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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 閨秀嫂嫂×貌美病嬌8(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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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回到侯府,兩個人的衣裳都已經濕透。

有輕功極好的沈如芥在,他們自然不必走正門,辛夷耳邊隻聽到一句“唐突了嫂嫂”,就被攬著腰身輕飄飄的雙腳離地。

辛夷心道:不唐突不唐突,幫我省了400積分呢。

她恍惚間覺得自己頭暈了一下,等到再反應過來的時候,已經穩妥的落進了院子裡頭。

四周蕭瑟冷清,掉漆的朱紅窗戶前種了棵歪脖柿子樹,除此之外就沒有什麼了。

是沈如芥的院子。

係統忍不住感慨:“他還真是不會憐香惜玉啊,否則的話應該先把宿主送回院子才對,起碼讓你先把這身濕衣服換了。”

不怪它有此發言,辛夷都淋成落湯雞了,雖然還努力維持著堅強的表象,但嘴唇已經有些微的蒼白發抖,不知道是不是冷的。

辛夷聽罷,有些擺爛的禮貌微笑,“說的沒錯,但才25的好感度,能指望他有多體貼。”

這也是她用來安慰自己的話。沒辦法,病嬌反派比她想象中的還要難攻略,真正意義上的道阻且長。

另一邊少年已經推開門,然後轉過頭引她進去,“嫂嫂請進。”

辛夷這個當下,也沒有任何矯情的推辭,直接跟著走進了沈如芥的房間。

屋子裡的燭火被點起來,很快,少年搬來了一小盆炭火,點著了放在辛夷麵前。

兩個人的站立之處都在不停滴著水,區彆在於沈如芥的是淡淡的血水。

他依舊像往日那樣穿了身玄衣,傷處卻用紮眼的淺色綢布緊緊纏了一圈,雖然也在滲血,不過明顯比在馬廄的時候好了很多。

辛夷垂頭看看自己又是血漬又是破碎的羅裙,感歎她穿了沒幾次的裙子,算是徹底沒法要了。

沈如芥的視線落在她身上,女子身上的裙衫被雨水打濕,不留縫隙的貼附在肌膚上,勾勒出盈盈一握的腰身。

眼眸微濕,有一種楚楚可憐的嬌豔。

下一秒,辛夷打了個噴嚏。

本就蒼白的小臉更加透出幾分弱不禁風,讓沈如芥下意識的擰了擰眉。

明明此刻身受重傷的人是他,但就是感覺麵前女子才更需要照顧。

沈如芥心中生出一種莫名古怪的情緒,在他想要分辨清楚之前,已經聽從本能從臥房裡取出兩件衣裳遞到她麵前,“都是新的,我還沒穿過,嫂嫂不嫌棄的話就先去換上罷。”

辛夷伸手接過來,扒著看了看,然後用疑惑的眼神望向他,“為什麼……給我兩件衣裳?”

少年於是又看了她一眼,接著很快移開了視線,抿唇淡聲道,“你頭發濕了,擦擦。”

辛夷:“哦。”

她乖乖去換了,因為原主這副身子在雨水裡泡久了,搞不好真的會感染風寒。

沈如芥的房中簡陋得要命,除了桌案床榻,多餘的東西什麼也沒有。不過卻有一股清冽的鬆木香,主要是從熄滅的小香爐裡飄出來的。

這讓辛夷有些驚訝,畢竟對方看上去跟風雅二字完全不沾邊,竟然也會熏香?

驚訝之餘想了想,又覺得,也是。

不能因為他殺人像砍菜,就忽略了他也是一個世家公子的事實。

辛夷很快換好了衣裳,她先是潦草的把烏發上的水跡擦乾。

接著將換下來的中衣和小衣認真團起來,裹在羅裙和外裳裡麵,確定不會被看到之後,才走了出去。

沈如芥本來在就著燭火給自己上藥。

聽到腳步聲回頭,然後就被辛夷挽了好幾圈袖口和褲腿的模樣給弄得愣住了。

他的身量高,骨架又比她寬大不少。

衣服穿在她身上鬆鬆垮垮,腰間用繩帶係住仍然有些過分空蕩。

辛夷走過去,溫柔從他手裡接過藥膏,一雙煙水般的眸子望向他,“二公子傷重,不方便夠到肩膀,我來幫你包紮上藥罷。”

話說得很好聽,但其實她會上個屁的藥。

不過是想通過這種間接的肢體接觸,來試著拉高他的好感度罷了。

有句話怎麼說來著,叫藝高人膽大。

她從前不會不代表現在不會,不過就是塗個藥而已,應該跟糊牆刷膩子的區彆不大吧。

辛夷這麼想著,但等到真上手的時候還是倒吸了一口涼氣。

少年肩頭和後背的新傷舊傷交雜,血流不止的地方,甚至皮肉都翻出來。

係統看她半天不動,“宿主在想什麼?”

