尋看了她一眼，“肯定是你。”
這個回答，讓郝檑生氣又高興。
反正就挺怪的。
不過呢，她拿出了一個東西出來。
“這個，你是打算……”
“喜歡就拿去用吧。”
香奈兒5號。
包裝拆了，自然是送不出去的。
馬尋本來也不喜歡這香水的味道，跟老肥皂水似的。
其實，奢侈品就是太會講故事了。
但，郝檑不一樣。
她原本以為這是馬尋送給高園園的。
現在……不管是不是給送她的，那都是我的了！
這姑娘內心裡有一種‘搶過來’的爽感。
那麼，除了香水呢？
“什麼時候簽約？”
“不著急，我會安排的。”
“那……”
馬尋發現了郝檑的眼神，他看的出來她想要……什麼。
下一秒二人就吻在了一起。
但。
“今天應該休息，至少要等到明天。”
這沒錯，早上人家是扶牆而出的。
不過，也有辦法。
比如把頭往下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