嶽雲突然跳起來,把格桑梅朵給嚇了一跳。
“你發什麼瘋呢?”
“我發什麼瘋?
是你發瘋才對吧,你往哪兒揉呢?”
對於嶽雲這麼大的反應,格桑梅朵完全的莫名其妙。
“大腿啊,你這打了半天,我不給你好好揉揉,你晚上還怎麼夜戰?
趕緊坐下,我還沒揉完呢!”
“不,不用你給我揉了,我讓楊大哥給我揉。”
已經明白怎麼回事兒的楊再興差點兒沒憋住笑出來。
“我現在可是咱大宋的侯爺了,讓我給你揉腿,想什麼呢?
格桑,繼續給他揉!”
“好嘞!”
答應了一聲之後,她就看向了嶽雲。
“還愣著乾什麼呀,快坐這兒。”
“不不用了,我自己揉吧!”
“你自己揉個屁,你能揉的到嘛,快坐這兒!”
她這麼一吼,楊再興順勢就給他按了下去。
看向嶽去幽怨的眼神兒,楊再興趕緊扭過頭不看他,再看一會兒,怕自己忍不住。
而嶽雲這會兒,全身的肌肉繃的跟個鐵疙瘩一樣。
揉著揉著,格桑梅朵突然冷笑了一聲,然後輕蔑的看向了嶽雲。
“原來你是個偽君子啊!”
臉已經紅成了猴屁股的嶽雲下意識的反駁道:
“我怎麼偽君子了?”
“嗬,還不承認呢。
你天天總是把大丈夫要光明磊落掛在嘴上,結果你跟人單挑的時候,身上卻帶跟短棍兒。
你是不是準備趁那韓常不備的時候,突然給了一棍子。”
“我”
看著整個人已經快變成紅色的嶽雲,楊再興實在是忍不住了,在一邊笑的直抽抽,而且聲音還越來越大。
他這一笑,嶽雲直接跑了,隻留下格桑梅朵在原地一臉鄙視。
一個時辰之後,雙方吃過了飯,兩邊也都點起了火把,嶽雲再次跨上了戰馬。
而韓常也同樣已經做好了準備,雙方僅僅是對視了一眼,便同時催動了胯下的戰馬。
剛一接觸,倆人便打的難解難分,看得兩邊的將士都是激動的嗷嗷叫,拚命的大喊著為自家的將軍鼓勁。
兩人再一次互相抓住了對方的兵器之時,雙方較勁之下,兵器突然斷裂,身下的戰馬竟是同時吃不住力,直接垮了下去。
兩人也幾乎是同時側身一滾落下地來,扔了斷掉的兵器之後,便赤手空拳的打在了一起。
又過了幾十招之後,雙方同時抓住了對方的頭盔,一用力之下,便互相將對方的頭盔給扯了下來。
打到這會兒,縱然誰都不想承認,但倆人都意識到,想要單槍匹馬拿下對方已經不太現實了。
而且,倆人出山以來,都是第一次遇到能和自己單打獨鬥這麼長時間而不落下風的對手。
雖然倆人處於敵對陣營,但也不得不誇一句對方真有兩下子。
一時間,倆人內心竟幾乎同時升起了惺惺相惜之感。
“喂,你這小子倒是有些本事。
不如我們再打三十回合定勝負如何?”
聽到韓常這句話,嶽雲哈哈一笑。
“行啊!
再打下去,彆人會說你爺爺我欺負你!”
“呸,身為嶽飛的兒子,你竟然如此不知道尊老愛幼,真給你爹丟臉。
小子,看招。”
說著話,韓常便一個黑虎掏心攻了過來。
而嶽雲非但不奪,反而同樣一招黑虎掏心攻了過去。
一時間,倆人又是打的塵土飛揚,難解難分。
很快,三十招已過,倆人卻還未分出勝負。
看著氣喘籲籲的韓常,嶽雲隻感覺全身無比的暢快,不由的便哈哈大笑了起來。
感受到嶽雲笑聲裡的豪氣,韓常同樣哈哈大笑了起來。
嶽雲笑了一會兒之後,頭忽然湊近了韓常。
韓常以為他要跟自己說話,下意識的把耳朵湊了過去。
但嶽雲卻是什麼都沒說,隻是湊在他耳朵邊一會兒之後,就鬆開了抓著對方的手。
雖然疑惑嶽雲搞的是哪一出,但韓常也同樣鬆開了手。
“老將軍如此年紀卻有如此體力,晚輩佩服!”
見嶽雲突然稱呼自己老將軍,韓常愣了一下之後,同樣抱拳說道:
“都說虎父無犬子,今日一見果然不虛。”
“那既然如此,我們便各自退去?”
“正當如此!”
待雙方的大軍分開了之後,楊再興好奇的湊到了嶽雲身邊。
“你剛才跟韓常那老家夥說什麼?”
“我什麼也沒說呀!”
“啊?”
“真的什麼也沒說啊,我就是以為他耳朵上有個痣,結果看錯了,沒有!”
嶽雲這麼一說,楊再興一下子明白了。
“哈哈哈,你呀!
早就聽說韓常猛則猛矣,但寡謀少智,這回他估計要被你害死了。”
楊再興這話一說,嶽雲滿臉不讚同的看了他一眼。
“楊大哥你這說的什麼話,說不定人家到時候棄暗投明呢?”
“哈哈哈,要真有那一天,你就是大功一件。”
兩人帶著大軍一身輕鬆的回京之時,韓常這邊的日子卻不太好過。
他剛回尉氏沒幾天,就被哈迷蚩給叫到了汴京。
他以為是金兀術的病情有了好轉,興衝衝的就去了。
結果,他旬一到汴京,就被控製了起來。
汴京的大牢裡,韓常一臉迷茫的看著終於願意來見了的哈迷蚩。
“軍師,你這是乾什麼?
怎麼把我綁起來了,快放開我,我要去看元帥。”
“你見元帥乾什麼?”
“廢話,當然是看看元帥好了沒有啊。”
“看完了之後呢?
好給宋國報信?”
“你說什麼?”
看著一臉懵逼的韓常,哈迷蚩冷笑道:
“你覺得嶽雲怎麼樣?”
聽到嶽雲的名字,韓常愣了一下之後,才說道:
“嶽雲那小子,武藝不錯,為人也敞亮,是條漢子!”
聽到韓常對嶽雲的評價,哈迷蚩的表情更冷了一些。
“哦?
是嗎?
看來你很欣賞他?”
“嗯,雖然與他各為其主,但他確實不錯!”
韓常這句話一出,哈迷蚩氣的拿起鞭子就抽在了他身上。
突然挨了頓鞭子,韓常雖然懵逼,但硬是忍住一聲沒吭。
一直到哈迷蚩打累了,韓常才虛弱的說道:
“軍師,這是為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