辛夷:“有點兒暈血。”

“我還以為你在饞他身子。”

辛夷差點兒咬到舌頭,“變、變態啊你,他都快成血窟窿了,我有什麼好饞他身子的!”

雖然少年的身體確實很美,腰身像薄刃一樣,骨骼筋脈也生得很漂亮。但就是再變態,也不能對著正鮮血淋漓的人有這種歪心思吧!

辛夷覺得自己人格受到了侮辱,氣得臉都紅了。

“嫂嫂?”少年姿態溫順,似乎在疑惑她為什麼遲遲不上手,用那種清冷聲音喊她。

辛夷:靠……

她好像還真的有點兒變態。

懷著一種複雜的自我懷疑心情,她給少年上完了藥。因為包紮的時候太過笨手笨腳,不知道輕重,她貌似聽到了耳邊有隱約的壓抑抽氣聲。

等到所有的一切都結束,已經過去了兩柱香的時間。

外麵的雨也漸漸停了,月亮從濃雲的重重遮蔽中飄出來,庭院中一股雨後的草木土腥味兒。

沈如芥從檀木榻上站起來,漆眸望向她,“我送嫂嫂回去。”

雁雀嘰喳,聚在晴朗的屋簷下,是個顯而易見的好天氣。

如果不是昨天晚上辛夷睡得太晚,累得要命,現在應該已經起來讀書了。

係統還算有人性,知道她做任務辛苦,沒有像往常那樣吵醒她。阿盈看她還睡著,自然也沒有過來打擾。

所以辛夷這段時日以來,第一次睡到自然醒,等她睜眼的時候已經是日上三竿。

好消息是:一覺醒來,沈如芥的好感度上漲了百分之兩個點。

壞消息是:她不出意料的感染風寒了。

辛夷於是心境悲催:原主這還真是小姐的身子小姐的命,一點兒金手指都不帶有的。

係統安慰道:“已經算有金手指了,否則就不是風寒那麼簡單了。”

梳洗之後,阿盈連瓷瓶裡的插花都沒來得及換,就去給她熬薑湯了。

辛夷鼻塞的要命,不停的打噴嚏流鼻涕。

過了一會兒,淚眼婆娑的坐在床榻邊緣問係統,“為什麼我明明做了和鄭嫵一樣的事,沈如芥的好感值才漲到27啊?”

如果反派這麼難攻略的話,原劇情裡的鄭嫵是怎麼讓他情根深種的。

係統思考片刻,說出自認為很有哲理的一番話,“或許是因為,在宿主進入遊戲之後,原本的虛構世界會變得更加真實。”

辛夷:“……”

倒也沒有必要這麼真實。

因為風寒的緣故,辛夷這兩天比較安分的待在自己院子裡,養病的同時聽聽係統自帶的有聲書,沒再去沈歸麵前亂晃。

喝完薑茶吃點心,日子過得還算愜意。

然而不止她一個人愜意。

沈歸也很愜意,沒有她的糾纏打擾,他終於能去找他的外室互訴衷情了。

當辛夷聽到係統說,他又去郊外的莊子找鄭嫵的時候,擤鼻涕的手一停。

也忍不住羨慕起來,“狗男人真好命啊,嬌妻美妾樣樣都有。”

係統實誠道,“也不算都有,起碼你準備給他戴綠帽子。”

而且黨爭站錯隊之後,下場很淒慘的。

聽到係統這麼說,辛夷的內心總算平衡了一點。

她拈起碟子裡的蜜餞放入口中,用假惺惺的語氣感歎道,“是嗎?那還真是可憐呢。”

