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還沒等劉大中想好該怎麼和嶽飛請個假,回去一趟把這個注定流傳千古的改革方案給完成了,就聽嶽飛說道;
“對了,官家在信裡還說了,關於禮製改革的事兒,你就不用擔心了。”
“啊?啥意思?”
“官家說了,趙相已經把一切都安排好了,方案正在製定之中。
而且,趙相還特意讓官家給你捎了句話,說立道兄你就安心忙活李朝之事,禮製改革的事兒他都替你乾了。
還說讓你放心,他會把你的名字掛上的,不用謝!”
一聽完嶽飛的話,劉大中氣的都快冒煙了。
趙鼎,彼其娘之啊!
老子乾了這麼久的禮部尚書,好不容易碰到這麼大個露臉的機會,你丫的不聲不響就給我安排明白了?
你丫的懂什麼叫做禮製嗎?
還特麼讓我不用謝你?
我謝你全家啊!
越想越氣之下,劉大中實在是忍不了了。
“元帥,禮製改革及是關乎社稷的大事,本官忝為禮部尚書,豈能置身事外?
還請元帥給本官兩個月的假期回京處理此事,兩個月後,本官就算是插上翅膀,也一定及時的飛回來。”
見劉大中氣的跟個河豚一樣,嶽飛強忍著笑滿臉遺憾的說道:
“立道兄,禮製改革此等盛事,本帥也希望你能親臨參與其中。
但是,你現在不能回京啊!”
一聽嶽飛不讓回,劉大中急得差點兒都要給他跪下了。
“為什麼?
就兩個月而已,到時候本官一定回來,還請元帥開恩。”
“哎,不是本帥不讓你回,而是官家有旨,不讓你回京啊。”
“什麼?
官家為什麼不讓本官回京?”
“呃,官家在信裡說了,說李朝之事,你弄的花裡胡哨的,調戲太後的名聲都傳出去了,結果實際上連毛都沒撈到一根,實在是丟大宋天使的臉。
所以,官家說了,你什麼時候把李朝的太後黎氏給睡了,你就可以回京了。
如果睡不到的話,就讓你不用再回去了!”
“你說什麼?”
劉大中驚得下巴都掉了,胡銓和陸遊兩人卻是噗嗤一下,實在忍不住了。
雖然這個主意很損,但是,官家這個作風,實在是太對他們的胃口了。
倆人是越想越樂,一直笑到肚子都疼了,還是停不下來。
聽到這麼離譜的命令,劉大中本來就很想死,一見倆人笑的都快滾到桌子底下了,更想死了。
“笑笑笑,笑個屁啊笑!”
“哈哈我們沒有笑我們是羨慕哈哈哈”
“元帥,借刀一用!”
“你要劈了他倆?”
“我要自殺!”
“你要劈死他倆的話,可以借。自殺的話,那沒有!”
“”
“好了,立道兄,官家這也是關愛你嘛哈哈哈”
說到這裡,嶽飛也實在是忍不住了。
眼看劉大中被他們笑的臉都黑了,嶽飛才強行止住了笑。
“好了,好了,咱還是先說正事兒吧。”
“高命婦擔任采礦使的事兒,你覺得怎麼樣?”
見嶽飛又把話題拉回了正軌,胡全和陸遊兩人才終於止住了笑,然後都眼睛一眨不眨的盯著他,等著他的答案。
見幾人都盯著自己,劉大中也意識到,他們是認真的,於是劉大中也沉思了起來。
過了好一會兒,他才說道:
“大理王宮裡麵,她敢持劍衝出來救人,證明了她有血氣之勇。
而禮製改革一事,她能在達到自己目的的同時,滿足所有人的利益,也證明她是個頗有謀略之人。
如果她是個男子的話,本官一定會向官家舉薦她。
可她無論再有才華,但終究是個女子。
無論是當個一品命婦也好,還是與官家合夥行商也好,本官都不認為有什麼問題。
但是,她要擔任朝廷命官的話,本官還是覺得不妥,風險實在是太大了。”
“立道兄,欲成大事,豈能畏懼風險?”
“胡邦衡,無懼風險,不等於無視風險。”
“那你說該怎麼辦?
此事若成的話,受益的可不止她高軟軟一人,更不止天下的女子,而是整個大宋,整個天下。
現在好不容易有這麼個機會,如果我們不試一下的話,將來悔之晚矣。”
胡銓的咆哮,劉大中完全不為所動,摸著下巴思索了半天之後,他才說道:
“如果你們真想這麼乾的話,本官倒是有個辦法,或可一試!”
他這話一說,幾人都是眼前一亮。
“什麼辦法?
快說,快說!”
“讓她跟我們一樣!”
他這一句話,把三個人都給弄迷糊了。
“跟我們一樣?
什麼意思?”
“我們現在什麼身份?”
“天使啊!”
“對啊!那就讓她也當天使唄!”
“啥意思?”
見幾人還沒聽懂,劉大中忍不住翻了個白眼。
“朝中官員無論官職大小,皆是寒窗苦讀十幾年,殺過了科舉的層層關卡,才有了如今的身份地位。
且不說她高軟軟是個女子,就算他是個男子,不經科舉就成了朝廷命官,你覺得大臣們會容得下她?”
劉大中這個問題一問出來,幾人都不由的點頭。
確實是這麼個情況,胡銓之前想的還是簡單了一點兒。
見幾人認同,劉大中便接著說道:
“所以,這個采礦使必須從現有的朝廷命官之中選一下。
至於選誰,反正元帥手裡也沒有心儀的人,那就讓趙鼎去頭疼就行了。
而高軟軟,元帥可以向官家建議,讓她入宮擔任女官。”
“女官?”
“對!當了女官之後,她就是官家的人了。
官家用自己的人乾什麼事兒,大臣就算想要乾涉也沒有合適的理由。
然後再讓官家以天使的身份,將她派往礦上行使監察之權。
如此一來,雖然她實際上仍然是以女子之身行官員之事,但畢竟不在朝廷命官的序列之中。
朝中大臣們就算反對,估計也不會那麼激烈。
慢慢的,等大家習慣了她的存在,再圖謀後麵的事情不遲。
而且,這樣以來,她既可以替官家監督實際的采礦之事,也不會被陷進具體的事務之中。
畢竟,她還要替官家經營玉石的買賣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