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安，維亞斯老師。”
“日安，美麗可愛的安妮小姐，女神在注視著您。”
禮節必不可少，行禮後，陸行才坐到了老師對麵的實驗台上，儘量模仿安妮快樂活潑的語氣，問：“老師，今天我們來學什麼~？”
他不動聲色的往後看一眼，用眼神問身後站著的黑絲長腿冷麵女仆：我這語氣有幾分像安妮？
女仆一動不動。
大概是沒領悟到他的意思。
真是差勁的女仆，除了一雙長腿一無是處，改天讓安妮把她開除了！
“今天我們來嘗試製造一種未知的高抗魔金屬，能抵抗大地、死亡兩種屬性的魔法，且具有一定的抗打擊能力和延展性。”
維亞斯·斯蒂文斯微笑說道。
陸行臉上的笑臉差點沒維持住。
果然沒花五百點經驗值兌換煉金術初級知識是對的，他以為是煉金術跟化學差不多，隻要往容器裡添加試劑就行。
誰知道這麼專業！
想想也對，古精靈語雖然高大上，但考古出來的資料太少，連神明都不怎麼會，所以隻花一百點經驗值。
但煉金術一直有研究，複雜程度遠超古精靈語。
幸好，這位花白胡子的老學者是斯文頓家族的煉金師，他長期教學安妮，因此在上課時，會很容易沉浸在自己的煉金實驗中，對安妮的要求也不會很嚴格——以上資料來自冷麵女仆。
進行一定的講解後，老煉金術師迫不及待開始動手煉金，先選用一塊大地屬性金屬作為底料，再按一定順序添加一些魔法試劑，攪動，觀察，念咒語引導魔力附著上去。
剛開始他還能為陸行講解，漸漸地就自言自語起來，也不管對麵的學生煉金步驟對不對。
陸行就喜歡這樣的課程！
他也試著開始煉金，步驟就跟著老師的來。
“您會煉金？”黑絲女仆冒了出來。
“我會化學。”
陸行很淡定，畢竟看著不難，跟化學實驗差不多，不理解原理不要緊，有老師現場教學。
“您會咒語？”女仆又問。
“安妮當然會。”
陸行按照老師的步驟，一邊念動咒語，一邊將不知名藍色魔力藥劑，緩緩塗抹在大地屬性金屬上。
他已經知道，這個世界的魔法有五類，對應最初的五位主神，另外還有一類特殊的魔法，隻有上古的種族才能學會，如精靈，巨龍，獸人，妖精等，他們的魔法隻有他們自己才能學會。
其中，獸人指的是古獸人，絕大多數古獸人都滅絕了，隻剩下少數幾個泰坦，比蒙。
有意思的是，遺傳古老種族血脈的人，也會一些種族魔法，但威力和效果遠不如純血種族的。
“安妮，你在做什麼？”
老頭忽然抬頭看來，他看到安妮用一根玻璃棒插在器皿中，再將藍色藥劑倒在玻璃棒上，使藥劑緩慢流入。
“我在添加試劑。”陸行回答，又問：“我做得不對嗎？”
“……不，很正確！”
維亞斯很快看明白玻璃棒的作用，讚許道：“它能很好的引導藥劑流入，比用漏鬥便捷，安妮，你是怎麼想到這個方法的？”
化學實驗課上學的。
陸行發現了，這個世界的煉金術和地球上的化學有不少共通之處，但煉金術是少數人才接觸到的東西，煉金過程似乎比較粗糙，很依賴於魔法的使用。
這似乎也是因為，魔法來源於五位主神，本質上是驅使魔力，通過主神的權柄，才表現出力量。
用程序員語言來說，主神權柄是接口，魔力沒有接觸到底層代碼。
“老師，有沒有人研究過神明權柄？”陸行試著問。
“這是聖階才去關心的事。”
維亞斯很快回答，低頭試著去用玻璃棒引流藥劑，發現很好用後，又誇了陸行一次。
陸行本來還想問彆的事，但看這位老師不是很有教學熱情的樣子，就放棄了。
中午，煉金課程結束。
係統沒有提示任何東西，但陸行估計，他的表現至少合格。
午飯回城堡裡吃，女仆想給他再換一套衣服的，但陸行拒絕了，等下午上課再說。
“下午是什麼課？”
陸行坐在精美餐桌旁吃飯，女仆長卡瑟琳站在他身後，雙手合攏在身前，禮儀很是得體。
“下午是安妮最討厭也最不擅長的課程。”
“哦？是什麼？”
“數學。”
“她……不，安妮也學數學？！”
陸行笑起來，數學他擅長啊！
就是不知道魔法世界的數學什麼樣的，但數學邏輯應該是共通的。
卡瑟琳平靜道：“數學是學習魔法的必要前提，也是管理領地必要的學問。您這位無知的靈魂，似乎也學過數學？”
“我？謙虛點說，我數學140！”
“您已經夠無知和無禮，希望您不要再滿嘴謊言。”
“嗬嗬。”
陸行已經找到應對這位冷麵女仆的辦法，不跟她吵，也不反駁，僅是伸出了安妮纖細白皙的手，下令道：“卡瑟琳，給我拿一杯飲料來！”
冷麵女仆嘴唇動了動，可良好的教養與女仆應該遵守的典範，讓她不得不屈服，將一杯果汁送到了他手上。
陸行很滿意的點頭：“退下吧，下次不得再違抗我！”
他已經受夠女仆那張不饒人的嘴！
儘管知道她是出於對安妮的擔心，是一位忠心耿耿的女仆。
卡瑟琳垂下眼簾退後。
雙腿有些顫抖。
她發現，自己被神秘的靈魂下令時，內心滿是羞憤，恨不得動手質問他到底把安妮小姐怎麼了。
可被迫屈服於對方後，心底竟是湧出一股說不出的感覺，她清楚的知道他不是主人，可他是安妮，又是男的，來自“男主人”的羞辱，讓她……全身發燙。
也許是太過羞辱。
卡瑟琳為自己找解釋，可又隱隱期待下一回冒犯他，再被他命令時。
和早上一樣，被迫扶著男主人的手下樓梯，猶如屈服於他卑鄙下流的眼神注視……
“我吃飽了，卡瑟琳，帶我去休息一會。”
陸行沒注意到女仆表情變換，吃飽了用手帕擦了擦嘴，起身吩咐她。
不是陸行習慣命令人，單純是城堡太大，他不知道安妮午休地方是在哪。
“你要記住，你不是安妮！不要試圖以主人的身份命令我！”
卡瑟琳冷漠的警告他，卻又朝陸行伸出手去，幫他整理因吃飯造成的儀容不整。
陸行用安妮的可愛小臉笑起來：“不，我就是安妮，卡瑟琳，我命令你，帶我去床上休息！”
卡瑟琳心底一顫。
他是男主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