京城外的莊子裡。

佳人相伴,風景宜人。假山後的那方池塘引了活泉水,哪怕天氣漸寒,也有魚兒在裡麵快活的嬉戲遊鬨。

鄭嫵有幾日沒見過沈歸了,本來還有些悶悶不樂。

等到他今晨匆匆的過來,放下侯爺的威儀同她柔聲解釋自己公務繁忙之後,就沒什麼氣性了。

她最在乎的就是沈歸的愛了。

隻要他心裡還滿當當的都是自己,那就比世間最濃的蜜還要甜。

也許是兩人心有靈犀,鄭嫵今日特意梳妝打扮過,梳了當下京城女子最時興的發髻,而且她本來就年紀小,粉麵桃花好不動人。

隻是她發現沈歸有些心不在焉,一起用午膳的時候,總是盯著她身上穿著的那件窈藍色衣裳看。

於是便撒嬌似的,癡癡笑著問道,“侯爺喜歡妾身穿的這件衣裳?不然怎麼一直發呆,飯也吃不好了。”

沈歸回過神來,對上鄭嫵那張嬌憨嗔怪的臉,腦子裡卻忍不住浮現出另外一個女人。

他想起來辛夷也穿過同樣的顏色,隻不過一個是綢緞,一個是鮫紗;一個嬌憨天真,一個溫婉秀麗。

沈歸也不知道自己是怎麼了,竟會將阿嫵和辛夷作比較。

當下心裡竟然生出微妙的愧疚。

於是伸手撫上阿嫵的臉,將她拉坐到自己腿上抱住,親昵的說著隻有兩個人才能聽到的體己話,“晚上我還要回府處理公務,等會我們早點歇息。”

鄭嫵聽懂他的言外之意,臉紅了個透,“侯爺怎麼成天想這個……”

那羞惱的模樣,將少女含情姿態說了個儘興。

沈歸笑著將她打橫抱起,走進了後麵的那間庭院屋舍中。

等到他從郊外的莊子回到侯府,天色已經徹底昏暗了下來。

他像往常那樣用完晚膳打算去書房的時候,看到了等在青石階上的辛夷。

她一身緋色衣裳,正是最濃鬱的胭脂色。

隻不過穿在她身上半分不顯得俗,反而清豔婉約,透著說不出的秀麗,很有官家小姐的書卷氣。

幾日不見,她似乎清減了不少。

沈歸緩緩踱步過去,沉吟片刻,“這兩日……有事要忙,所以沒去看你,風寒可是好些了?”

女子聽罷柔弱的點點頭,唇邊攢出絲淺笑,“好些了,謝侯爺關心。”

沈歸看她那副乖順模樣,心頭不自覺軟了幾分。

剛想再叮囑她幾句,就被匆忙過來神色惴惴不安的小廝給打斷了,“侯爺!侯爺不好了……”

小廝慌得臉色煞白,也顧不上辛夷在不在了,“莊子裡的丫鬟說,阿嫵姑娘自從吃了幾塊兒桂花糕之後,就一直不舒服。到了晚間更是嘔吐起來,眼下正請了大夫瞧呢,侯爺……侯爺你快去看看罷!”

沈歸的語氣也驟然冷沉下來,“什麼桂花糕?”

小廝也魂不守舍,“聽那丫鬟說,好像,就是侯爺帶去的桂花糕。”

沈歸想起來,他今日出門前。

正好碰上了辛夷的婢女阿盈,來給他送糕點,說是夫人親自做的,讓侯爺一定嘗嘗。

他走得急,就帶到了阿嫵那裡。

阿嫵以為是特意給自己帶的,打開就要吃,沈歸本來想要伸手阻攔,不過又作罷。

算了。

本來就隻是一盤糕點而已,阿嫵想吃便吃了,沒想到竟然會如此。

他下意識的望向身邊的“罪魁禍首”,語氣極度失望之餘,可以稱得上斥責,“鄔辛夷,沒想到你竟然歹毒至此。”

“告訴本侯,你到底在那盤桂花糕裡放了什麼!”

辛夷仿佛嚇住了,好半晌才臉色蒼白的想要解釋。

隻不過對方根本就沒有心思聽她辯解,急匆匆的拂袖而去,讓下人套了馬,往京郊的方向去了。

看到這一幕的丫鬟仆從們,紛紛假裝低頭灑掃。

隻是那些唏噓同情的目光落到她身上,卻如刀子一般叫人難堪。

她的眼淚一滴滴砸在地上,就連沈如芥什麼時候走過來的都不知道。

直到少年皺眉喊了一聲“嫂嫂”,她才失去意識,受不住的暈倒在了他的懷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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