嶽飛的話說完了之後,下麵頓時就沸騰了。
看著沸騰的百姓,嶽飛忍著熱淚命令張憲搬了二十張桌子開始登記。
隻要是能走能跳的,都可以登記入伍。
當不了正軍,那就當輔軍嘛。
對於嶽飛的這個決定,張憲心裡滿是詫異。
因為朝廷其實沒有輔軍這個編製,為官軍運糧自古以來就是百姓要服的一種勞役。
朝廷隻管飯,是不給錢的。
但嶽飛這麼一弄,等於是把這些人也算到了軍隊的編製裡麵。
這樣的話,朝廷要多開支一大筆軍費。
想到這裡,他就忍不住開口說道:
“元帥”
張憲一開口,嶽飛就猜到了他要說什麼,直接就揮手打斷了他。
“我知道你要說什麼,你不用說了,我會和官家解釋的。”
聽見嶽飛這麼說,張憲無語的說道:
“我不是擔心官家,我是怕趙相跟你拚命啊!”
張憲這麼一說,嶽飛就想到了趙鼎跳腳的樣子。
“哈哈哈,那我就躲著他!”
兩人正說笑著呢,突然有一個人就跑到了他倆麵前,然後撲通一下就跪了。
“元帥,請您收下我吧!”
看到眼前這個蓬頭垢麵的人,嶽飛疑惑的出聲問道:
“那邊不是正在登記嘛,你去登記就行。”
“元帥,我去了,他們隻讓我做輔軍,可是我要做正軍。”
“輔軍正軍都是一樣的,都是為國效力,沒有高下之分。
既然”
嶽飛還沒說完,就被這人打斷了。
“元帥,道理我都懂,但我一定要當正軍,我要親自為我的父母妻兒報仇。”
“報仇?”
嶽飛剛問了一句,張憲趕緊趴在他的耳朵邊上,輕聲把這人的情況介紹了一下。
聽完了張憲的介紹之後,嶽飛的麵色也鄭重了起來。
“你叫張二狗是嗎?”
一聽嶽飛叫出了他的名字,張二狗激動的說道:
“元帥您知道我?”
“我知道你,你安心的在輔軍效力,你的仇本帥幫你報。
可以嗎?”
聽到嶽飛這句話,張二狗愣了一下之後,鄭重的向他磕了三個頭。
嶽飛本來以為他是答應了,坦然受了他三個頭。
可是,他磕完了之後,卻又堅決的說道:
“元帥您垂憐我這個可憐人,草民感激不儘。
但我想親自為他們報仇,還請元帥給我一個機會。”
聽到張二狗還是要堅持親自報仇,嶽飛為難的說道:
“可是你的身體”
“元帥,我可以練!
我一定能達到你們的要求的,求你給我一個機會,好嗎?”
看著滿臉是淚的張二狗,嶽飛扭頭看向了張憲。
“去拿一個石鎖過來!”
“是!”
不一會兒,一個石鎖就被張憲單手提了過來。
看他走路的樣子,仿佛手裡沒有東西似的。
但他把石鎖放到地上之時,卻把地直接砸了個坑。
然後,嶽飛就指著那個石鎖說道:
“你什麼時候能搬著這個石鎖走到城門口,你什麼時候來找我。
到時候本帥親自帶著你去報仇。
如果你要做不到的話,你就安心的在輔軍好好乾,本帥親自幫你報仇。
好嗎?”
“謝謝元帥,謝謝元帥,我一定會去找你的!”
禦書房裡,劉禪正在鬥蛐蛐呢,劉童博突然來報。
“官家,趙相來了。”
劉童博說這句話的時候,趙鼎已經走到了門口。
看到有人來了,劉禪下意識的就把他的蛐蛐罐子往身後藏。
待看到進來的是趙鼎之後,他又把罐子拿了出來,慢條斯理的蓋上蓋子收好。
然後,還挑釁的看了趙鼎一眼。
對於劉禪這個莫名其妙的挑釁眼神兒,如果放在平時的話,趙鼎肯定要問問是個什麼情況。
但這會兒他可完全沒這個心思,進來了之後,他啪的一聲就將一封信拍到了劉禪的桌麵上。
“官家,這日子沒法過了!”
看到氣的跟個河豚一樣的趙鼎,劉禪疑惑的問道:
“你去萬花樓又被你媳婦兒抓到,然後不讓你進屋睡覺了?”
劉禪一句話,直接把趙鼎給整不會了。
但劉禪並沒注意到趙鼎的表情,他一臉同仇敵愾的說道:
“你這媳婦兒真是的,下回朕讓貴妃好好說說他。
你可是我大宋的宰相,去趟萬花樓怎麼了,就連朕朕當然是不可能去那種地方的”
好嘛,實在是聽不下去了,這都哪兒跟哪兒呀。
於是他趕緊把那封信又拿了起來,雙手捧給了劉禪。
“官家,您看看吧,元帥他簡直就是不當家不知道柴米貴嘛。”
一聽原來不是因為他媳婦兒,而是因為嶽飛,劉禪更疑惑了。
“嶽愛卿怎麼了?”
“他
官家您還是自己看吧!”
見趙鼎不願意說,劉禪便拿起信看了起來。
看完了一張之後,他更疑惑了。
“嶽愛卿也沒乾什麼呀!”
“沒乾什麼?
官家,元帥他招了六萬的輔軍啊!”
“不就是六萬的輔軍嘛,反正也得有人運糧草嘛。
而且他招的輔軍還會烙餅呢,大家也能吃好點兒。”
聽見劉禪這句話,趙鼎下巴都快驚掉了。
“官家,輔軍一直都是用的勞役,隻管飯不給錢的。
他這一下子招了六萬輔軍,咱是給錢不給?”
“那肯定是要給的嘛,總不能讓嶽愛卿落個白嫖的名聲吧?”
聽見這句話,趙鼎頭發都快豎起來了。
你現在知道珍惜元帥的名聲了?
“官家,這可是六萬人啊,就算隻給正軍三成的軍餉,一年下來也是一百多萬貫啊。
這錢從哪兒出?”
一聽趙鼎這話,劉禪下意識的往後退了一步。
“當時是國庫出了,你可不要打朕的主意啊!
朕沒錢!”
“”
這日子更沒法過了!
“不行,我要去找元帥好好說道說道。
他要不把這六萬輔軍解散了,我就跟他拚命!”
說完了之後,他就要往外走。
就在這個時候,劉禪大喊一聲。
“等一下!”
聽到這聲等一下,趙鼎嘴角不自覺的露出了笑意。
“官家您是不是也覺得這樣不對?”
他問完了之後,卻見劉禪認真的說道:
“不是,朕是想說,你要找嶽愛卿拚命的話,能不能等朕開好了盤口之後你再去?
朕給他下旨,讓他隻能動一根手指頭。
然後朕給你定十倍的賠率,怎麼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