臨安,垂拱殿,劉禪正一臉的生無可戀。
做為一個皇帝,每天要處理的事情實在是太多了。
但他有一個最關鍵的問題解決不了,人不熟啊。
滿朝的大臣裡麵,秦檜是最早認識的,但慢慢就發現這貨頂多也就是一個黃皓的水平,哄自己開心還行。
正事兒?
算了吧!
靠不住啊!
關鍵是,這段時間他也看出來了,他跟嶽飛不對付啊!
嶽飛是誰?
那要是有相父之姿的男人啊!
你跟嶽飛不對付,那不就相當於和相父不對付?
沒像對待李邈一樣直接砍了已經夠給麵子了。
畢竟再怎麼說,他也是跟相父同一個職位男人,要砍了他,總有種對相父不敬的感覺。
那就當個吉祥物養著吧,反正黃皓自己不也養了那麼多年?
但要說重用?
不可能的!
自己又不是沒給過他機會,他不中用啊!
除了秦檜之外,這滿朝大臣自己能信任的就是嶽飛了。
可是現在他對嶽飛也很生氣。
自己三天兩頭給他寫信,讓他給自己推薦點可用之人。
可他怎麼說的?
臣惶恐,臣不過一小小樞密副使而已,撿撥人才,那是吏部天官的事兒啊,臣豈能越矩插手?
聽聽,這像話嗎?
朕拿你當相父,你拿自己當隻管打仗的薑維?
這不就是在甩鍋嗎?
但這嶽飛也不在跟前兒,自己不能當麵訓斥他,寫信他也不聽。
無奈之下,他便打算自己試著找幾個人才來用。
從吏部把官員的檔案調過來,詳細的看了一遍。
不看不知道,一看嚇一跳啊。
這些大臣們,簡曆那是一個比一個華麗啊。
如果隻從簡曆上來看的話,這大宋絕對是人才濟濟。
自己的大漢與其相比,那簡直是螢火之光與皓月爭輝啊。
可是這裡麵有個很大的問題。
自己的大漢當年不過一州之地,在相父的帶領之下,還能一直壓著曹魏打。
那司馬老賊寧肯穿女裝,都不敢跟相父呲牙一下。
可這大宋如此人才濟濟,還有那麼大的地盤,那麼多的錢,那麼多的兵,結果被蠻夷占據了半壁江山?
到底是相父太能打,還是這大宋群臣太廢物?
這個問題並沒有思考多久,劉禪就想到了答案。
自家相父確實是天下第一能打之人!
但是,這大宋群臣裡麵的廢物,也絕對不少。
所以,真相隻有一個,這些人簡曆造假。
既然簡曆信不過,那乾脆見人吧!
這段時間,他見過的人不下五百。
結果見完之後,見得他是一肚子火。
大爺的,說話一個比一個好聽。
隻聽說話的話,那簡曆上寫的東西不僅一點兒沒毛病,還寫的謙虛了。
可是這一切還是解釋不了那個最終的問題,既然大家都這麼厲害,還對大宋這麼忠心耿耿,那大宋的半壁江山到底是怎麼丟的呢?
所以,這些人裡麵有人在騙他。
可是到底是誰在騙他,誰說的又是真的。
以他的智慧,是真的分辨不出來啊。
越想這個問題,他就對嶽飛越惱火。
好你個嶽飛啊,你出征之前要是給朕寫份出師表,朕至於像現在這麼鬱悶嗎?
心情鬱悶之下,他就繼續延續了之前的做法。
不管朝中的什麼事兒,都放到朝堂上吵架去吧,誰吵贏了就按誰說的辦。
至於這樣會不會辦錯事兒?
管不了了!
一個連吵架都吵不贏的人,誰敢相信他能辦成事?
再說了,如果你們真占理的話,吵不贏的情況下,你們不會打嗎?
吵不贏,隻要你能打贏,朕聽你一次又何妨呢?
反正你們想讓朕為你們做主?
對不住,朕跟你們都不熟,這國事更不熟。
這主啊,是一點兒都做不了。
把事情都扔到朝堂去吵之後呢,他自己就乾脆擺爛了。
趁著大臣們忙著吵架,他讓內待給自己招募了兩位大將軍。
可不知是這內侍是沒眼色,還是沒經驗,弄來的兩隻蛐蛐竟然是一公一母。
回來這麼多天了,天天就知道乾點兒不能寫出來的事兒,架是一次不打啊。
這事兒真把他氣的夠嗆,直接罰那內侍出宮,不給自己找回兩名威武的大將軍,不許回宮。
誰知道,內侍這邊剛走,原來吵的歡樂的大臣們突然不吵了。
開始槍口一致對外,怒噴自己玩物喪誌。
這可把劉禪給氣壞了,這事兒我相父都不管我,你們還想管?
你們算老幾?
可那些大臣們也是給沒眼色的,自己單獨召見的時候,說話一個比一個好聽。
可是這會兒全都變了臉,噴的一個比一個狠。
劉禪試圖回噴過幾次,可是完全噴不過。
噴不過就躺平,劉禪現在也不吵了。
每次上朝就往那龍椅上一坐,你們先噴,朕先眯一會兒。
今天又是跟往朝一樣,眼看大臣們已經噴的差不多的,估摸著他們也該餓了,就準備散朝。
誰知道,就在這時候,外麵傳信。
“稟告陛下,嶽飛嶽元帥來信!”
噌的一下,劉禪就站了起來。
“愛卿來信了?
快,快拿給朕!”
拿到信的時候,劉禪真的快哭出來了。
好你個沒良心的嶽飛啊,你都出去這麼久了,才知道給朕寫封信。
本來是想看看嶽飛有沒有想念自己,最重要的是有沒有給自己推薦幾個人用用。
結果,一封信看完,看的他是怒火中燒。
啪的一聲,把住往桌上一拍,他就怒聲說道:
“好你個嶽飛,真是氣煞朕也!”
說完之後,他又怒喝道:
“劉童博!”
他一吼完,一個嚇得臉色蒼白的內侍撲通一聲跪倒:
“奴婢在!”
“上一次朕讓你去則嶽飛金牌,你送到了嗎?”
“啊?”
一見劉童博一臉迷茫的樣子,劉禪的火真是壓不住了。
“朕問你金牌送到了嗎?”
“送送到了呀!”
“那朕的口諭呢?
你傳到了嗎?”
“傳到了呀!”
“你確定你沒有騙朕?”
這話問完,劉童博嚇得不停的磕頭。
“回官家,奴婢豈敢欺君啊,金牌真的送到了,您的口諭也傳到了,所有的嶽家軍將士都可以為奴婢作證的啊!”
見劉童博說的肯定,劉禪憤怒的差點兒沒背過氣去。
“那好,你再走一趟,給朕好好的申斥那嶽飛。
真是氣死朕了,怎麼能這樣呢?
嶽飛你真是欺朕太甚!”